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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外,奕天仇看着大门,摇着头叹了声气。
“别担心,我有预感,这次她出来后,至少不会想之前那么不理智了。”
诺言笑着说道。
他能感觉得出对方似乎想隐瞒什么。
其他人可能以为她悲伤过度,但他能感觉得出对方在摩挲项链时,突然有股蓬勃的生气升起。
和之前心如死灰的情绪波动比起来,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如海浪涌来般轻松地感受到。
没办法,谁叫他拥有能特殊的感知能力,能灵敏地察觉出对方情绪变化。
他观察奕天仇他们,他们眼中依旧二丈摸不着头脑。
显然他们也不清楚对方情绪突然改变的原因。
诺言摸了摸下巴,脸上若有所思。
显然他们之前,可能存在某种其余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看来那个项链是关键。
奕天仇走过来,相比于其他人茫然无知的样子,他实力最强,也能略微感受到奶糖情绪的变化。
他朝诺言走来,眼里有着深沉:“你也感受到了?”
诺言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他们中任何一个失去对方,已经足够伤心,能不继续沉沦在悲伤中,这样也是好事。”
他呼了口气,脸上轻松了些,随即认真地看向诺言:
“具体的事情经过,我已经听协会人说过,这几天你小心点。”
诺言点点头。
他虽然没有杀死王子人的线索,但从对方袭击的路线上看,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策划行动。
而且根据协会内部评估来看,很可能是对协会内部运行极其了解的人。
而诺言作为最后时刻和王子走得最近的人,有相当大的嫌疑,
好在他在自己家举办生日宴,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很快被释放。
但也相对来说,很可能凶手也会盯上他。
“是因为圣遗物的原因吗?”
诺言神色凝重,低声问道。
“在现场找到王子的圣遗物,看来对方不是为这个而来。”
奕天仇低声,想了想迟疑道:
“这件凶杀案在协会内部已经重视,成立了专案组,蟲豸副会长亲自监督案件,这几天你小心点,我怀疑对方可能也会对你出手。”
诺言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雾雨,从屋檐处滴下的嘀嗒声逐渐密集。
两人沉默下来。
诺言开口:“你觉不觉得凶手,会不会是协会内...”
“慎言!”奕天仇低喝道,看向周围:
“无论在哪里,都有协会的眼线。”
诺言停下话来。
两人再次沉默。
谁也不想谈论王子的事,就像下意识地逃避,没有人提起。
雨淋淋漓漓断断续续地下着,天上厚厚的乌云好像终年堆积的灰雪,始终不变薄。
诺言开口:
“你们在比武大会过得怎么样了。”
“这几天比武大会已经进入最后十名名额了,前十名将前往下一个比武大会,与各省的人对战,决出省前十名。”
奕天仇笑道:“我现在排名排在第六名,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也能参加下一轮比武大会。”
“那先恭喜仇兄精进勇猛,再创佳绩。”
诺言笑道。
“你就别恭维我了,我的实力最多排在末尾,前五名都是武师级,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奕天仇苦笑道。
他们站在屋檐下避雨,顺着这个话题,打开话闸子,有一段没一段聊着。
“对了,诺兄可知道比武大会发生的一件趣事。”
奕天仇笑道。
“愿闻其详。”
诺言拱拱手说道。
“听说在前两天,会长观比赛有感,宣布闭关,现在许多人都会猜测会长会不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奕天仇笑道。
“会长...这种层次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诺言好奇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我听说的只是传闻。”
奕天仇笑着说道:
“对于A级异常事件,比如是异常兽潮,局部热武器战争等能让一座城市覆灭的危机,只有能在这种危机下解决难关的,才有资格成为会长。”
诺言正想问下异常事件是什么。突然大门猛地打开。
奶糖沉着脸,一步一步从灵堂处走出来。
诺言顿时停住话题,看向她。
虽然她脸上面沉似水,不断咬着牙,但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绝望。
反而脸上带着笑容,好言安慰众人,看上去恢复平静。
奕天仇停下话题,乘着其余人注意力转到奶糖上时,突然塞给他一个纸团,随后带着其余小队的成员迎上去,对其嘘寒问暖。
诺言不是他们小队的人,过去反而显得多余,便站在远处看着她。
由于距离过远,他不能很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但隐隐能感觉到,对方眼中,再没有那种绝望感,
反而似乎有沉重的压力,让她情绪如这这片灰雨雾般,沉重低落。
他想了想,走入厕所中,将自己关在一间厕位内,才打开纸条,顿时眼睛微微眯起。
上面写着:“协会有内鬼,自己要小心。”
他放下纸条,心里思绪万千。
“看来必须得和奶糖接触一番。”
他将打火机拿出,将纸条烧尽,心里默默地想着。
诺言等剩下留下的人,有的人捧着花,有的人捧着伞,有的人捧着遗像,有的人捧着骨灰,形成一道队伍,朝墓地走去。
下葬,安土,诵念。
再没有节外生枝的事发生。
只是能感觉到有个人,一直不断偷偷看着自己。
他凭借着野兽直觉,能看出对方是谁。
诺言淋着蒙蒙细雨,浑身逐渐湿透,直到所有人离开。
诺言抬起脚,朝一旁的树林走去。
他走入树林中,只身一人站在雨天树林中,任凭雨水落下,感到一阵凉爽,闭着眼等待某人。
啪嗒。
一道脚步声走来。
只剩下两人。
奶糖走来,没有带伞,而是任由雨水将衬衫淋得湿透:“我有一个提议。”
她定定看着他,面对两人在寂静昏暗的雨天树林里,周围空无一人,诺大的天空只有细小的雨水不断落下
诺言转头看着她,微笑道:“你来了。” 我可以不劳而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