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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你的奴!”
玉衍的瞳孔紧紧的眯在一起,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又是她……又是小东西!为什么……她总是要来扰乱我!
你只是我的奴而已!凭什么……凭什么总来扰乱我!
“我懂!我都懂……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思念所以……给了我一个她的肉身,你放心吧……我永远都是……永远都是你的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非分只想,生生世世……都不会有!”
玉衍一双金色的瞳仁攀满了红色的藤蔓,疯狂的滋长蔓延……速度快的让人咋舌!林织锦的话不断的重复重复在重复!明明不想再要听……明明不想再要想!可是止不住!止不住!
玉衍憋红了一张脸,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耳!拼尽全力捂着,可是还是不断的回荡……回荡!像是湖底张狂肆意的水草疯狂汹涌的缠绕着他的死都不松手!
“闭嘴……”玉衍踉跄的站起身低吼一声。
“因为我是你的奴!”
“闭嘴!闭嘴!”
“主子!”小珠子听到了带年内玉衍的嘶吼声,赶紧冲了进来,却只见玉衍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耳,像是要将自己的头按碎一般,惊恐的喊道,“主子……您怎么了?头疼!要不要传太医?”
“我永远都是……永远都是你的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非分只想,生生世世……都不会有!”
“我让你闭嘴!”玉衍一拳砸在了柱子上。
“轰隆隆——”
大殿中央的柱子砰然倒塌!红色的纱帐……在飘渺的烟雾中缓缓落下。
小珠子因为恐惧张大了的瞳仁,死死的注视着柱子倒塌的地方,甚至忘了呼吸。
安静了……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没有小东西那烦人的声音了……
“主……主子!”小珠子惊恐的呼喊着,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
他看到了玉衍被那么大的主子砸过,居然还直挺挺的站立在那倒塌的地方,烟雾缭绕之后……鲜血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顺着他的睫毛缓缓坠落,小珠子张着嘴……却一个子都发不出来,只见……那倾城绝世的身影居然缓缓地向后倒去。
“主子!”小珠子疯了一般冲了过去,接住了那金色的身影,“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终于耳边不再回荡着那让人烦躁的声音,终于……安静了……
“主子……主子!”
玉衍那双金色的瞳仁渐渐的涣散……最后的意识仅仅留下小珠子一张惊恐万分的哭丧脸,玉衍竟然觉得十分好笑,意识……便被黑暗所吞噬。
那天玉衍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林迟暮和以往一样相依偎在林间,可是……明明是一张和迟暮一模一样的面容,到后来……他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不是迟暮,而是……小东西!
他明知道应该将林织锦推开,可是……手却死死的抓着她,怎么也不舍得放开……他看到林织锦的那双眸子越来越悲伤……越来越悲伤,泪水蔓延的满眼都是,终于笑着从他手中挣脱……随着那阵风夹杂着浓郁的花香和漫天的花瓣……轻盈的越飞越远,他努力的伸出手……努力的追赶脚下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跑不动!
“小东西……”
听到玉衍痛苦的喃呢林织锦一怔眉头皱紧,轻摆了一个毛巾小心翼翼的替玉衍擦拭着额头伤口周围的汗珠子,手,却被一把扣住了。
林织锦瞳仁微微低垂着,纤长细密的睫毛掩住了她眼里的神色,她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玉衍滚烫的手心,可是玉衍一声痛-苦的呻-吟让林织锦停止了动作。
站在一旁的小珠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口:“这个……林姑,娘……”
“嗯……”林织锦强行抽出了自己的手,轻笑道,“发烧应该是伤口的关系……怎么没有请太医,这么晚来才过来找我?”
林织锦本来都要就寝了,可是小珠子却匆匆忙忙来凤兮宫找林织锦说玉衍被压在柱子下受伤了,林织锦当时的脑子一片空白,想都没有想就跟了过来。
“回林姑,娘……不是奴才不去请太医,是主子不让……奴才说要去传太医,主子就紧抓着我的手不让去,后来奴才看是在没有办法了去找凤懿清贵妃,可是凤懿清贵妃不再,奴才只好去麻烦林姑,娘了。”小珠子抬头怯生生的看着林织锦,“奴才……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你没有错……”林织锦侧眼看着双眸紧闭的玉衍,几乎透明的肌肤这会子越发的显得苍白,一对漂亮的眉毛紧紧的拧着,应该是因为疼痛吧!
“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你记着给他勤换帕子烧应该很快会退下来。”林织锦起身,“我先走了……”
“是!”小珠子连忙垂头称是。
隐隐约约中,玉衍好像看到了林织锦的身影……模糊不清,但是玉衍却十分确定……他干涩的唇瓣微微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要抬手抓住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可是手……怎么都抬不起来。
“对了……”林织锦快要走出大殿的时候转过头看了眼那张倾城绝世的面容,对着小珠子说道,“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小珠子一愣,随即点头:“是。”
“听说你这么晚了急急忙忙出去了,我就知道你到这里来了……”
林织锦刚一出门,便听到了蛇妖的声音,侧头……果然,蛇妖双手抱臂斜靠在门上等待着林织锦。
“走吧……”蛇妖站起身,浅笑着对着林织锦说道。
“嗯。”
月光下,两人一前一后在走廊上缓慢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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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阁前,站在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静静直立在那里,温柔似雪山之巅泉水的瞳仁注视着珍宝阁三个字,温软忧伤的笑意缓缓沁开……
发丝似乎不忍心他这双温润如玉的瞳仁如此神伤,随风飘扬起……模糊了他的眼。
最终……还是回来了。
如难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瞳仁温柔的让人心疼。
“不是说过……让你永远不要回来么!”
闻声,如难的身体猛地一僵,睫毛垂落了下来:“他……出来了。”
“和你有何关系!”
“他是我的责任……”如难声音浅淡。
季阙虞的拳头收紧再收紧,良久深呼了一口气,拳头松开:“那么……你是用什么身份呢回来?九衢大祭司……还是……”
“如难!”如难缓缓转身,修长单薄的身影在斑驳的月光下显得越发的消瘦,“我叫……如难,没有什么九衢大祭司……五百年前的双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九衢大祭司了。”
“如难……”季阙虞轻念着这个名字,负手而立皱紧了眉头,“如难……”
是……祭司,如难。”如难缓缓的躬身。
“我……若是告诉你,这次……是我故意让他们放仇不忘出来的,你会不会离开?”血红色的杀气在季阙虞的瞳仁中一闪而过。
如难瞳仁一颤抬头看着季阙虞:“祭司……是想……”
“是!”季阙虞回头迎上了如难的眸子,语气坚定,“我要……杀了他!这样……你会阻止吗?”
“可是……他是……”
“你果真……还是九衢的大祭司!说你这次是以如难的身份回来,只是不想成为我季阙虞的大祭司,仅此而已!”季阙虞的声音寒凉。
如难注视着季阙虞的瞳仁,越来越悲伤,良久……他垂下眸第一次说出了如此伤人的话:“祭司……请祭司别忘了,这九衢原本是姓季的九衢,就算仇不忘就算他弃名忘姓也还是九衢皇室最重要的人!更何况……他也只是为了复仇,故……起名仇不忘。”
“那就是说……你早就知道,把他放在那个地方,他也不会死!”季阙虞紧逼着如难,瞳仁越发的阴沉,“你当年离开……也是因为祭司,把皇位传给了我,倘若……是玉衍继位,想必……你还是九衢的大祭司吧!”
如难拳头狠狠的握紧,眸中渐渐的被雾气侵染:“连若殿下……是我九衢皇室的返祖,不可继承王位……”
如难此刻……多想要向以前一样,唤他一声……无疆,可是……不能。
季阙虞拳头狠狠的握紧,他看着如难如此恭敬疏离谦卑的弓着身,眼眸越发的阴沉,他紧咬着牙一字一句:“我心中的仇恨……比他仇不忘,要多上数千数万倍还不止,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就算让他灰飞烟灭永不超生都难泄我心头之恨!这次……不论你回来要做什么,杀他……我势在必行!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祭司!”如难抬头,带着浅笑,“祭司……这是禁忌之……”
“那又如何?”季阙虞眸子腾然升腾起吓人的鲜红狠狠的打断了如难的话,一字一句,“我身上背负的禁忌已经不少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以后……你的未来将士一片黑暗!如难眼睁睁的看着季阙虞拂袖离开,僵直着身体立在原地,无疆……既然那些禁忌之事你非做不可,那……就让我来替你承受吧! 燕语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