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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洁啃着鸡爪,当着我的面儿满嘴是油的跟其他人说,上周回老家把我偷钱这事儿跟街上说了一道,听得那些受害者家长,恨不得今天来学校看我站在讲台上的样子。一边说还一边笑,"还有个事跟你们说,这次回去我听说,幸静柏她妈在街上卖,哈哈,听说就前几天,还被人找上门去打了一顿。你说说,有这样的妈教出来的女儿,会有什么好货色?"
我原本以为自己对所有的流言蜚语早已经麻木,可是听到 姜雨洁这么无下限的说我妈妈,我顿时就忍不住了。加上今天受到的委屈和难堪,我干脆起身走到她面前,夺过她手里还带着签的烤鸡爪,对准她的大腿就扎了下去。同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方斯美和其他人,说:"你们刚才都听到的 姜雨洁怎么说我,我没有拿刀扎她的嘴巴,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方斯美呆了,上前要来夺我的刀:"幸静柏你别这样, 雨洁说着玩儿呢。"
我退后两步挥着手里的刀,说:"开玩笑?方斯美那我说你被你爸搞是开玩笑,如何?"
"你----"方斯美气的指着我鼻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 姜雨洁。
姜雨洁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刚烈得这么反常,捂着受伤的腿继续拿着高姿态对我说:"幸静柏,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抽时间回去一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还听说啊,你妈妈重度宫颈糜烂,在诊所打着点滴都还要接客。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妈嘛,到时候别整个什么宫颈癌的躺在床上,还指着......"
血管里所有的血液瞬间膨胀,我挥手朝着 姜雨洁一耳光就扇了过去," 姜雨洁,我爸爸的事是你说出去的,这是事实我不怪你。但是我当小姐也是你说的,我跟人野战也是说的,还有我是贼那都是你说的。如果你继续说我妈妈的话,我不在乎你说我是杀人犯,真的,不信我们就试试?"
说完,我用力把刀插在了桌上,撑着刀把目光凶狠的盯着她。
姜雨洁以为她这样时不时的让我不好受就能让她解气,可是她忘了,这么多年我的耐力已经基本被磨光。在她把我逼到死角的时候,如果我再不挥刀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仅是我,随便换做任何人到了那天都会是那样的举动,甚至可能会比我更加的激烈。如果我不是因为还保留了一丝理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干出后果严重的事。
凡事留足三分余地,别把人给逼急了这句话,就是说给 姜雨洁这样的人听的。
我目光中暴露出来的凶悍,让我整个人气场上扬,所有人都吓得后退两步,劝说 姜雨洁说算了,我今天刚刚被通报批评心情不好,怕万一再刺激我干出什么意外的事,闹得大家都不好收场。
这给了 姜雨洁一个很好的台阶,我擦擦嘴从我身边挤了出去,说那好吧幸静柏,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一巴掌了。
第一次在气势上压倒 姜雨洁,让她没能在我面前继续张狂下去,我感到无比的舒爽。心想无论如何,我都要长期保持这样的状态,只有这样, 姜雨洁才可以收回她的姿态,在我面前不敢放肆。
之后那两天,我看到 姜雨洁整个人都像是萎了,平时下课叽叽喳喳的她忽然变得沉默。我有些松懈下来,心想 姜雨洁不过如此嘛。如果初中那次我再凶悍一点,是不是就她就不会得逞?
这让我更加坚信,我很有可能彻底打消 姜雨洁的气焰,把她在我身上用过的所以手段,都在她身上重复一遍。
钱老师的回归让我心静下来不少,纵然我变成了全校同学眼中的指责对象,也依然觉得心里很踏实。每到他的语文课,我都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生怕会少看了一眼,好像他说的每一个音符都是美妙的情话,听得我陶醉。
任何东西也只有经过短暂的失去以后,再看才会觉得无比的美好。比如那时的我,就觉得钱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心疼他这段时间的变化,猜测他遇到的事,想他是不是因为和陆遥离了婚才会变得这么憔悴。
等待是种煎熬,我几乎是数着秒数到了礼拜五放学,回到宿舍洗了澡还特意换上寒假买的粉色内衣,翻遍了整个巷子找到特里萨姐送我的那条背带牛仔裤,搭配她送的v领白t恤。
我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照,终于经过这两个月的发育,再加上内衣的厚垫,我的胸口能隐约看到有沟了。
吴晓颖看我穿成这样,小声的问我:"幸静柏,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去呀?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我并没有觉得这样穿有任何的不妥,毕竟那天看到的陆遥,比我还要热辣得多。而且 姜雨洁和步夏柳她们也是,这还没到夏天,体育课偶尔都会脱得只剩下吊带和短裤了。
"你那个......应该束起来的。"吴晓颖尴尬的在胸垫比划着,说她的都是缠了很多层的,怕被人看到耸起来笑她。
很多年以后我和吴晓颖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是这样说的:"青春期的女生如果心里驻进了爱人,会把c当成是引以为傲的事情,反之,则会是个负担。"
那时候我不明白,只知道陆遥是这样穿的,也许钱老师会喜欢这种,所以就那样穿了。
走出校门,急匆匆的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跑去,全然没有听到身后 姜雨洁在身后追着我喊,等她跑过来抓住我袖子的时候,我很不耐烦的转身问她干嘛?
姜雨洁跑得直喘气,说:"幸静柏,刚才我爸爸来找我,说你妈妈被送到医院来了,让你去看一眼。"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反应上来又觉得是不是 姜雨洁在骗我。上次那事儿她忍了下来,说不定想要把我骗去某个地方放单也不一定。于是我说:"怎么可能,我妈好好的,住哪门子院?""真的,我爸爸刚才来学校找我让我跟你说,我回宿舍吴晓颖说你刚走,我这就火急火燎追你来了。" 姜雨洁慌里慌张的也说得不是很清楚,手里比划着:"在妇幼保健院,大出血被县城医院转过来的,刚进手术......"
没等 姜雨洁说完,我甩开她的手就朝着妇幼保健院狂奔,把和钱老师的约会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都是妈妈躺在床上那张苍白的脸。我感觉跑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但也没敢停下,只知道我要快一秒看到妈妈。
等我到手术室门外,就只看到亮起的"正在手术"的工作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跑到护士站,问我妈妈是不是正在手术,护士让我稍安勿躁她的查查。
过了一会,才跟我说妈妈在20分钟以前,因为宫外孕造成大出血刚被推进手术室。
我当场全身都软了,挽起袖子跟护士说,那让妈妈输我我的血。
护士说不用,血库了有库存,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中,让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手术室外面等待的时间,才让我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煎熬。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像是缩成了一团,每个毛孔都充斥着紧张和害怕,生怕等会儿推开门,医生首先和我说的是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姜雨洁和 姜山横风尘仆仆的赶来,问我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完全傻掉了,摇头说不知道。 姜山横看了看时间,说不行了他要赶时间带 姜雨洁去一趟省城,不能陪我在这里照顾我妈妈。
那时候的我,吓得都忘了要拖住 姜山横这个罪魁祸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转一圈就带着 姜雨洁离开了医院医院。
两个小时后,妈妈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被推了出来,医生和我说没大问题了,在医院好好休息几天,就应该能痊愈出院。当时我就扑到妈妈身上,使劲的在她脸上亲,觉得终于不会失去她的感觉,真好。
只是,在把她送入病房安顿下来后,医生说刚才手术过程中失血太多导致难度加大,前期交的2000押金根本不够,我还需要再去交2000,以供接下来的治疗。
听到钱我脑袋都大了,想起刚才 姜山横的样子,肯定是害怕让他出钱才仓皇逃跑的,我直后悔当时没有拉住他这个罪魁祸首。
我问医生,可不可以晚点再交?
医生很严肃的跟我说不行,手术都已经欠费了,如果不交钱就没办法开明天的药,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把钱补上。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顿时觉得绝望到了极点。
看着妈妈还在病床上难受的度过麻药期,眼前的医生又是一副毫无退步的模样,我拿出身上所有的零钱对医生说:"医生你看,我就剩下这些钱了,要不然你先帮我妈妈把药开上,明天晚上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钱补上的好吗?"
"不行,我早上8点半上班,钱没到帐我就没办法开药。抱歉。"见多了生死也见多了交不起钱的医生,并没有因为给我额外开恩,爱莫能助的说完这句话就冷漠离开。 青春不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