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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缘指了指自己,然后看着江千帆,很“开心”的说道:“是耶,你江小公子总算是发现我这个人还是有良心的,这仅剩的一点点良心没有被你吃下去也很不容易哦……”
江千帆听着林缘的话,顷刻间就变得有些垂头丧气的,“刚刚还以为你可以对我改变下态度,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果然对你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啊……”
明明对你也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好吗?毕竟你就是一个别人给三分颜色就可以开染坊的人。林缘在心里暗暗的悱恻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到底去打探什么消息去了?”林缘皱着眉头问道,这江千帆打探消息的能力也太差了吧?居然要出去这么久,林缘现在十分怀疑这江千帆就是打着这个由头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其实也不能怪江千帆会这么慢,因为江千帆为了避免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所以干脆切断了自己和任何人的联系,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为了林缘的安危着想,毕竟他和玉溶相处了那么久,两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对玉溶的手段了解的是清清楚楚的,同时玉溶对自己的人脉也掌握了个大概,如果玉溶真的想要拿着林缘去威胁林侯爷和凌落,自己这里一定是他容易得手的地方。
为了林缘的安危着想,自己早在出京都之前,就把手底下的人停了个大概,自己远离京都也希望玉溶远离林缘,不要把主意打到林缘的头上,毕竟相处一场,如果最后撕破脸,那他只能惋惜,毕竟每个人看重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喂!江千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江千帆这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看着江千帆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样,林缘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猜对了,甚至猜的都是八九不离十,于是林缘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江小公子的借口,也可以说理由想好了没?”毕竟自己已经等了这么久,实在没耐心再等下去了。
江千帆要是想说呢,自己就在一旁乖乖的听着,如果他要是不想说,自己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大的好奇心了。
“还不是你说的找人啊……”江千帆不安好气的说到,“这若是不帮你完成,你怎么可能安心的游山玩水啊……”
江千帆的话音刚落,林缘就接着问道:“这有什么好打听的吗?不就是一个山庄嘛……”
林缘不以为然的语气让江千帆连连点头,“好好好……既然你觉得那么好打听,那不妨你去自己问问看……”
林缘看着江千帆,慢慢的就没了底气,的确这并不是现代,随随便便的在手机地图里填写上地址就可以找到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从来都是用脚的行程,马车的速度也并没有快多少,所以找到一个地方的确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林缘轻轻的说道:“我……还是听你说吧……”然后乖乖的坐了下去。
难得见到林缘如此低眉顺眼的模样,就算江千帆刚刚心里有一肚子的气,此时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过江千帆还是决定给林缘一个下马威看看,让她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不然这一路上,林缘三天两头的是自己的小性子,到时候自己很有可能就招架不住了。
江千帆轻轻的说到:“我这跑了一上午了,这一口水也没喝……”然后看了林缘一眼,林缘看了看江千帆,心里想到:什么意思?他没喝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江千帆看着林缘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就知道这个林缘根本就没有领会自己说话的意思,对于林缘这种压根就不理解自己的人,干脆就有话直白的说出来是最好的。
江千帆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爷都这么累了,看不出来吗?倒杯水有这么难吗?”林缘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这江千帆是想让自己给他倒杯水啊。
其实这种事情他直接说出口自己未必会对他怎么样,可是现在看着江千帆的模样,林缘想到的就是旧社会那些作威作福的老地主,整天什么都不做只会剥削自己手底下的人,还一副自己就是天,就是地,一副造物主的模样。
而现在看来这个江千帆是彻底的学到了精髓。她偏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模样,可是就算自己恨得牙痒痒,却为了那个地址,为了芍颜,自己不得不忍让着江千帆,林缘在心里暗暗的想到:行!江千帆这次算你狠,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加倍奉还!
林缘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特别乖巧的倒了杯茶水,递给江千帆,温柔的说道:“这下满意了吗?可以说一说你打探到的成果了吗?”
江千帆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么看来还是挺有效果的,自己对此是非常的满意,于是他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这个山庄我打探到的说是在江南一带比较有名,不过我没听说过,大概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吧……”
林缘又轻轻的问到:“那会不会何涟能了解到这里的内情啊?何家在江湖上不是很吃得开吗?我去询问询问她,或许能早点知道消息……”林缘说着就要去给何涟写信,这时候江千帆拉住林缘的手,然后摇了摇头:“不行!”
林缘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江千帆说道:“我们出京都就是为了远离京都的那些纷纷扰扰,如果现在给何涟发消息,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盯上,到时候我们会陷入危险的……”
林缘虽然不知道江千帆口中的那个会盯上自己的人是谁,但是她有一点是和江千帆想的一样的,如果自己这么贸然的给京都传递消息,这消息最后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不得而知。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的等着吗?”林缘询问道,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江千帆看着林缘问道:“我只问你,你信我吗?”看着江千帆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询问,一种迫切的询问,其实林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点了点头,这大概就是一种天性,一种信任的天性,然后林缘郑重其事的说道:“江千帆,我信你……”
就目前的形势来讲,除了江千帆和抚雪,林缘的身边的确没有再信任的人了,如果被他们两个背叛了,那林缘只能怪自己的命运不好了,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
而林缘肯定的答复,对于江千帆来讲无异于重获新生一般,他的心情就这么一直起起伏伏的,总算等到了结果。江千帆轻轻的说道:“谢谢你,林缘……”
林缘撇了撇嘴,她有些奇怪这江千帆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她并没有说些什么。
江千帆继续的说道:“这……要不然就先听我的安排?”林缘点了点头,“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只要能够早早的解决这件事情……”
江千帆说道:“不如我们去江南吧,既然这个地址给的是在江南,不如我们直接去江南找一找来的实在些……”
林缘想了想,也表示同意。“的确,有什么情况,听别人讲不如自己去实地找来的清楚,这是最靠谱的了。”
得到了林缘的首肯,江千帆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做打算……”林缘点了点头,江千帆继续说道:“那,我去看看我们有没有尾巴,这没有尾巴的话,再行动吧……”
虽然林缘觉得江千帆这是多此一举,可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这么做比较靠谱。
蓬莱县主最近神色有些倦怠,她总是打不起精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太医来看了几次都说是没事,说是孕妇的正常反应,可是蓬莱县主的心里总是隐隐地有些不安。
她看着桌上的东西,挥了挥手,示意剪枝都给撤下去,剪枝轻轻的说道:“娘娘,这样对您身子不太好啊……”蓬莱县主有些恹恹的说道:“本宫如何不知呢,可是实在是没有胃口啊……”
剪枝叹了口气,继续劝道:“娘娘就算再不想吃,为了腹中的孩儿您也得撑下去啊……”
蓬莱县主看着剪枝,轻轻的点了点头,“就把粥给本宫留下吧……”听到蓬莱县主这么说剪枝这才舒了口气。
主仆两个人正说着话,只见玉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皇子妃这最近怎么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可是身边的人没有好好儿侍候?”
一听到玉溶这话,剪枝立刻就跪了下去:“奴婢们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尽心侍候皇子妃娘娘啊……”
蓬莱县主也劝道:“殿下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跟这些奴婢是没有关系的,都是臣妾自己的问题……”玉溶看着有些憔悴的蓬莱县主,柔声的问道:“怎么好好儿的又说自己的问题呢?”
蓬莱县主轻轻的说道:“这不臣妾腹中的孩儿实在是太调皮了,闹的臣妾不得安生……”玉溶听到蓬莱县主这么说顿时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轻轻的抚摸着蓬莱县主的肚子说道:“你这个调皮的孩儿,怎么总是欺负你娘亲啊……”
听到玉溶这么说,蓬莱县主也不禁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要臣妾说啊,他一定内心也欢喜的紧,不然怎么会如此呢?”
玉溶笑着说道:“真是个调皮的孩子。”说完冲着剪枝挥了挥手,剪枝心领神会的带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蓬莱县主看着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悄悄的问道:“可是有什么大事?”玉溶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你别多想……”
蓬莱县主摇了摇头:“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好好儿的怎么会这样呢?”蓬莱县主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玉溶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来这事情一定很严重了吧?
但是看玉溶的模样,根本就是不愿意多说,蓬莱县主若是再问只怕会惹恼了他,好不容易来自己这里一次,还是别再惹他更加烦心了才是。
于是蓬莱县主倒是想的到一点,也许玉溶身边或者朝堂上有什么风声,也是自己最近身体太不济事,因此耽误下来的事情,看样子在这么艰难的时刻,自己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
蓬莱县主轻轻的说道:“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殿下不妨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养着也是养着的,殿下不如多用用才是……”
玉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躺在蓬莱县主的腿上,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起来。蓬莱县主只是看着玉溶,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玉溶,继续说道:“殿下,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千万别一直憋在心里,这会生病的……殿下若是病了,臣妾和孩儿又该何去何从呢?”
听着蓬莱县主的话,玉溶轻轻的拍了拍蓬莱县主的手,然后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蓬莱县主,就这么盯着半天,才把蓬莱县主给看的毛了。
“殿下究竟怎么了?”蓬莱县主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么盯着臣妾做什么?可是臣妾最近气色不佳,让殿下有些……”蓬莱县主的话还没说完,这玉溶缓缓的说道:“没什么,就是……”然后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了,没什么了……”
蓬莱县主顿时就有些恼了,气闷的踢了玉溶一下,然后说道:“殿下惯会如此!每每总是吊着臣妾,让臣妾总是胡乱猜忌!”
玉溶看着蓬莱县主有些气恼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急了,立刻解释道:“你放心,并不是什么大事,是喜事是喜事……”“喜事?”蓬莱县主反问道,“若真是喜事,殿下怎么会如此呢?不早就应该说与臣妾听了吗?”
“我只是担心你……”玉溶轻轻的说道,“若是殿下这么说,那就让臣妾猜猜吧,这事应该和纪夫人有关系吧?”蓬莱县主看着玉溶试探的问道。
这回玉溶仍然是没有说话,蓬莱县主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她冷冷的说道:“怪不得殿下说是喜事呢,如今看来这真是天大的一件喜事呢!”
玉溶有些错愕的看着蓬莱县主,然后有些哄着的说道:“别气了,也怪我,是我多嘴……”蓬莱县主摇了摇头:“殿下这是故意在恼我吗?这么说实在是折煞臣妾啊……”
蓬莱县主轻声的说道:“这纪夫人真是有福气啊,肚子里竟然也有了,想来殿下的心愿一定会有人满足了……”说着就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玉溶看着蓬莱县主的样子,轻轻的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懂吗?我眼中最看重的是什么,还要我说出来吗?”
蓬莱县主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曾经臣妾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殿下却越来越让臣妾看不懂了……”
玉溶看着蓬莱县主的眼睛,焦急的解释道,“怎么会呢?我的真心就在这里你怎么会看不到呢?”
蓬莱县主此时此刻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该不该信任玉溶,如果信任,纪夫人又该如何呢?这时候,蓬莱县主才发现这蓬莱县主已经成为了自己和玉溶之间最大的障碍。
而这纪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看样子也不应该留着了,蓬莱县主想到这里,眼神不禁变得冷了起来,玉溶看着蓬莱县主的样子。 南墙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