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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南墙有马 嘲狸荔 5531 2021-04-06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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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虽然在主子兴头上浇一盆冷水,的确是一件费力不讨好,而且还会触霉头的一件事情,可是与其到最后让主子追究责任到自己身上,还不如就先给她说出来,到时候也好有个二手准备的好。

  “县主这么计划固然是极好的,可是若是叶榕他有的放矢,那我们岂不是就很被动了吗?”何涟的担忧并无道理,其实刚刚芍颜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从那次在林缘那里回来,她始终总有一份预感在告诉她,林缘和叶榕那里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似乎也不如同传闻那般。

  芍颜不由得想到,若是林缘在叶榕心里而且地位还非同小可的话,这件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了,可是如若不然呢?到时候处境只怕就会更悲惨了。

  “我也在赌,毕竟这人心难测啊……”芍颜感慨了一番,然后就躺在一旁的座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又似乎已经睡着了。

  何涟叹了口气还是吩咐人下去按照芍颜说的话去布置了,叶榕果真会如同芍颜所料的上钩吗?何涟摇了摇头,她看未必,毕竟这是起大事的关头,若是为了什么就乱了,那岂不是更加可惜?而且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呢?想想都觉得够让人匪夷所思了,可是看着芍颜的样子,这结果如何似乎还真是让人很难想到。

  一提到男人,何涟就想到了谢天然,她实在想不明白谢天然的想法,他难道是故意和谢老夫人唱反调?这怜风究竟有哪里是迷倒了他,竟然让他如今一心只想着退婚?

  其实,何涟又何尝不想退婚,她心里所爱之人另有其人,和谢天然捆绑在一起以后,真的还会幸福吗?何涟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脸上的面具似乎真的拿都拿不下来了,而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人生了。

  这一切使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其实从心底里她还是羡慕着谢天然和怜风的,他们有勇气,有携手共渡难关的信心,而她没有,也不需要,什么风浪她自己一个人扛就好了。

  而现在听说谢天然为了要和她退婚,已经将国公府吵得是不可开交,此时何涟就知道了,她该下场了,毕竟这事关于她的家族,实在马虎不得。

  “谢天然……我只能说抱歉了……”何涟的话语刚落下去,一旁的芍颜也点了点头,“既然你下定决心就够了。”何涟似乎有些没有反应不过来,“这……这……怎么醒了?”何涟结结巴巴的话语倒是让芍颜有些好笑。

  “你才是怎么了吧?”芍颜一醒了就开始有精气神了,反而对何涟的反应有些好笑,这似乎没有那么夸张吧?

  “没……没什么……”何涟的话中底气不足,芍颜就像不知道估计也是不太可能了。“就是谢天然……”“谢天然再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他是你的夫君,从头到脚都是,这点是绝对不可能,也不可以改变的。”

  芍颜这番话似乎让何涟产生了更大的压力,这摆明了就是他们两个联手,好好儿的给谢天然上一堂课,而这课恐怕是会让记一辈子的。

  “其实我个人是无所谓的……”何涟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的说道,她爱谢天然吗?就目前来讲,是根本就不爱的,可是以后呢?谁又能说的准呢?在她看来婚姻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着两个家族而已,争取利益最大化,她父亲的婚姻就是如此,她的祖祖辈辈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

  “其实我还是很佩服谢天然的,一个公爵还是可以豁出去,去想追求他要的妻子……”何涟的话语刚落下就听到芍颜讽刺的说道:“他豁的出去?若是他豁的出去,就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了,将这门亲事悬在这里,悬而未决才是最大的变数吧……”

  何涟有些不解,这门亲事谢天然一直都是不愿意的啊,怎么成了他豁不出去了呢?芍颜看着何涟茫然的看着她的样子,只是轻声的说道:“他不同意,可是终究拗不过老夫人,他再豁的出去,也放不下身上的重担,不然也不会躲进宫里去了。”

  “他进宫了?”何涟有些意外,不过想想还是明白了,这谢天然毕竟是公爵,进宫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进宫也好,省的我们两个都尴尬……”芍颜摇了摇头,“错,大错特错,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要点什么才对……”何涟笑着摇了摇头,“这点你就说错了,因为谢天然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在意某些东西的纨绔子弟,哪里还需要这么做……”

  芍颜看着何涟笑着眨了眨眼睛:“你说对了,刚刚说的就特别准确。”何涟茫然的想了想,自己说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如果说自己说的是正确的,那芍颜说的就都是错的了。“他曾经的确是想什么要什么都是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做这些,可是如今他有了最在乎的东西啊……”

  何涟想了想,的确谢天然目前最在意的就是怜风了。可是这和他进宫有什么关系吗?“他一定是进宫要得到什么,从而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到怜风。”

  何涟愣了一下,然后浅浅的弯了弯嘴角。有人这么在乎着真的很好,即使在龙潭虎穴里也总是会觉得心里是安生自在的。

  “你大可不必太伤心……”芍颜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你放点风声去,谢天然肯定好不了,不至于下大狱,起码也得被软禁起来,这玉溶啊,萧妃啊,可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何涟摇了摇头,“这样我岂不是置他于危险的境地?要是再有什么好歹,别说我还未出阁就成了寡妇,这谢太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把谢家唯一的独苗苗整出个好歹,那可真不是什么好玩儿的,这谢太夫人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未必会这样,这谢天然可是她的底线,若是谢天然没了,这太夫人起码可得拉着自己当垫背的。她可还没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

  “非也非也,到时候我们再出出力将你这官人救出来,这么一出好戏,只怕谢天然怎么都会记得你的恩情,到时候他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把救命恩人的亲事搅黄?”芍颜说着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要我说,也别着急着实行,先让这谢天然嘚瑟两天再说。”

  何涟虽然没有点头答应,可是此时此刻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的确芍颜说的有道理,她虽然不想和谢天然你侬我侬的,可是这门亲事也是志在必行的,断然没有作废,退亲的道理。

  这若是救了谢天然,在他眼里自己虽然不能够和怜风比肩。可是这门亲事他终究还是会考量考量的,到时候自己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一番,说自己只是想带领何氏一族找一个容身之所。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就够了,她又不是那种没有雅量的人,这谢天然日后想娶多少个她是不会在乎的,只要能有个他正妻的名分就可以了,到时候他和怜风仍然可以双宿双飞的,这皆大欢喜,两全其美的办法,谢天然恐怕也会如同她一样同意吧?

  芍颜还是叹了口气,“其实你也心软,不想着棒打鸳鸯,可是我若是你,这事就没的商量。”芍颜和何涟的处境既相似又不相似,她们两个家里的形式都是如此,父母不过都是形式上的,不过都是媒妁之言而成亲的,父亲和母亲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存在,甚至何涟自小开始觉得夫妻之间就应该是那种父亲负责家外面的事情,撑起整个家族,而母亲就是内宅的主人,两个人各忙各的。

  可后来,何涟发现父亲在其他的几个姨娘那里都是开心的,但是到了母亲这里就是冷冰冰的,好像两个人都陌生人一样,而他父亲确实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儿子,偏偏到最后也没有,她自小就被母亲当做继承人培养,或许母亲早就做好了打算,任何姨娘的儿子,都做不上那个位置,因为她都会把他们拉下来。

  何涟知道谢天然的家庭背景也是如此,父亲和母亲都是没有任何的感情,而他的父亲起码还为谢家留了一个血脉,而自己的父亲风流快活了一辈子到最后只有自己这么可笑的女儿。

  何涟其实有的时候也想问问父亲,他有没有在乎过自己这个女儿的感受呢?她想到这里不由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定是没有考虑过吧,因为无视母亲的存在,自然而然的就会无视自己的存在。

  “你也想开点,还是听我的吧,毕竟事情要向远了看。”芍颜看着何涟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回想到她那些伤心的往事了,她虽然不忍心继续勾起她伤心的回忆,可是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虽然你不愿我说,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芍颜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你我都是身世相仿的苦命人,难道你想你的孩子有天也重复你和我经历过的一切吗?”何涟茫然的看了看芍颜,然后摇了摇头:“不……不会的,怜风不是那样的人……”

  芍颜舒了口气:“人是会变得,退一万步讲。怜风没有变,可是谢天然也会变啊,你和他难道不要孩子吗?那你百年之后,何家怎么办?”芍颜的话就好像戳中了何涟心里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她刚刚一说完,何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和怜风的孩子在一起,谢天然会怎么样?”何涟仿佛眼前就浮现了那个场景,谢天然抱着怜风的孩子在一起嬉戏,而怜风在一旁温柔的笑着望着他们,而自己的孩子就躲在一旁羡慕的望着,可是他是多余的,他的父亲根本不会看到他。

  何涟一想到这些,心一下就好像被攥住了一般,不行,她的孩子绝对不可以拥有和她一样的人生,她的孩子要笑着在阳光下,要风光的娶妻生子,要幸福的出嫁。

  “所以,即使你心软,也不该在这件事情上,有的事可以让步,有的事不可以。”何涟僵立的坐着好像被狠狠的打醒了一般。

  “我认识的何涟从来都不是这种心软的人,也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芍颜叹了口气说道:“为了自己的一辈子,也为了孩子的一辈子,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真的要成全谢天然他们两个,就成全到底,别委屈了自己。”说完,芍颜就离去了,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留何涟自己安静的想清楚才好,别人的人生还是要别人自己走,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李谪凡看着凌落的出现,还是觉得有些意外的,“你怎么来了?”凌落仔细的看了看李谪凡然后轻轻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你似乎有些颓然?”想了想又补充道:“感觉有些沧桑了……”甚至还有点老,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的情况太棘手了?

  凌落开口安慰道:“我的身体,其实我早就知道的,谁都免不了到走到人生最后的那一步的,无所谓了,不必再为我多费心思,听天由命吧。”李谪凡笑着说道:“你倒是想的挺开的,你放心吧,我还不想让你砸了我的招牌。”而凌落只是露出感激的笑容,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最近也有预感的,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有些负荷不了自己了,可是听到李谪凡这么说,想到他多年的付出,自己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将这残忍的事情说出来,他在心里想到: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到时候他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不必急在这一时。

  “不过,我来还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的。”凌落还是有些皱了皱眉头,“我听抚雪说,她见过江千帆?” 南墙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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