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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樛木背对着躺在床上的南嘉鱼,目视窗外。
月光如水,一片素白,透过窗照在樛木的身上,有一束光照在南嘉鱼的脸上清艳绝丽,仪态风流。
明明还只是十月,凉意却已是入骨。
一只透明蝴蝶扇动着翅膀飞入南嘉鱼房中,在空中绕了几圈停在了樛木的指尖,立刻就化作一张纸:
明日带人归来。
这小子的动作还挺快。
看完,那纸换作一阵烟便不见了。
第二日……
南嘉鱼只觉着脑子昏昏沉沉的,卧在榻上半支着身体,张着眼。刚刚她不是还和北海那小孩在聊天,怎么就回到了房中,她这又是喝大了?
记忆中她只有在宴客厅仰头喝酒的记忆,之后的都被樛木清理了。
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她应该没有喝过那两坛珊瑚酒,想用法术回忆那天的事,却只有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
南嘉鱼第一次执着被忘记的记忆,她想要记起来,正打坐凝神时。
“上君!”门口紫瑾敲门叫南嘉鱼起床:“樛木上神让您去宴客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紫瑾站在门口等南嘉鱼,思考为什么会让他把花情带到南山,现在又要让上君去宴客厅,明明知道他们是不会伤害花情,可是心底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还是没有想起来,南嘉鱼按住太阳穴,消失的记忆怎样都无法记起。
“知道。”南嘉鱼应声道。
打开房门,空气中漂浮若有似无的气息,熟悉而又陌生。
她回来了?
不!
虽然是很像那个人的气息,但绝对不是那个人。只是,她的身上为什么还会有魔的味道。
难道?
她那死鬼老娘不会是在魔界又欠了什么情债吧!
南嘉鱼踱步走到宴会厅,停在了门口,凝视着躲在紫瑾边上的花情。这孩子看着不过只有千岁,难道那个女人还活着。
只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把花情体内的力量给封印住,虽然花情现在的灵力很微弱,但是能感觉到她体内被封印的力量却不小。
“既然看出来,怎么还不进来。”樛木看到站在门口迟迟不进的南嘉鱼说道。
“瑾哥哥,她是谁啊?”花情躲到紫瑾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上次她来南山的时候没有见到过,她就是瑾哥哥口中的那位‘上君’吧!
她长的好生漂亮,清秀高瘦,穿一袭水蓝色的衣裙就像是水底的精灵漫步而来,出尘脱俗,呼吸间有闻到清淡的香味混着酒香,独特清奇。
南嘉鱼的眼一直未离开花情,直勾勾地盯着似要把她看穿。
紫瑾下意识地握住花情的手,紧紧地护在身后,上君看花情的表情让他琢磨不透,恐她会伤害花情总先护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南嘉鱼越过紫瑾直接走到樛木面前质问道。
“也不久,去魔界找你的时候。”樛木双手抱胸颇有意味地说,他倒是很好奇小鱼儿会怎么做。
“你倒真沉的住气。”南嘉鱼有些微怒,恼樛木为何不早点同自己说。
“现在也不晚,如何?这份礼物。”樛木张口道。
“礼物?我竟不知她何时变成礼物了!”
“难道小鱼儿不喜欢。”樛木走到主桌坐下。
“哼!”南嘉鱼隔空把紫瑾丢到一边,用法术禁锢住。
“上君。”紫瑾立马起身,却被一道蓝光挡住:“上君!”紫瑾又叫了一声,怕花情会受到伤害。
南嘉鱼也不理会在一旁大喊大叫的紫瑾,而是走到花情面前认真的打量。
与其说自己像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倒不如说这个孩子更像,模样有七八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是一模一样,淡紫色的眼眸如同一颗紫水晶嵌在眼眶里。
只是花情完全没有那个女人身上的凌厉肃杀,三分温婉,四分柔情,剩下几分是天真烂漫。想来,这个孩子很受那个女人疼爱吧,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孩子都没有历劫。
“几岁了?”南嘉鱼轻启丹唇问。
“五,五千岁了。”花情看着南嘉鱼眼睛认真的回答,为什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五千年了!
南嘉鱼扶额,感叹若扶桑怎么又弄出一个,她这又是犯了老毛病,是把谁家的纯情少年睡了,又干出了抛夫弃女的勾当。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热包子。
“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南嘉鱼又问。
“记得。”花情糯糯答道。
“那她怎样了?”南嘉鱼问。
花情奇怪为什么会问她的母亲,眸色微变:“她,她死了。”长长叹了一口气,到现在自己都无法接受母亲已经死了的事实。明明四个人还在院子里嬉戏欢笑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才不过多久爹爹娘亲都离开了自己。
“死了?”南嘉鱼听到死了两个字还是有些微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么!
“怎么死的?”久久内心汹涌的波涛才平静下来恢复往日的平静。
“不,不知道……”花情怯生生的回答。爹爹娘亲已经死了的事是越叔叔告诉自己的,有一天爹爹娘亲一起消失了自己在家里等了许久他们都没有回来。
自己和弟弟走了大江南北都没有找到他们,除了死了,自己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证明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南嘉鱼淡淡道:“罢了,今后你就住在这里。”面子上虽然是随意淡然,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虽然对那个女人没有太多记忆,终归她是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她给了自己这条性命。
“啊?哦,好。”花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女上君冷冷的,说话也是淡淡然。
南嘉鱼微微一笑:“紫瑾,你去桃花林把菱鸿殿整理出来,以后这姑娘就住这了。”
几千年前南嘉鱼在桃花林建了菱鸿殿本是为了存酒,后来直接在桃林下挖了酒窖,菱鸿殿就空了出来。
所幸的是紫瑾闲来无事把酒阁改成了偏殿,虽没有人住也是有一直在打扫。
“啊?”紫瑾不解其意。
“阿瑾,本君不说第二遍。”南嘉鱼愈笑愈深。
如三月春/光,花情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来表达南嘉鱼刚刚那一笑,就像冻结成冰的湖里照进的光,那样温暖,那样耀眼,那样像娘亲……
“知道了。”紫瑾回答。
交代紫瑾一些事后,南嘉鱼就离开宴客厅站在湖边凝视着远方。
晚上南山飞起许多光点,那些光点是南山的精灵,一入夜这些精灵就会出来,漫山遍野。
在离开的这十几万年里那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花情身上下封印! 南有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