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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浒龙压根就没有打算这样罢休,直接站起来气愤的冲出包间。说:你们玩儿吧,我没心情了。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陆浒龙唱的这是哪一出。他这么一走,就剩下我和蔡哥单独在包间里。刚才他冲着我大发雷霆,不是摆明了要让蔡哥看清楚,他已经厌烦我了吗?
忽然想起南湾码头的事,我像是瞬间明白过来。
坐到沙发上,低头佯装着哭出了声音,一边哭着,一边往蔡哥的身边靠近。蔡哥看着我的主动,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伸手揽过我的肩膀,说静柏你也别哭,这人脾气比我还臭,你跟着他肯定不如跟着我好。
我没理他,继续憋着口气让自己哭出来,并且还是越哭越伤心的样子。
蔡哥终于动容了,招呼其他人都出去,他留下来陪我安慰我。
我理解蔡哥的心态。得不到的就越是珍贵。那天晚上在桑拿中心的时候,到最关紧的一步被全进坏了好事,而后来在包间的那天,又被陆浒龙给破坏。他心里对我,自然是有不甘心的,哪怕就是刚刚才死了吴晓颖,他也没有半点要在今天晚上放过我的意思。
我抽泣着抬起头,迷离的双眼看着他,问:蔡哥,你说我今天晚上到底哪里错了吗?那种老歌,我是真的不会唱啊。并且在说话的时候,我还装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刚刚从别的包间过来。喝醉酒那是很正常的事,蔡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说静柏你没错啊,都是陆浒龙那个混蛋,哎呀你也别跟他了,他球本事没有还一身臭脾气。你看我们俩,以前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
我点头,嗯。
陆浒龙那种在万花丛中飘过的人,是不可能在你身上多坐停留的,只要你保证能跟我,以后我来金豪都找你坐台嘛?蔡哥还在不停的跟我做工作,还有,上次的那价格,一分不少的我按天算给你,怎么样?
我咬咬牙,嗯。
蔡哥那天被我糊弄得高兴,甚至带着带儿从陆浒龙手里抢食的味道,当天就要带我去桑拿。按照金豪的新规定,我去给特里萨姐说了声,特里萨姐为难的看着我:静柏,你真的打算跟蔡哥出去?
吴晓颖的事情,我和特里萨姐都没有说破,她以为我根本不知道,但她又不敢明着和我说。而陆浒龙的事,我也有些不敢告诉她。就说我想好了特里萨姐。我现在需要钱。
蔡哥那人,我是没办法去找他问到底带你去哪里的,不如到了之后,你再给我来电话吧。
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我相信如果真的陆浒龙是有意安排的话,他不可能不安排人跟踪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自己就那么信任他,哪怕就是有了之前那晚上惨痛的教训,还有吴晓颖的事,我依然毫不胆怯的跟着蔡哥走了。
换了个新的桑拿,装修设备比之前那家要好很多。房间里不是水床而是吊床,和那天晚上有所不同的是,蔡哥进去就直接把我绑在了椅子上。说:静柏,你知道的,哥哥就喜欢玩儿这种花样,没关系。痛是痛了点儿,但是爽不是吗?
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当那些皮鞭和蜡烛在蔡哥手里晃悠,再加上我根本不知道陆浒龙后面到底是什么安排。那种无知的恐惧,让我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好在,最终我只是收了皮肉之苦,在蔡哥要我脱衣服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就听到蔡哥接了电话。匆忙的穿上衣服大骂了句:**的幸静柏,你他吗的敢玩儿我。
我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是我不知道陆浒龙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安全的。我满身伤痛的还被绑着,仰头忽然看到角落的位置,有个黑黢黢的被布遮挡住的什么东西。随后,就有服务员进来帮我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说我可以走了。
外面下起了大雪,我走在路上冷得发抖。给陆浒龙去了几个电话都被挂掉。
回到出租屋,用水冲洗了身上的伤口,冬天不容易发炎,我也懒得再去医院处理。蒙头睡上一觉起来。我希望能听到陆浒龙的消息,说我昨天晚上立了功。
中午醒来,特里萨姐发了消息说我晚上可以不用去上班,出蔡哥的台。一般都没有力气再去。
我合上手机,试着再给陆浒龙去了电话。
他低沉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你这么快就没事儿了?
陆总,昨天晚上我的表现你还满意吗?抵消上次你帮我的人情。够不够?
当然不够,最多能低上次我帮你打电话,那七天的停业整顿,还得算在你头上。陆浒龙在电话那头轻笑着说:幸静柏你不笨嘛,昨天都没跟你说什么,你也能懂我的意思。
我想说我其实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因为看到吴晓颖的死心里不甘,更加希望莫胜华变得比谁都落败。但是这话我忍着没有说出口。只是说:那陆总,我能再提个要求吗?
你说。
这几天我想休息。
当然,开学之前你可以不用去了。
还有......
想得寸进尺?
那没了吧。
我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在陆浒龙的面前提更多的条件,能让我休息两天养伤。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恩惠了。他是老板,以压榨我们的最大价值为初衷,不管他做什么,都逃离不了这一条。
尤其在金豪呆上这么几天,我更是能明白这点儿。里面百来号小姐,有自己跑着来的,也有被拐了来的,还有就是我这种,被各种人用了各种手段逼迫来的。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把泸市所有漂亮的女人,都收纳到金豪来。
那几天呆在出租屋里,每天到饭点的时候就有人给我送饭,各种炖品菜肴每天变化。每天早晚,也都会有个自称是医生的女的来给我换药消毒。我不用问他们是谁派来的,也知道是陆浒龙。
就在我满心期待着蔡哥就此消沉的时候,马兴学的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他问我是不是回来了?我没法撒谎,就说是。
晚上你上班吗?
不上。
你在哪儿,我晚上要找你。
不见马兴学是不可能的,去年那件事给我带来的影响虽然很大,但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我正好想要他看看我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成了坐台女的样子,就直接说了我住的地方,说你过来吧。
马兴学很快来敲开了我的门,然而他进来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质问,冷着脸劈头就问我:幸静柏,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打着我爸爸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
"童谣"进来!
我擦干眼泪,挥手打掉马兴学伸过来的手,挤出生硬的笑容,说:"你现在知道我是个麻烦了吧,才金豪那件事儿你爹就跟你翻脸,你想以后拿什么来帮我,除了你爹,你还有什么能力来帮我,"
一句话,问的马兴学哑口无言,
他试探着想要把手再伸过来帮我擦眼泪,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去,"没所谓的,以后如果你再遇到打你的客人,还是可以报我爹的名字,他叫莫山,
莫山,这个名字在泸市的震慑力,那是再来一百个我累加起来,都够不到的人,
陆浒龙老谋深算,他完完全全的利用了我和马兴学的关系,来达成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可谓借刀杀人,他用得最漂亮,
最终就算是蔡哥有一万个疑惑,也不可能会把心思猜到他哪儿去,而这件事给他带来的收益,也只能抵消那次他帮我从蔡哥手里拉走的人情,
七天停业整顿的那笔账,他又该怎么和我算,
很显然,我根本算计不过他,我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帮他做事,就像我答应他的,只要不让我死只要不让我,我都可以接受,
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帮我抵挡住头顶随时可能砍下来的刀,
马兴学离开后,我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吃完配送过来的晚餐,躺在**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被电话声吵醒的时候,我正在做梦,梦到了 姜雨洁和 姜山横,梦到了罗雪萍和妈妈,乱七八糟又是骂又是打,刀光剑影血光四溅的,很恐怖,
我接起电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感觉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全进听我这边安静,问我是不是没有上班,我撒谎说昨天晚上喝得太多难受,今天请了假休息一天,
"哦,那我让九歌过来接你吧,他找到了,在我仓库,"
这次九歌没有再蒙住我的眼睛带去仓库,我大概知道了方向,在南湾码头不远的地方,
九歌在路上和我开玩笑,说上次那样子都是做给豪哥看的,要不然让人知道我和全进是一伙的,那天晚上的事儿就容易被定性成全进想黑吃定金,和九歌聊得还算愉快,我随口就问了他那天晚上的东西是什么,
九歌耸耸肩,"不是特别见得台面,但不犯法,你就放心好了,"
我心一沉,那天晚上自己又被陆浒龙摆了一道, 青春不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