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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胁迫

青春不易散 花花儿 5082 2021-04-06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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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兴学显然是喝醉了,否则他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不仅如此,他跟我说步夏柳劈腿的对象是职高的扛把子,每次和马兴学有点小矛盾,步夏柳就会去职高找那男的。

  刚开始我有些不相信,怎么也想不到步夏柳刚才在面对马兴学那么难过的样子,会是主动劈腿的人。不过听到后面我大概也是明白了,或者步夏柳是喜欢马兴学的吧,只是把职高的那个男生当成备胎,不愿意丢了而已。

  喝到凌晨,马兴学都醉得说话都不怎么清楚了,问我说:"幸静柏,你要是做了我的女朋友,你肯定是不会劈腿的对吧?"

  "你喝醉了吧,要不然我们撤了?"

  "你哪儿看出来我醉的?嗨,我跟你说的实话,你说像你这种身上没有什么光环的女生,是不是更适合做女朋友的?老实嘛,也本分。虽然他们传你那么多的坏话,那也是因为你没个像我这样的男朋友。你说,我说的对么?"

  马兴学语气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城里学生高高在上的藐视,好像只要他对我说出这番话就是恩赐一样,让我觉得自卑的同时又有些小难过。

  没想到,他变本加厉起来,说:"要不然这样吧幸静柏,你当我女朋友,我每周给你生活费花如何?你想啊,要是你有了钱,就不会去金豪那种地方了嘛?跟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啊?"

  这些话犹如针尖,字字句句戳中我心底贫穷的自卑,我有些没好气的拉下脸,"马兴学你怎么这样啊?"

  马兴学凑过脸来,挂着不正经的嬉笑说:"我哪样啊?我这是在征求你意见,又没有追着你满大街的跑。"

  "你----"气得我说不出话来,只好起身准备要离开。

  不料,马兴学伸手把我拽过去坐在他的腿上,继续羞辱我:"小费都还没有给你,走什么走?陪酒不是你的工作吗?赔谁喝不是喝?"

  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脾气,甩手就拍在了马兴学的头上,让他放开我我要走。就在我要走出包间的时候,马兴学拿着200块钱追了上来,塞到我手里说那你好走不送啊,想想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我觉得真的不错呢?

  我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当场把钱撕碎了丢到马兴学的脸上,大骂了一声"混蛋",就哭着冲出了量贩歌城。

  天已经蒙蒙亮了,有出早工的人都上了街,我迈着摇晃的步子一边哭一边走在街头,觉得心特别累。

  哪怕是在蔡哥哪儿遭受那些欺凌,对我的伤害也好过来自同学的侮辱。毕竟是同桌啊,曾经还帮助过我那么多次的同学,甚至在我上次大发雷霆的时候,他还悄悄的往我口袋里塞钱。

  难道他对我的帮助,都是因为我穷因为可怜,而对我顺便的施舍吗?

  乐姐她们马上就要高考,我这样的状态也不合适回去打扰她们,钱老师那里我就更不敢去了。觉得很受伤的时候,唯一想要回去的也就是有妈妈的地方,哪怕妈妈已经变得让人唾弃和陌生,哪怕那儿已经变得满是苍夷,我也只想回去。

  在颠簸的路上睡了个大觉,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到街上。

  爸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年,那些没有受到过伤害的人家,已经渐渐忘却了我爸爸做的恶。在我从街头下车的时候,卖肉的王屠夫老婆还跟我打招呼,说静柏你回来了哦。

  我笑着回应了她,然后看到她铺子上的肉还算新鲜,想着妈妈一定是不知道我回来了,不如就顺带着买点肉回去。卖肉的时候王屠夫老婆还跟我闲聊,说是她儿子也是这几天准备高考,王屠夫还去县城陪考去了。

  拎着肉回到家,就看到家里的大门紧闭,我掏了下钥匙发现放在宿舍了,举起手来准备要敲门,手刚碰到门还没落下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

  我凑近门边仔细辨听,确认是我妈妈在里面,另外还有 姜山横和一个我听不大出来的声音。他们的对话不堪入耳,听得我恨不得丢下肉扭头就离开,可是妈妈的那一声声哀怨的惨叫,又像是枷锁拴住了我的腿,让我迈不开步子。

  我就那样愣着站在门口,大脑完全空白,想象不出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场景。直到妈妈的哀嚎声停下来,我怕 姜山横跑出来看到我回来了要拽进去,就连忙躲到了家后面的阴沟旁边。

  "老王,你还急着去县城吧?"

  "咳,是呀,孩子明天就要高考,我这不瞒着那黄脸婆说去县城了嘛,来这儿耗了一上午也该走了。"

  "我用面包车送你,等下到了县城你也好取钱给我。"

  "好说,好说。"

  听着这番对话,我已经猜了个大概,刚才和 姜山横一起在里面的人,正是街头卖肉的王屠夫。而 姜山横所谓的要他取钱给他,我就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上次妈妈住院的时候, 姜山横会那么慷慨的拿钱让我还老师了。

  敢情,他是把我妈妈当成了一棵摇钱树来着。

  等 姜山横的面包车彻底远去之后,我才绕过来进了屋。门没有锁,推开门就能看到妈妈还光着躺在床上,她还以为是 姜山横他们又回来了,闭着眼睛说:"老陈,什么东西拿掉了?"

  那个状态下的妈妈流露出来的疲倦和虚弱,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是一种怎样的憾动呢?心痛无助或是悲愤,都不足以准确的去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看到自己妈妈在从医院出来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和两个男人在家里**。

  我深知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她不愿意把未来生活压力的重担都挑到我自己身上,也不想要看到我因为钱而误入歧途。哪怕是让她自己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她都不想要我受苦半分。

  谁说母爱不伟大?

  我把肉放到案板上,轻轻的走了过去,蹲在她的床前没开口就早已泪流满面。

  妈妈转身过来看到是我,惊慌的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静柏,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我其实想过要伪装自己没有听到刚才房间里发出的声音,但我偏偏就是做不到,开口就问她:"妈妈,医生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的吗?你怎么这......"

  "呵呵,妈妈已经好了呀。"妈妈欲盖弥彰的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彻底痊愈,露出肚子上微微的赘肉说还自己长胖了。可是分明她的脸上,高高隆起的颧骨和苍白的脸,就能看得出她又比上次住院的时候更瘦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来面对,就说我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想要睡个觉,然后就走到里屋我的床上,蒙着被子小声压抑的哭了一场。

  傍晚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做好了好多菜,饭桌上,妈妈跟我说让我暑假也回来,别再去做兼职了,我年纪还小,社会上又什么人都有,她不想要我出点什么岔子。

  我强扯出笑脸说:"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也没去干什么乱来的事,外面的人看我年纪小都帮衬着我呢,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啦。"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都在滴血,天才知道我那些钱,来得并不比妈妈容易多少。

  我们心照不宣的不把那些事情提上台面,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我临走的前天晚上,王屠夫的老婆找上门了。

  街上就这么大,王屠夫瞒着老婆没有去县城,而来了我们家这点破事儿,很容易就会传到她老婆口中的。他老婆虽然没有 姜山横老婆那么泼,但身材魁梧差不多得有150斤,想要一屁股坐死我90斤的妈妈,那是很容易的事。

  当时我和妈妈正准备睡觉,王屠夫的老婆就在外面一边拍门一边大骂:"幸静柏你个老贱人,我日你妈的给老子死出来。"

  妈妈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把我往我的房间里推,让我进去躲躲。我拉着妈妈的手说不,有什么状况我要和她一起面对。

  妈妈威胁我说幸静柏你进不进去,要是不进去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信不信?然后果真从床底下拿出一瓶百草枯,就要往嘴里灌。我吓得连忙跑进了我的屋,就听到外面妈妈用大锁把我的门锁上,迎了王屠夫的老婆进来,还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说:"呀,德芬,咋了?"

  "幸静柏你个烂货,你愣是痒得受不住了是不是?你要是受不住跟我说啊,我猪圈里的公猪随便你挑,他妈来找上我男人是怎么回事?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不要脸的货!"

  王屠夫的老婆用世界上低俗最肮脏的字眼来骂我妈妈,可我妈妈还是笑着很温柔的跟她说:"德芬,你这是干啥啊?"然后不管她怎么骂,妈妈都是堆笑着说你肯定是误会啦之类的话。

  可不管我妈妈怎么低声下气的解释,王屠夫的老婆就要说我妈妈和王屠夫睡过这件事是事实,并且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妈妈去勾引,否则王屠夫那么老实的也不会上她的床。

  很快,从开始的吵,就变成了后面的打。

  我听到拳头落在肉上的声音,还听到头撞墙的声音,唯独就是没有听到我妈妈的哭叫声。 青春不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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