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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贵仪现在的脸上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这陛下已经一再对自己失约,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萧夫人处,就算顺贵仪之前不把萧夫人放在眼里,此时此刻萧夫人也已然变成了她的劲敌。
“陛下还没来是吗?”顺贵仪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就好像马上就要烧开的一壶水。女官摇了摇头,萧夫人那里还是没什么消息能够打探出来,顺子公公那里又进不去,感觉整个后宫的消息一下就好像失去联系一般。
“来人!摆驾!”顺贵仪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她必须要去看看那个贱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想和她争宠吗?凭她也配?
女官立刻阻拦到:“娘娘,娘娘,这是不行的啊!”可是顺贵仪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她现在头脑里全是萧夫人的话语,还有陛下和萧夫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场景。
“娘娘您不能去啊!”女官跪在门前阻止道,说着说着,女官就用有些哭腔的声音说道:“贵仪娘娘最近和陛下之间总是争吵,若是娘娘此时是这般模样去见陛下,那岂不是有给萧夫人机会了吗?”顺贵仪哪里听的进去,她冷声说道:“本宫到要看看那个像猫儿一样的萧夫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女官还是拦在顺贵仪面前,哭着说道:“娘娘,三思而后行啊!刚刚陛下就在宝华殿里处罚了一个宫女,这时候只怕也在气头上,娘娘可千万别去触霉头啊!”
顺贵仪听着只是撇过头去,不再看她。心底里其实也是无比的挣扎,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她此时前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可是在这里坐以待毙难道就能够改变些什么吗?
女官看到顺贵仪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顺贵仪已经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道:“娘娘也不必心急,这萧夫人也未必能在陛下那里讨到什么便宜,即使她又重新夺得宠爱,那又如何?”顺贵仪颇为不解的看着她,似乎不理解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姑且让萧夫人得意两天吧,毕竟终究还是母以子贵不是吗?”
女官说的这些话让顺贵仪听了,心里一块重重的石头落了下来。的确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不再是等待的时候了,萧夫人再得意又能够如何呢?毕竟储君的位置已经牢牢的在自己儿子的手里,只要防止着有人对储君之位存有觊觎之心就足够了。
想到这些,顺贵仪扶着女官的手坐了下去,“这么多年幸亏有你在啊,”说着不免有些心酸自己也是从低谷爬起来的人了,经历过了再冷宫的日子,那漫长的岁月自己差点就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可是自己还是想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一面,她坚持到了今日。
玉溶的出现确实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听了玉溶的谈话,她又觉得玉溶的出现是必然的,因为他想要储君之位,就是这一次的谈话,她突然觉得这次她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既然储君之位玉溶想要,她可以考虑给,不过这还得看自己的儿子要不要。所以顺贵仪出去后按照玉溶的吩咐,一举成为了陛下最重要的人,恢复了往日的宠爱。
可是既然已经到手了,那不就更应该好好珍惜,善加利用了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她还是思虑再三,把储君的位置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玉溶,她可以在以后补偿他,甚至可以让玉淙补偿他,可是储君之位甚至帝位只有一个,是绝对不能让的。
萧夫人果不其然的复宠了,陛下开始越来越多的宣召她陪伴,甚至有种传言甚嚣尘上,这萧夫人马上就要登位皇后了。
萧夫人身边的侍候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着的,天天都恨不得生出四条腿让后宫的人好好看看。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萧夫人和玉溶之间联络倒热络了起来。
让萧夫人感到不安的是,她已经开始嚣张起来了,按照道理顺贵仪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可是她居然一直沉默着,甚至是静默的蛰伏着。
“也该是时候了。”萧夫人望着窗外的花儿,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身旁的女官却有些奇怪,“娘娘,这是怎么了吗?是哪里有些不好吗?这就吩咐人去改。”女官诚惶诚恐的说道。
萧夫人摆了摆手,侍候的女官对新来的女官吩咐道:“拿着这些衣服去尚宫局走一趟吧,娘娘这里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写好了。”
看着女官退了出去,萧夫人更是挥了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怎么了?”女官说道:“顺贵仪那里还是没什么动静,只是您这马上要封妃,怎么说都必须去太后那里见一面了。”
萧夫人陷入了沉思,太后自从那次让她在宝华殿抄经祈福以后就再也没和她碰过头了,其实,自己再逃,太后说的那个事情也还是存在的,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
“那就准备好东西,去看看太后娘娘吧。”萧夫人挥了挥手,女官知道萧夫人已经不想多谈了,索性自己识趣的退了下去。
萧夫人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碧玉镯,突然就想起来了,这算是她和陛下第一次相识的信物,陛下说碧玉衬着她清雅,不与凡尘争奇斗艳,“可惜陛下爱的不是我的清雅,而是尚妃的不与凡尘争奇斗艳吧?”说着说着,萧夫人还是落了泪,泪珠落在碧玉镯上仿佛就像落在自己的心上,终究是一场梦,是到梦醒的时候了。
在叶榕这里呆了许久,林缘还是鼓起勇气想找叶榕谈一谈。
“不行!绝对不行!”听完林缘的来意,叶榕直接就选择了拒绝。“我坚持!”林缘也很执拗的说道,“不过你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林缘见叶榕又要开始反驳,就抢先开口说道。
“我必须回去,如果不回去我爹又该如何自处?”林缘虽然在叶榕这里养伤,可是实际上消息却从来没有间断过,不算叶榕给她的消息,就是凌落也一直在给她消息。
林缘自然而然而听到了陛下秘密立储的消息,这并不让她过多的在意,只是当她知道这立储的秘
旨居然在自己的父亲手里,林缘还是免不了担心,她虽然不是林冀北亲生的孩子,可是也毕竟跟了他那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林冀北不过就是一个有些古板的小老头。
立储之事过于重大,朝野内外虎视眈眈,此时此刻林冀北无异于是重点,也是极其不安全的。所以她必须要回去,因为只有她回去了,才能够分担在林冀北身上的注意力。
“我可以将林侯爷也接过来……”叶榕还没说完,林缘看着他,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那我们算什么呢?”她不仅仅是在问叶榕,也是在反问着自己。她和叶榕这样究竟算什么呢?恋人?林缘在心里摇了摇头,叶榕对她只是好,可是从未有过什么表白,世人都认为是,可惜他却一直懒得开口。
“我们什么都不算。”林缘开口说道,然后自然的说道“既然不算,我父亲还是朝廷世袭罔替的侯爷,我们本来就是对立的。”叶榕张了张嘴,可是发现自己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什么都好像是茫然一般。
“叶榕,即使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也会襄助与你,毕竟……”林缘转过身,眼神中的心疼一直都在隐忍着,“毕竟,我也要帮我哥。”然后林缘走了出去,心里安慰自己:林缘,这不过都是你人生路上的风景而已。可是走到拐角处,还是没能够忍住的哭了出来。
陶埙看着哭泣的女孩,心里还是充满了心疼,“真的不去看看吗?她现在很需要你的安慰的。”叶榕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是的,她说的没错,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曾经的他还是皇亲国戚的时候都没能够求娶到她,如今他早已经变成了乱臣贼子,若是凤华郡主还在世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她和他之间还有见面的可能,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是自己向老天借来的福分了,有借必然就要加倍的还回去,长痛不如短痛,就此放手或许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吧。
自从和叶榕谈完,林缘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说是收拾东西,也没多少是要带回去的,毕竟世人都知道她是被抓走的,如果自己像出游回去,反而会授人以柄。
可是该怎么回去呢?此时看起来叶榕并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林缘就开始有些心急如焚了,会不会叶榕仍然不打算放她离开?那岂不是事倍功半,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呢?
还没等到林缘想出什么对策,她就见到了李谪凡,一开始林缘也觉得不敢相信,这李谪凡究竟是怎么出现的?谁知李谪凡见到林缘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反而洋洋自得起来,“不要太羡慕我的神机妙算,也不是人人都是神仙,都是能掐会算的。”
林缘不由得白了李谪凡一眼,真是一点都沉不住气,别人还未曾说些什么,自己就开始标榜起自己了。“你这来做什么的?”林缘虽然有些不信李谪凡,可是他怎么会这么凑巧的来这里?
“自然是我能掐会算的算出来的。”李谪凡贴着林缘的耳朵悄悄说道“不要太惊讶,我真的是神仙。”林缘没好气的走回屋内,将门重重的关上,爱谁来谁来吧,这李谪凡果然是不能和凡人相提并论的。
“诶!听我说啊,真的真的,我真是神仙!”此时此刻,林缘哪里还有心思听李谪凡这些离经叛道的怪论,干脆就没再搭理他了。
“先生请吧!”陶埙就像一个影子一样出现在李谪凡的身后,李谪凡哪里在乎陶埙啊,他已经很久没见到林缘了,相比于像冰块一样的陶埙,他还是比较喜欢捉弄林缘,活生生的人比冰块好多了。
于是他依旧锲而不舍的拍着门说道:“小缘缘,说真的,你快开门听我说啊!”林缘越听越心烦越听越来气,干脆把枕头扔到了门上,怒气冲冲的吼道:“闭嘴!!你如果再敢出声,我……”林缘想了半天的措辞都没想到什么有威慑力的语言。
于是皱着眉头开始冥思苦想起来,可是她却一点都没发觉,外面的声音从她扔枕头那一刻就开始戛然而止了。
当然这一切不是因为李谪凡被林缘的小枕头给吓到的,而是被脖子上的那把剑给吓到的。“你……你想做什么?”李谪凡颤抖着声音问道,陶埙此时此刻眯着眼看着李谪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的僵持反而让李谪凡有些吃不消,“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说着轻轻的移开了那把剑,谁知一眨眼又到了他的脖子上,而且还轻飘飘的割下来他的一绺头发。
陶埙对自己的杰作还是十分满意的,于是扯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到这个笑容李谪凡觉得更加阴恻恻的了,哭丧着脸说道:“不是叶榕要见我吗?”
陶埙点了点头,然后不为所动的说道:“那是刚刚。”李谪凡有些不解,什么意思?什么就刚刚了?难不成有什么区别吗?“那是林缘……小姐还没有生气之前。”李谪凡就差没有哭出来了,自己的确是个神仙,可是还是没有脱去肉身的一个半仙,哪里架得住陶埙这个架势的威逼啊。
“那要怎么样啊?”李谪凡的脸简直可以用萌来形容了,可是陶埙并不为所动,他专注的听着屋内的声音,只有林缘浅浅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于是他看着李谪凡淡淡的说道:“我收剑以后,你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跟着我马上离开这里。”李谪凡此时此刻是受制于人哪里还敢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啊,“你要相信我的剑是会快过你的嘴的。” 南墙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