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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陛下那里情况怎么样?”萧妃望着跪在一旁的女官轻轻的问道,女官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还是吃不下去,奴婢们尽心尽力去喂陛下,陛下也就勉勉强强吃几口……”
萧妃心里冷笑道:“这个老东西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昔日威风凛凛的陛下吗?只怕他估计也无福消受了……”
玉溶有些惊奇的望着萧妃,这萧妃再说什么?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难不成她要对父皇下手了?
“母妃,你这是……”玉溶有些意外的问道,“自然是替你去扫平一些障碍啊……”萧妃娘娘淡然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不妨就试着在别的地方找找出路,或许还会有一丝生的希望……”
玉溶有些意外的看着萧妃,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萧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有秘旨和秘旨一般有一种情况下是可以一致的。”
玉溶心里突然就变得有些忐忑,“母妃……母妃,你这是想……”还未说完,萧妃就轻轻的笑了笑,“你也不必太紧张,这也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实在觉得不妥当,你可以看看太后那里怎么说,或者去看看陛下,即使没有这些,只怕陛下的病也好不了了……”
玉溶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呢?不是太后和萧妃说好的,只是给父皇下一点药,麻痹他而已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本宫晓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这种大事之前,皇子想的清楚一点也是极好的,起码慎重,到头来皇子也是无悔的,不是吗?”萧妃似乎对于玉溶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她内心还是笃定最后这个计划会实施。
“母妃,这可是大罪啊,若是被知晓了,你我可都是万死难恕其罪啊?”萧妃一听到玉溶说的这些话,眼神里就闪过一些的不耐烦,玉溶这个人在大事面前还畏畏缩缩的,瞻前顾后,以后当了皇帝还能有什么出息?就连自己尚且年幼的湛儿他都是比不过的,一想到湛儿,萧妃的眼神就变得柔和了许多。
此时此刻她和玉溶的联手绝对不能被打破,不然到时候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自己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一想到顺贵仪,萧妃眼神里更是满满的讽刺,顺贵仪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等自己当上了太后,非得狠狠的修理那个贱人,让她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于是萧妃劝解道:“皇子也不必太担忧了,只是只需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太后知就可以了,毕竟陛下的病也是积重难返,你和我都是无力回天的,尽人事听天命也就是这样了……”
萧妃的话让玉溶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这听起来的确是一个一本万利的方法,毕竟父皇属意的继承人不是自己。“可是即便父皇不在了,这秘旨还在啊……”萧妃娘娘一听这话,立刻安慰道:“这也无妨的……秘旨是在林侯爷那里不假,可是我们可以传旨让林侯爷把它交出来,交了换一份就成了,若是不交……”
玉溶看着萧妃,这林侯爷是十分有可能不交的。想必须得做出一些安排才可以有备无患,不至于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玉溶心一横:“母妃,还是说说你的安排吧……”
萧妃说道:“既然整个皇城都是我们的人了,那林侯爷进来无异于请君入瓮,而且林缘还在我们手里,不怕他会闹翻了天,到时候你登基成了皇帝,只需要对他加一安抚,自然也就没什么了。”萧妃的话一说完,玉溶心里还是觉得没底,“这似乎不太可靠……”萧妃看了一眼玉溶,这也太着急,“若是对他好点,林侯爷还是不接受,那就只能够像叶家一样的下场了……”萧妃淡淡的说道,“这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给点好处还不接受,那就是一点好处都不用给了,见好就收才是正道理。”
“母妃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林侯爷毕竟与众不同,这还是郕王爷的女婿,凤华郡主的夫婿,若是真的给弄出个好歹,只怕……对天下都没办法交代呀……”萧妃看着玉溶,可真是越来越生气,可是还不能表露出来。“这究竟要怎么做还是得皇子去拿主意,毕竟本宫能替皇子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了……”说罢冲着身旁的女官递了个眼色,那女官机灵的说道:“皇子,这所有的事情还得您拿主意,毕竟您才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啊……”
玉溶听着女官说的话,心里的忐忑还是没有减少,于是推托道:“既然母妃已经替儿臣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儿臣自然是不胜感激,可是这毕竟是大事,儿臣觉得还应该跟太后那里说清楚才是……”
萧妃叹了口气,虽然脸上还是那么淡然的样子,可是心里已然是一团火了,这玉溶事事从来都不曾忘记向太后请示,这若是陛下归天了,那自己这个太后当的也只是有名无实,还搭进去了自己的儿子。
萧妃笑着说道:“皇子孝顺,有这份心就是好的了,有什么打算只管去做就行了……”然后对身旁的女官说道:“对了,这陛下今天可曾用膳?”女官摇了摇头,“这陛下那里还是得娘娘您亲自去,一般人恐怕侍候不好陛下……”
萧妃点了点头,对玉溶说道:“本宫先去照顾陛下了,皇子若是考虑清楚了,随时都可以来……”说罢就飘飘然的离开了。
看着玉溶恍惚的从萧妃那里出来,在一旁等候的江千帆迎了上去,“怎么了?进去的时候不还是挺好的吗?出来怎么就和丢了魂儿似的?”
玉溶听到江千帆的声音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刚一开口,似乎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江千帆,江千帆被玉溶的动作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笑着问道:“怎么了?难不成我的脸上写字了?”
玉溶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你还值不值得信任……”江千帆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打起了鼓,难道自己和李谪凡的会面已经被玉溶知晓了?该怎么解释给他听呢?
不过江千帆还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毕竟这玉溶还没开口,先以不变应万变吧。“怎么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也没什么……”可是江千帆看着玉溶已经拉开了距离,这是很疏远的一种表现,江千帆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他心里面已经是紧张的不行了。
“有什么不妨直说吧……”江千帆自然也是沉下脸来,他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就是那日我在你房里等了你半天,你都不在,你去哪儿了?”玉溶对于江千帆心里还是有些信任的毕竟这是一路扶持着他的人,而且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情分甚至都超过了他和玉淙这种兄弟。
“噢?哪一日?我不在房里的时候可多了,从来都不曾见你如此……”江千帆冷淡的说道,看着江千帆的态度,玉溶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忐忑的,毕竟平时和江千帆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他的脾气自己还是了解的,若是这件事没办法好好解决,这明显就是会得罪了江千帆。
“不用再那里想着措辞,你既然都要把话说开那就说吧,正好我也有空陪你……”江千帆这么一说,玉溶心里就更难受了,这眼看着江千帆的脸色就已然不好看了。
可是这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若是不把自己身边都确定清楚了,到时候对玉溶而言可都是实打实的隐患。
“也没什么,就是前两日,去你房里没见到你人,还等了许久,看你桌上的茶杯应该是匆匆出去的,就是好奇到底什么事情会让你出去的这么匆忙都来不及和我说一声……”玉溶已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了,完全看不到最开始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其实也是在赌,看看江千帆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这最让玉溶不放心的是,那毕竟是刚把林缘抓起来的时间,而且江千帆待林缘的确不一样,所以自己已经尽力避免让他知道此事了,就是不知道江千帆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如果知道,又会知道多少呢?
“哦,的确那天我确实出去见了个人,顺便谈了会儿话……”江千帆无所谓的就承认了玉溶的眼神立刻就变得晦暗不明了,他没料到江千帆竟然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
“那你出去都是做什么了?”玉溶的声音立刻就变的和刚才不一样了,有些危险的信号。“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打探那些将军的动向了……”江千帆皱眉回道,“难不成你还觉得我有二心?”没等玉溶说话呢,江千帆就立刻变了脸色,“你用你的脑袋好好儿想想,若是我有二心,你早都死了多少回了?”
玉溶并没说什么,其实他心里仍然在挣扎着,这江千帆轻飘飘的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江千帆看着玉溶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里现在正在纠结着,自己一定不能让这个纠结变成现实,也不能让他想明白,不然真的想出来自己的破绽,只怕就真的要功亏一篑了。“我早就说过不要和你卷进来,这里根本就不适合我!”
江千帆继续抱怨道:“这尔虞我诈的,从小就一直在我们身边,我一直都和你说过我很讨厌这些东西,只要我能避开就永远的避开……”玉溶眼前就浮现了当初年纪还小的江千帆信誓旦旦的跟他说,要领着当时还年少的他去寻找桃花源。
玉溶当时就很不解,这世上真的有桃花源吗?江千帆点了点头,“一定会有桃花源的,我带你去找啊?”玉溶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哪里会有真的桃花源呢?分明就是骗人的。
“我还见过呢……”江千帆说道,“你见过?那什么样子的,你告诉我。”玉溶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也想知道那里的桃花源和书中的桃花源一样吗?
“嗯,在哪里啊……人们都会有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每个人一个哦……”玉溶有些疑惑:“怎么可能呢?这父亲不就是一个吗?就比如我,我和弟弟,妹妹就只有一个父皇……”
江千帆摇了摇头,“在那里肯定是不行的,必须一个孩子一个父亲,母亲。”玉溶“噢”了一声,然后继续坐下来听着:“那里呢,每个人都很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玉溶摇了摇头,失落的说道:“不可能的,这真荒谬!每个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到时候君不君,臣不臣的,这个朝廷不就乱套了?”
江千帆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那里没有皇帝了……”玉溶觉得就更加不可思议了,这若是没有了皇帝,那岂不是更加混乱?到时候那里的老百姓岂不都乱了套了?
“每个人凭借自己的劳动就可以换取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玉溶已经懒得再听江千帆编的谎话了,可是又懒得反驳他。
“而且那里的人们,都不用在勾心斗角,因为什么都只有一个……”玉溶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呢?什么都只有一个,那非得打起来不可,还不可以有皇帝,那到时候老百姓打起来了,谁来管啊?
这江千帆只怕是还没睡醒正在做梦呢。
“到那个时候,我一定要和我爱的人去那里,然后就一直和她在那里,哪儿都不去……”玉溶有些受不了的撇了撇嘴,“你这么离不开女人啊……至于吗?还得领着陪着?可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你是不会懂的,我不想父亲和母亲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我的孩子也不要再经历这些。” 南墙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