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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再见面

青春不易散 花花儿 5713 2021-04-06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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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陆一鸣很肯定的说:"在成都,一个人死的。"

  "那他的排位呢?在陆家的墓地里吗?"

  "你在说笑话?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回来陆家,陆家所有的人包括爷爷在内。都不会让他进门的!"

  陆一鸣只给了我十分钟的时间,尤其是听我找他是问陆浒龙的消息后,更是起身就准备要走:"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幸静柏,算我当初看走了眼!你自己好自为之,希望不要像陆浒龙那样,横死街头才好!"

  ......

  整整3年,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夜晚,都是在和陆浒龙翻滚的美好梦境中惊醒过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周末。是在那栋别墅的家门口度过的。我看着他们家最笑小的那个孩子,从上幼儿园到戴上了红领巾。

  可是陆浒龙,却依然没有半点音讯。

  我试图寻找他是在成都什么地方死的,骨灰安葬在了哪里。

  但是,都无结果。

  那三年,陆浒龙给我的账户里,每个季度会定期来一笔金额巨大的钱,但是我从来没有打算要去动他。因为我始终相信陆浒龙没有死,我相信他有一天还会回来。那些都是他的东西,我要还给他的。

  我试图去调查过那些公司,和之前的经营并无两样,我相信在那井井有条的经营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操纵着。

  为了挣够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开始和林倩一样,四处去参加比赛,大大小小拿了不少的奖杯,依靠那些奖金我顺利的撑过了三年的艺校生活,还让自己生活得不错。

  临近毕业的时候,林倩准备再去国外继续读研深造,宋钰会跟着她一块过去。

  而我,拒绝了其他城市的经纪公司或是文工团或是学校抛出的橄榄枝。

  选择去了成都。

  律师和陆一鸣都说,陆浒龙是死在了那里。不管死没死,我相信在那里,一定会找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哪怕没有找到。我在他曾经来过的地方打转生活下来,等着他回来,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成都只有一家文工团愿意收我,而要求是要长期驻扎在甘孜那边。我想了想还是给拒绝了。

  飞机落地双流机场,我仿佛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重生。

  那天的我穿着一身棉麻质地,带着一点儿民族风的灰色短袖长裙,外搭了一件纯黑色的长款纱衣。拎着行李走出机场。排队等着上出租车,轮到我时,我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坐上后排座。

  司机在前排问我:"你好。请问去哪里?"

  从反光镜里,我看到的那张司机的脸,虽然戴着墨镜,却是那么的熟悉。

  我试着很小声的喊了句:"马兴学?"

  司机转过头来。慢慢的取了下墨镜,当他的脸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我尖叫起来:"真的是你啊?啊......"

  曾经的曾经,我们离别时的恨意和绝决,随着时间的散去,好像早已经消失不再,我们就像是两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

  他问我是毕业了吗?分配来了成都?

  我说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呢?怎么会在跑出租车。

  "我朋友这两天生病了,我帮他代跑两天。"

  "你来成都很久了吗?"

  "很久了。"

  我们聊得太开心,都忘了后面还排着长龙等客的出租车,管理人员走过来敲打着车窗,"哎,在做啥子,搞快点开起走,后面还有车等到起得。"

  "要得要得。"马兴学歉意的冲管理员笑笑。主动递过去一支烟,说不好意思哈。

  马兴学的一颦一笑,早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青涩,完全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少年那样的圆滑。这样的一幕看得我多少有些心酸,不知道在莫山出事后的这三年,马兴学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马兴学问我要去哪里?他就不打表了。

  来之前毫无准备,也没能调查出当初的陆浒龙来是住的哪里,所以我自己都不自己自己要去哪儿。

  马兴学看我迷茫的样子。问我是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来了?

  "嗯,先找个离市中心近的酒店住下吧,然后我再去租房子,找工作。"

  马兴学把我带去酒店要帮我开房,我客气的说我自己来吧,他一把将我拦在后面,从我手里取过身份证拿出他的钱夹。递给前台说:"开个大床房。"

  我瞥眼看到马兴学的钱夹,早已经皱皱巴巴的了,里面躺着不超过1000块钱的现金。他带我来的是四星级酒店,又在闹市区。开一晚上的大床房,也花去了他钱夹里的一半。

  我心里隐隐作痛,想起我们上高中的时候,马兴学钱夹里的钱也是远比现在要多得多。

  开好房。他把我送上了楼,让我先休息整理下,他去把班交了回来接我去吃饭,然后顺便逛逛。

  我想说让他先忙他的去,可是看他很热情又笑得很灿烂的样子,我也实在没忍心说。

  晚上马兴学请我去了宽窄巷子吃火锅,就我们俩人,点了一大桌子菜。马兴学很高兴的点了两瓶啤酒。说我们一人一瓶哈,现在他已经戒酒好多年了,今天都是为了我才破戒的。

  滚烫的毛肚冰冷的啤酒,在唇腔里交汇,我和马兴学说好的一人一瓶,喝着喝着就喝了三瓶。刚才客套和拘谨的气氛才算有了好转,但言语之间,依然透露出一股子生疏。

  我问他:"你现在做什么呢?"

  "开了家体育用品店。没事的时候就去参加下业余比赛。"马兴学笑着,依然露出那一排洁白的牙,但却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青涩,变得侃侃而谈:"留了半年学,上不起就回来了。大学文凭没拿到,想要找个学校当老师都不行。早知道是现在这样的结果,还不如继续读我的师范呢。"

  一提起他现在工作的现状,难免的要和莫山出事的事情挂钩。我抱歉的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起起落落还不是人生常态嘛。"马兴学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下,仰头一口喝光,"不过你还别说。当时的日子是真挺难过的。曾经被千人棒,后来被万人踩,那种落差......唉!"

  马兴学叹着气,又倒了杯酒,看我手里的那杯还没有开始喝,直接又碰了过来,再次喝光。

  也许我曾经没有站到过马兴学曾经那么高的位置,所以在我爸爸出事后,倒也没有摔得特别痛。

  但是我却能非常体会马兴学的那种感受,曾经前呼后拥,一声令下泸市都可以地动山摇。现在在陌生的城市勉强开个店度日,偶尔打业余比赛图个爱好顺便赚点赞助费。和推销下自己的体育用品。

  他从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彻底的掉落下来,成为一介草民。

  虽然他现在过得生活,是大多数老百姓都正在过的普通日子,但比起他曾经的辉煌,那就是贫穷。

  我没法用语言来安慰他,我也知道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和蜕变,他此刻也不需要我去安慰什么。于是笑笑,说:"马兴学,我大一上半期快要放假的那年,好几次都像是产生了幻觉一样,在学校门口看到过一辆黑色的车。里面坐的好像是你。有一次,我还跟着车里跑出了好远,敲打着车窗喊你的名字。那个人,是你吗?"

  我透澈的看着他,想要解开心中的迷惑。

  "是,那段时间我爸其实就已经在被调查了,我其实也就已经......没有留学了。"

  "我还去你们家找过你。"

  "我知道,我们家被抄的那天。我就在警戒线外面的角落里看着。我看到了你过去,又看到你走了。"

  那天晚上马兴学带着我在宽窄巷子转了一圈,到晚上9点多的时候,他忽然问我:"你学的是原生态民歌专业。成都这方面的工作怕是不好找,我认识几个体育学院的老师,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们有同学知道成都什么学校招这方面的老师或者助教不?"

  我摆摆手,说:"在学校的时候都没签好,现在再找,恐怕也是不大好找了吧。就不麻烦了,你带我去酒吧坐坐如何?我想,要是投资不多的话,我就在成都开个小酒吧。"

  马兴学顿时有些失落,继而调整了情绪说,那走吧,九眼桥和少陵路的酒吧都多,我陪你去逛逛。

  开酒吧的想法,是我今天晚上忽然萌发的。因为工作不好找,如果要马兴学帮忙的话,他又免不了要去低声下气的求人。他以前从没有那么求人帮忙过,现在再为了我放下面子,我有些于心不忍。

  再说,他认识的人无非也是通过业余球赛认识的,不大可能有太多能直接决定我工作机会的人。他去找了,又难免是托人再托人,到时候关系越来越复杂,万一成不了还让马兴学难堪。

  所以我干脆,谢绝了他的帮忙,也不想要去费心思的找和我专业不对口的工作。

  在学校比赛期间,还挣了一小部分钱,实在不够陆浒龙给我的还有那么多。我挪用一部小部分出来开酒吧,等有天找到他的时候,再把酒吧给他就成,算是我借用他的吧。

  在酒吧聚集地逛了一圈,我脑子里忽然有了很多的想法,想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慢慢去实现。我甚至自信的认为,我在这条街上开那么一家酒吧,一定会高朋满座。

  后来有些累了,和马兴学随便找了个露天的地方坐了下来,马兴学问我还继续喝吗? 青春不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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