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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啊,李谪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也别说,林缘真是拿你当亲哥哥,这上好的茶自己亲自送过来的。还。。。”凌落的脸似乎又沉了沉,怎么了嘛?只见凌落将棋子扔在一边,转头看了看门外,似乎是在看夜景,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难不成?李谪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睡意全消。莫不是在等林缘?“许是她最近累着了,所以才偷一日懒。”李谪凡在一旁安慰起凌落,他只是不语。过了许久,凌落说道“你回去歇着吧。”说完自顾自的坐到了书桌前拿起本书看了起来。就这个性格,是个女的谁不退避三舍?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李谪凡看了看天,可不能陪着他这么耗下去自己可金尊玉贵着呢,得好生保养。一句告辞也没有,脚底下仿佛戴上了风火轮,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凌落连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屋子里一下变得寂静起来,凌落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其实这才是自己的归属,热闹从来都与他无关。黑夜才是他的家。
早上起来,抚雪就带了密信过来,郕王的影卫自然打探消息还是可以的,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关于凌落的,可是看着看着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抚雪看着我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姐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妥吗?”我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抚雪勉强笑了一下,但是思考一下还是觉得闷在心里太难受了,“其实我们似乎都错怪了凌落。”抚雪反而一脸吃惊,不过松了一口气,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柔声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奴婢实在想不通究竟哪里误会了?”我将密信烧掉然后说道“我想凌落不愿意见父亲并不是什么不放在心上,而是幼年时期受过伤害,他的父亲是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的。”我一边用膳一边说道,“而且在他年纪更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含恨离世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家是什么样子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喜欢独自一人的原因。”抚雪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既然这样,那他和侯爷问安的事?”我耸了耸肩“还是不要强人所难,就免了吧。”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要出去的抚雪说道“你也要告诉府内众人,不得再私自议论公子的事情,凌落是我兄长,父亲百年之后这侯府是他来继承的,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刚用完膳,太后身边的人就来传话,说是年关将至皇亲国戚都需入宫赴宴,共沐皇恩。其实我是最讨厌这种面子功夫了,而且对于皇宫的宴会一直以来就是我心里最痛的地方,上次的宴会就是太后下我面子,也是我与外祖父诀别的所在。可是想到太后的那副嘴脸,还有皇帝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下手毒死,对于我这种小辈而言,与他根本就是没有亲情,可是又不得不去面对他,毕竟他才是天下之主。而凌落自然也是要去的,这毕竟是第一次以侯府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宫中,我心里其实也清楚得很,我们两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一样是目光聚集的中心。
因为要去的是皇家宴会,就算李谪凡求爷爷告奶奶仍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然后就好像一个受气包一样,撅起嘴巴躲在一旁瞪着我们两个人。我还是摇了摇头示意爱莫能助,然后就和凌落一起乘马车进宫了。在路上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凌落说了一大堆,人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闭目沉思着呢。我心里暗暗地悱恻道:真是个木头。不过还是在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因为陛下最近身体抱恙,陛下仅仅只是出席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就回宫了。底下的人见陛下走了,太后也并未出席,自然就自由了些。左左右右的开始闲谈,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凌落,难道他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独自出去透透气了?他第一次来宫中会不会迷路了?我看四周并没有人留意到我就偷偷的溜出去了。
刚走没几步,后面却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沉声说道“你这是跑哪里去了?”回头一看,竟然是玉溶,察觉到自己的失仪,我尴尬的说道“我以为是。。。”“咳咳咳。。。你在找凌落吧?”玉溶温柔的说道,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玉溶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暖的让人不敢靠近,总觉得他身旁应该配着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才是自然。“你怎么了?咳咳咳。。。”看到玉溶在我眼前晃动的手,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又失神了,“不是。。。你怎么了?”听到玉溶的声音,感觉好像是生病了。“咳咳咳。。。大概是最近几日操劳过度了吧。。。”他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大惊小怪的,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凌落,省的他又跑去了什么禁地。“还是适当的放松一下才好。”看着我东张西望的样子,玉溶不禁笑了起来,“是在找你的义兄吗?”“嗯,他说出来透透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担心他会迷了路。”玉溶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千鲤池,刚刚我似乎看到他和一位女子走了进去。女子?难不成凌落的心上人?我匆匆忙忙的向玉溶告退。
走进千鲤池,果然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我生怕让人家女子觉得失礼,就躲在一旁,想过些时候找个适当的时机与人家见面。“怎么放弃报仇了?难不成是凤华郡主感化你了?你就忘记你身上的血海深仇了?”我心下一惊,居然是蓬莱县主,他们在讨论什么?什么血海深仇?“这不是县主你该管的事情。”凌落的语气骇人的冷,“呵呵,怎么忘记你母亲临终的模样的?” 南墙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