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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缘看着江千帆说道:“不过就是这么一件小事,没什么的……”江千帆听着林缘说话不禁有些怀疑:“没什么的?”说的轻松,真要是让林缘做,她又开始想方设法的逃脱该怎么办?对于林缘的话,江千帆还是有些怀疑的,真不能算他多心,实在是在这方面,林缘的信誉实在是太差了。
不光江千帆他不信,就连抚雪都有些不敢相信,她悄悄地说道:“小姐,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何必为了这一时之气呢?
林缘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觉得江千帆说的对,我这次来江南是有任务的,自然还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安全,而江千帆这个方法的确是最稳妥的了。”
既然林缘同意那江千帆自然也会同意了,最后抚雪的意见也没有那么重要,这事儿居然就这么定了。
“小姐辛苦了……”林缘也是第一次做侍女,当然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有一种上层来底层体验生活的感觉,抚雪反而更加手足无措了,她急忙说道:“小姐,小姐……折煞奴婢了……”
林缘立刻就把要给自己行礼的抚雪给推了起来,悄悄地说到:“这怎么可以,现在你是小姐,我是奴婢,哪有你给我行礼的……”
抚雪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是奴婢……”还没说完,就被林缘给瞪了回去,“不准再说奴婢了,现在你是主子,奴婢是我用的……”
看着主仆二人之间的互动,江千帆在一旁简直就要笑掉大牙了,他还没见过如此好笑的主仆,看来林缘的确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存在啊……
剪枝看着仍然呆坐在椅子上的蓬莱县主,不由得叹了口气,端着吃食走到她的身边说道:“娘娘,再不济吃点吧……”可是蓬莱县主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她什么都不想也不愿意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镜子,似乎那个镜子里充满了她过往的悲欢离合。
“娘娘,就算你再不愿意吃,也得为了孩子着想啊……”剪枝有些悲伤的说道,或许在任何人看来这个孩子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只有身为母亲的蓬莱县主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个孩子就是还活着还存在着,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抹杀掉他的存在。
“殿下……”蓬莱县主哑着嗓子问道,“殿下究竟……准备……将纪夫人如何处置?”似乎现在只有纪夫人才是蓬莱县主的中心,她如果不想到纪夫人,或者不提起纪夫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拒绝和任何人说话,但是提到为了孩子的时候,蓬莱县主还是会不声不响的吃饭,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是为了吃而干噎下去。
“娘娘,别再和殿下呕气了,何必呢?”剪枝劝道,其实在蓬莱县主的心里,她把玉溶看的比她自己的份量还要重一些,正是因为把玉溶看的比自己还要重所以才会接受不了玉溶对纪夫人的偏袒。
但是这毕竟是殿下,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或许曾经的蓬莱县主十分的厉害,但是那都是曾经了,闺中的女儿再如何的刁蛮跋扈,嫁到了皇家成为了皇子妃就要做好皇子妃的本分,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得。
“殿下……准备……如何处置……纪夫人?”蓬莱县主仍然是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其实剪枝心里清楚的很,这就是蓬莱县主唯一的要求,只要玉溶皇子能够公平公正的处置纪夫人就够了。但是实际上又谈何容易呢?这纪夫人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下子母豁,而抓住的那个宫女也说明了没有下子母豁,但是蓬莱县主肚子里的孩子的的确确的受到了子母豁的毒,这种事情实在是说不清的。
最重要的是纪夫人的肚子里也有孩子,玉溶皇子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会对纪夫人动手的。可是这种事情就算外人如何理解,蓬莱县主都选择不理解,甚至不愿意见玉溶皇子。
玉溶皇子每每来的时候,蓬莱县主的情绪都特别激动,为了避免伤害孩子,玉溶皇子只好选择离开,到现在为止,玉溶皇子再也没有踏足进来,只是在宫门口静静的看着,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而蓬莱县主虽然不再提玉溶皇子,可是仍然期待着殿下会对纪夫人做出惩罚,看着两个人彼此折磨的样子,实在剪枝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了,如果相爱,两个人为什么不能把话摊开说呢?
只是玉溶皇子愿意,现在的蓬莱县主也不会愿意的,这种芥蒂就好像鸿沟一样难以跨越。剪枝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就退了出去。
或许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实在不忍心在继续看下去了,这样的蓬莱县主有何常是她自己愿意选择的呢?
如果说蓬莱县主这里难受的很,那么玉溶心里也不太平,自然而然纪夫人也别想好过。
纪夫人自从被玉溶领回来以后,表面上都以为是自己赢过了蓬莱县主,实际上只有纪夫人自己清楚,玉溶是怎么做的,他让自己每天跪在佛像前诵经祈福,美其名曰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实际上就是在单位祈祷着蓬莱县主能够好起来,她肚子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
而纪夫人也了解玉溶的为人,他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纯,他为人儒雅,但是行事狠辣,表面上看起来蓬莱县主落败了,可是纪夫人每天都在担忧,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肚子里孩子就是她唯一的指望,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或者呱呱坠地了,那么她的命也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玉溶是绝对不会容忍纪夫人活着,得意洋洋的出现在蓬莱县主面前,而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也不过是给蓬莱县主一个孩子而已。不得不说玉溶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真是把她和蓬莱县主全部都算在鼓里。
纪夫人看着自己面前的经书,突然笑了,如果自己这么虔诚的为自己祈福,来生能不能过得好一点呢?不要再遇见玉溶了吧,只是去一个普通人家当个平头的娘子,每天看着丈夫出门,等着他回来也是一件享受吧。
“夫人,该喝安胎药了……”自从纪夫人和玉溶回来以后,她就发现曾经侍候自己的人统统都被换走了,眼下在身边的都是玉溶换上来的新人,原来他竟然是这么防备自己呀,可是防备自己又有什么用呢?蓬莱县主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他把蓬莱县主已经伤了,伤透心的人还会怎么办呢?她拭目以待。
叶榕拉着谢天然急匆匆的就向书房走去。谢天然根本不清楚叶榕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他疑惑的问道:“你这急匆匆的究竟什么事情啊?非得让我去?”
叶榕点了点头,然后神秘的说道:“直接告诉你,就是大事儿,非你不可的大事儿……”说着冲谢天然点了点头,叶榕这么一说可就把谢天然给吓坏了,他可从来没见过叶榕这个模样。
当时就要挣脱开叶榕的桎梏,可是叶榕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谢天然的反应,死死地拉住谢天然的手防止他逃开。
谢天然哪里肯让啊,立刻就求饶道:“算了算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我的小命重要,让我先行一步吧,谢啦兄弟……”叶榕有些好笑的看着谢天然:“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什么事情没弄明白就想走?那可不成,放心吧,不会是要了你命的人……”
“人?”谢天然停住了挣扎的动作,他看着叶榕又再一次用眼神询问了一遍,叶榕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谢天然疑惑的问道:“来看我的?”叶榕想了想说道:“姑且就先这么算吧……”
这叶榕的说辞反而把谢天然给说蒙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还会有谁来看自己,自己的老祖母吗?似乎又不像,如果是老祖母,叶榕就更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那还会有谁呢?
趁着谢天然在想着的时候,叶榕就拉着谢天然走到了房门口,那门口已然有陶埙在守着,看到叶榕和谢天然的身影的时候,他松了口气,然后冷冷的说道:“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埙这个样子更让谢天然感到不安了,他冲着叶榕低声吼道:“干什么呢你?这……这都用上陶埙了,还说没有性命危险,你当里面的人是林缘啊!!我要走!”
叶榕这次拉着谢天然也没用,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这谢天然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就差拉着自己和他一起走远离这个地方了。
“诶……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了,你倒是看一眼啊……不看就走是不是太过分了?”叶榕一边劝着一边往回拉着谢天然。
谁知谢天然不到不听反而更加生气的说道:“叶榕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这明明知道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来看我,现在来你这里看我的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还让我以身犯险,到底是不是兄弟?”
就在他们两个人挣扎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谢天然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门内走出了一位袅袅婷婷的丽人。
“看吧,这是来找你的……”叶榕看着谢天然好笑的说道,“听到人家来恨不得立刻就飞走了,等见到真人却是连步都迈不动了……你呀,让我怎么说你的好?”说完,叶榕不禁摇了摇头。
“多谢叶将军派陶埙前去接我,不然我很有可能就会葬送在乱军阵前了。”说着那女子轻轻的做了一个揖,看起来这动作生硬的很,好像是刚练习了没多久一样。
听着女子的声音,谢天然才恍然回过味来,吃惊的看着女子说道:“你……你和何涟什么关系?”这说话的声音未免也太像了吧?
谢天然的话音刚落,那女子不禁笑了起来,就连叶榕也一起笑了起来,“怎么?这人你到现在都还看不出来吗?”
那女子这才把正脸转过来给谢天然瞧,这谢天然仔细一瞧才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就是何涟本人,他惊奇的说道:“这……这何涟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叶榕当即就怼了他一下,然后不禁有些埋怨的说道:“当着人家姑娘家的面,说话怎么还这么没有分寸呢?”
可是何涟一点都不介意的说道:“没事了,天然这样其实我能懂,最开始我也挺不适应的……”
何涟从小就行走江湖,虽然是个姑娘家,可是一直都是男装示人,很多人从来都把何涟当成了一个男儿身,久而久之为了方便,她也是适应了做一个男儿的感受。
不过她这次来到叶榕这里就是为了你谢天然,她和谢天然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那她就是谢天然的妻子了,虽然她不能适应自己穿女装的样子,但是这毕竟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刚刚在洗澡的时候,何涟就一直在想自己还可以做女儿打扮多久呢?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妻子,进而成为母亲。
谢天然看着何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他舒了口气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掉头就走了。
叶榕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天然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叶榕立刻愧疚的说道:“这事儿怪我,我不知道你最近来,还给他安排了特别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这里本来就缺人,像他这样的人,我自然是不能让他空闲下来……”
何涟虽然心里面很失落,可还是笑着对叶榕说道:“没事的,叶将军说的我都懂,这毕竟是应该的……”
何涟想了想又问道:“叶将军既然有公务要忙就不用在这里陪我这个闲人了,自便吧……”说完何涟就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叶榕看着何涟的样子,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梅丽端着茶点走进叶榕书房,看着黑着脸的叶榕,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给妾听一听,或许妾能够替将军处理呢?”
叶榕看了梅丽一眼,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你不懂得,这事儿根本没办法解决……”
梅丽看着叶榕的神情轻轻的说道:“嗯……将军如果这么麻烦的话,不妨让妾来猜一猜啊?”
叶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呆着,梅丽走上前轻轻的揉着叶榕的肩膀说道:“嗯……将军从来都没有如此烦恼的样子,那自然就是外来的事情了?”
梅丽这话说完,叶榕就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叶榕的样子,梅丽自信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妾猜的是没错了……”
叶榕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倒是有一桩事情的确让人很头疼啊……”梅丽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怕是在因为一个女人而烦恼吧?”梅丽试探性的看着叶榕。
叶榕听到后点了点头说道:“的确,还是因为谢天然……”听到谢天然这三个字,梅丽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是叶榕惦记的那个姑娘,只要不是她,自己什么都好解决。
“既然梅丽都猜对了,将军就不妨放宽心和妾说一说吧……”梅丽笑着倒了口茶,“妾现在还真是好奇的很呢……”
叶榕揉了揉眼睛说道。 南墙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