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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吓得脸色惨白的我,说:"幸静柏,你害怕我死了对不对,"
我害怕他死吗,
我不知道,
那天的比赛打得很精彩,马兴学的表现也很出众,周乐坐在我身边不停的让我看,马兴学又进了个三分球,又进了个两分又是隔空投篮,可我心里却是乱糟糟的,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觉得马兴学似乎已经悄悄然的开始走进了我的心里,
和钱老师的感觉不同,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这让我很讨厌自己,觉得我应该把心全部给钱老师,我那么爱他的,怎么会有间隙让马兴学进来,
所以当我意识到这点后,起身对周乐说家里打来电话,要我赶回家去一趟,然后没等比赛完,就仓皇了逃离了现场,生怕再多呆一分钟,会让自己更多的胡思乱想,
我需要时间来让放空自己,所以我选择了回家,那里可能会变得十分的不堪,却还有我妈妈,就算我和她吵过闹过我叛逆的选择过逃离,但在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我还是想要回去那里,虽然不踏实但却安心,
妈妈比我离开的时候更加的瘦了,脸色也非常的不好,耳鬓已经悄悄的开始长出来了白头发,看起来老了一头,我没有再在她的面前提起 姜山横,可她却主动提及了,她指着桌上的卤牛肉,说是 姜山横前天去接 姜雨洁的时候买回来的,顺便就多买了一份,
我没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妈妈心里明白,也没有执意要我吃,
那几天晚上终于没有了妈妈半夜出门的动静,然后那几天,我们又回归到了吵架之前的平静,她做饭我就洗碗,她拖地我就擦桌子,
1o月5号,离开校还有两天,
妈妈催促我早点回去,可我偏要在家里呆到7号早上再走,妈妈犟不过我,说那行吧,饭菜锅里都有剩的,今天白天你就在家里凑合着,妈妈要出去一趟,晚上就回来了,
我有意识的知道她是要去哪里,也想过要轻言细语的和她说话,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就变得非常不好听了:"妈,也就还有两天,你就忍不下去非得今天走吗,"
"妈妈和人约好的,要不然你今天就回学校吧,"
那天的我就像是牛脾气上了头,怎么都不要我妈妈出门,我说我一个月才回来家里呆7天,要是寒假不回家的话你说不定要半年后才能见到我了,为什么就非得要在乎这两天的时间,
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静柏,你别这样,乖,,,,,,"
无论我怎么拉,都拉不住妈妈离去的步伐,在她走后,我想过要回到学校,可我就是不甘心的想要等她回来,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等到晚上妈妈没回来,我特别的失望,早早的上了床直到凌晨才睡着,
迷糊之中,我仿佛听到妈妈拿钥匙开了门,我还喊了句妈你回来啦,但是没有人回应我,我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忽然被人死死的抱住,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静柏,今天晚上你总归跑不掉了吧,"
我惊得翻身过来, 姜山横垂涎欲滴的看着我,正朝着我的脸凑过来,
我完全明白 姜山横是想要做什么,这无疑是半夜惊醒后的噩梦,我使劲的挣扎着推开他,朝着墙角的方向缩去。借着不是特别明亮的日光灯,我看到 姜山横笑着的那张脸,就像是在说,我无论怎么跑今天晚上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你怎么进来的?"
姜山横指着旁边桌上的钥匙,"你妈妈给我的呀,别费劲了静柏,给等会儿省点儿力气吧。"
钥匙折射出来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想起妈妈早上的时候不止一次告诉过我,让我今天就回去学校。原来。原来是这样子。顿时失望的把头撇了过去,咬牙切齿的看着 姜山横,"你为什么非不放过我?啊?为什么!"
姜山横跟着乐了,凑上前来把我逼在角落。"静柏你别这样,我会对你好的,真的,我肯定会对你好。"
急迫的语气。显出来他此刻的焦急。
我快速的把手伸进了被窝,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正中狠狠的抓了过去,只听 姜山横啊的一声惨叫,刚才的笑脸完全不在。甩手一个拳头就朝着我打来:"幸静柏,你给我松开。"
我不松,就算是他把我打死我也不能。我感觉到手里捏着的东西一点点的变软, 姜山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我始终不可能会是一个壮年的对手。 姜山横双手往下稍加用力,我就只得乖乖的松开手。 姜山横彻底的怒了,他把我按在床上裹着被子就开打:"给老子软硬都不吃,不收拾收拾你不服帖是不是!"
一阵拳打脚踢后, 姜山横见被子里的我没有了动静,还以为我死了,掀开被子就看到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我冷冷的说:" 姜山横,你有想过 姜雨洁的处境吗?你今天晚上要是敢动我的话,我找一百个男人去睡了她,你信不信?"
我以为 姜山横是爸爸,会像罗雪萍那样惧怕我说的这番话,可他没有,阴笑着摸了摸嘴角:"哼,比娘养的还来威胁我,你去啊,你去找到一百个男人再来和我说事。今天晚上老子要是收拾不了你。老子以后就不姓陈。"
就在刚才 姜山横把我蒙在被子里打的时候,我已经悄悄的把手机摸过来拽在了手上,现在的我只需要找个时机打个报警电话,我就能彻底的逃脱出危险。可是这个电话一旦打下去,会不会让我妈妈以后的日子难过?
我犹豫了。
眼看 姜山横就要朝着我扑过来,我狠狠心还是按下了拨通键,在 姜山横抢过我手机之前,对准电话说了句:"救命啊,我在****。"
我不知道警察是否有听清楚我说的地址,但是这个电话的威慑力却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估计 姜山横压根就没有想过在那个时候我就会拥有手机。在抢过我电话摔到地上之后,气冲冲的上前在我胸前狠狠的捏了下:"小逼崽子。"
姜山横走了,危险不在了,可我再也不敢安然入睡。
妈妈去了哪儿, 姜山横怎么会有钥匙,他为什么不害怕 姜雨洁在学校有危险?
警察在二十分钟后来敲开了我家里的门。问我刚才是因为什么而报警,我撒谎说刚才家里来了贼,听我报警已经走了。警察录了笔录,提醒我记得反锁好门窗。就匆匆离开。而那整夜,我都拿着刀靠在门口,怕得不敢再入睡。
妈妈天亮后才回来,敲门说自己钥匙在路上掉了。打开门看我满脸惶恐的样子,连声问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妈妈心里是清楚的吧,见我用仇恨的阳光看着她久久不说话,问我:"是不是 姜山横来过了?"
我点点头,没有再扑向她的怀里。
妈妈骂了句 姜山横不好听的话,就帮我收拾起东西说:"回去吧静柏,以后别再回来了,妈妈过段时间去城里找你一趟,把钱给你送来。就呆在学校哪儿也别去,外面乱。"
" 姜山横为什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
我连续问了好几次,妈妈都摇头不回答,重复着刚才那句话。疑惑在我心中萦绕。我却没有办法从她的嘴里问出真相。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大巴车开出很远了之后,妈妈还在后面追着跑。
每回去家里一次,总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那个家再也不是我可以避难的港湾,更像是一个爆发危险的地方。我心里清楚妈妈也明白,所以她不要我再回去,她摆脱不了也不想要摆脱 姜山横。她只求我能在学校安稳的过。
我明白,或者这个家,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的渴望和钱老师在一起。或者不是渴望钱老师,就是潜意识里渴望有个家。有个在我委屈的时候可以哭,高兴的时候可以笑的家。而那里如果还有个爱的人,那便是更好的。
我在路上给钱老师打了电话,他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搬到租房子的那边去。我问陆遥走了吗?他说走了。于是我下车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去了他的家里,见到他那一刻才觉得心里踏实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哭着说:"你以后会不要我吗?"
钱老师了解我的敏感从何而来,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宽慰我说:"傻瓜,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帮着钱老师清理东西,亲眼看到他在院子里烧毁了和陆遥所有的照片,生活照结婚照,以及以前他给陆遥写的信。他提着不算多的行李站在院子中间,看着这栋还算新的楼房。揽着我的肩膀有些踌躇的说:"静柏,以后我都是你的了。"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和钱老师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命运,他的曾经和我一样贫穷过。他的现在和我一样没有了家。而我们就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只能相互抱在一起给与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新房子是个单间,在学校外面那条网吧的楼上,没有钱老师之前的房子宽敞,但我觉得就是温馨的天堂。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四处欣赏,属于我和钱老师的家。 青春不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