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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楰做事利索,才不消一会时间,桌子上就摆了好些菜。
“魔君,还真是好手艺。”清源倚在门口,冷冷道。
“阿五,过来。”北楰并不打算理清源,把一盘金黄油嫩的烧鸡放在桌上自然的唤南嘉鱼过来吃饭。
“知道了,小七。”南嘉鱼从门口走进来,因为没有带伞,眉间和发梢上都落了雪,卷长的睫毛上结了薄薄的霜,脸冻得红彤彤的,就像是一个活的雪娃娃。
南嘉鱼绕过清源,直接就坐在凳子上,北楰递过一碗鱼汤给南嘉鱼,鱼汤上浮了几片绿叶,散着淡淡的独特香甜,和鱼汤的鲜美相得益彰,一口喝下去,身体暖暖的,很舒服。相比梓瑜做的香濡以沫,北楰做的汤就是九州顶好的。
“小七,你这手艺是越发不错了。”南嘉鱼称赞道。
因为上次做菜输给了樛木,北楰回到魔界后就苦练厨艺只是想在有一方面可以比的过樛木。
“阿五喜欢就好。”北楰带着自豪道。
“清源表弟,本君就不招待你了。你若是不嫌弃,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吃点。”南嘉鱼对这次北楰做的烧鸡很满意,徒手扒下一个鸡腿送到嘴里:“北楰,嗯啊嗯呜呜呜……(另一个腿你别和我抢,还有脖子,翅膀都是我的)。”因为嘴里塞着东西,说的不是很清楚。
“那你说说,你不吃什么?”北楰坐在南嘉鱼右侧笑着问。
把肉咽下后,南嘉鱼道:“嗯,有个部位,我倒是从不吃的,你若爱吃,便留给你吧。”南嘉鱼用鸡骨头指了指鸡屁股,对北楰眼神暗示。
“阿五……你这是要吃独食啊。”北楰假意生气道。
清源尴尬的坐在南嘉鱼对面,刚才南嘉鱼含着东西说话,自己竟没听懂,微眯着眼,右手握着筷子不动,就靠在桌子上。对北楰可以听懂南嘉鱼说的话很是吃味,又对自己别扭的状态很不爽。
“清源掌门是觉得,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北楰手里多了一把黑骨折扇,似笑非笑道。
清源也没有回应北楰,定在原来的动作一言不发,北楰没有得到回应也不说话,气氛一度尴尬。
“小小年纪的,就该有个少年样,整日板个脸,是我们俩欠你银子了。”南嘉鱼扯下还剩下一个的鸡翅拍在清源面前的碟子上。
“阿五,我都没有你偏心了。”北楰拿起空碗不满道。
“真麻烦。”南嘉鱼嫌弃的夹起一根青菜丢到北楰的碗里。
北楰嫌弃的用筷子拎起绿油油的青菜,又看了一眼清源盘里的鸡翅,愤恨的把菜塞到嘴里。
“小七,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你了。”南嘉鱼道。
北楰把筷子放下:“你给他的是鸡翅,给我的是青菜,能一样么。”北楰似有撒娇的语气在,再配合如今女化的脸,很有当年南小七的模样。或许是因为这样,南嘉鱼对那日北楰说的话就不在意了。
“怎么,都是你自己煮的,青菜不能吃了?”南嘉鱼反驳道。
“不和你说了。”北楰动筷子吃其他东西。
清源低头苦笑,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中,自己一句话都接不上,就像是画外人一样。
提起筷子,剃了一小块鱼肉到嘴里,细细咀嚼。其实,清源对食物的味道没有多大感觉,但还是点点头道:“魔君,好手艺。”
多年来,为了躲避对南嘉鱼的感情,清源一直在修‘清心道’,所谓“清心道”就是无欲无念,离爱恨,远贪嗔。要潜心修道,不食五谷,不饮酒酿。
因为没有吃过五谷,所以在他嘴里没有好吃和不好吃之分,在嘴里感觉和天后做的差不多。
雪一直下,一直下,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南嘉鱼突然想起在人间听画本子时,有听到过这样一则有趣的故事,也是在一个大雪飞扬的日子里,有个操碎孩子学业的家长把孩子召集在一起,要以雪未题作诗。
虽然南嘉鱼对作诗一类兴趣不大,在听到‘撒盐空中差可拟’时。也觉得很有意境,很有大厨风范,想来这位厨路定是一帆风顺的。
于是,南嘉鱼也端着诗人的腔调念了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然后很满意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念前一句,南嘉鱼是这样想的,自己再不堪也是个上君,上君就该有上君的气度,不能和厨子抢活干,更重要的是后面这句写的更符合上君说出的话些。
“然后呢。”北楰歪着头问,自己不大读人间的诗词,更不太明白南嘉鱼念的是什么,只是依稀能记得诗因该是有四句的。
“小七,不要插话,你这样是很没有品味的行为。这诗其中意味是需要慢慢品的。”南嘉鱼装腔作势道。
“咳咳……”清源忍不住轻咳,暗想这两位也是有年岁的人,文学素养好像都不大高。
“怎么了!”南嘉鱼和北楰同时看向清源。
清源第一次这样尴尬,执着筷子道:“无碍,只是被呛到了。”
南嘉鱼并没有多大心思理清源,一心都在食物上,望着门外的雪道:“小七,我知道一种煮法,就是把新鲜的食材切块,切片放置特制的汤料中沸煮,沾着胡椒粉吃,味道很是不错。”
“下次,我试试。”北楰道。
“记得,那汤底必是辣的才带劲,才显食物本色。”南嘉鱼道。
“知道了。”
清源没有说话,只安静坐在一边,一小块一小块继续咀嚼食物,没有太大的情绪。
尽管清源没有什么动作,北楰看的出清源喜欢南嘉鱼,北楰摇摇头竟然觉得好笑,如果自己要下定决心得到阿五,面临的对手还真多。
北楰又想到樛木,可以看的出阿五是十分爱樛木的,樛木可以为了得到阿五不折手段,那为什么又要娶其他女子?
难道,樛木真要学薄情郎,在确认阿五真心后就狠心甩开?
不知道樛木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不过真有一天他伤害了阿五,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 南有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