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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舔食者跳到我的脸上,我将它们一只一只的从身上抓下来然后踩在脚下。
“我靠,这个狗东西怎么突然间生气了?”我一脸的无奈,自己的情报没有套出来不说,反倒把它给惹毛了。
“你应该想如何脱身了。”弑君幽幽的说,我捏碎一只舔食者的头颅,扔掉尸体,跳到来,抓住棚顶的吊灯,但是马上就有一窝蜂的舔食者追上来,狭小的空间里被舔食者给填的满满的,动一下都要斩杀无数的舔食者,仿佛这样才能够争取到一丝丝空间,但是这些舔食者仿佛是没有穷尽的一样,打死一批又来一批,没有一个完。
“妈的,这是个什么头?”刚刚差一点被一个偷袭的舔食者给绊倒,我明白这个境地下如果到底我就真的难以脱身了。
“难不成要用念力?”这个念头忽然从我的脑海深处窜出来,但是弑君马上就给我浇了一盆冷水:“你不要想了,就算你用念力击退这些舔食者,别忘了最外面还有那个狂暴呢?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对付它?”
说来也是,想想使用念力之后那种虚弱感,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入眼皆是这种面目狰狞,满嘴獠牙的东西,就算我的心理再强大还是感觉有点恐怖。
“不过——”弑君这个家伙居然说话欲言又止,我抓住一只舔食者的心脏,本想用这个稍微转移下这些舔食者的注意力,不过没有什么效果,反倒是这些舔食者更加不畏生死的冲了上来。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完话啊!”我随手抄起两个货架,当作战锤,不过很快就打烂掉了,连续的长时间战斗就算我现在是感染者的身体也没有办法坚持,已经开始感受到疲惫感了,也无法每一次都一击就杀死一只舔食者。
“不过你可以再吃两只舔食者,这样估计能够积累一些能量支持你去使用念力。”
沉默,又沉默了,除了战斗发出的声音,血液溅出,肉体跟肉体碰撞,货架翻到,墙壁碎裂,骨头断裂,除了这些声音,就没有了。说来可笑,我竟然感觉到一丝丝安静,安静,怎么可能呢?
我粗厚的喘息声都快能吓死个人了。
“哈哈哈。”我忽然笑了,伸手抓住一只舔食者,用脚踢飞其他凑过来的,一只手抓住它的下巴,一口咬在它的脖子上。
什么样的感觉呢?
据母亲说,遥远的东方,有着一种名叫婴苭的花,闻之清香,入口甘甜,食用具有着麻痹止痛的药效,但是,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
上瘾。
我能够感受到弑君的吃惊,我撕咬下一大块血肉,再口中咀嚼,内心强烈的排斥感跟享受感在相互交织,这一刻我仿佛人格分裂一般。不,不如说人的那面与感染者那面在天人交战。
这些舔食者忽然停住了,各个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不肯转动一下,
“我为了活下去,都已经放弃了一次底线了。也就不在乎再放弃一次了,对吧。”我自嘲地对弑君说。
我以为是我瞬间的疯狂震慑住了这些舔食者,但是那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片刻之后,这些舔食者以一种更加疯狂的姿态向我扑过来。
“滚!”我伸出沾满舔食者血液的手,冰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动了起来,形成了狂风,将所有的舔食者都冲击到了便利店的外面。
我手里拎着那只舔食者的尸体,缓缓的走出便利店,街道上,那只指挥官狂暴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其他的地方已经被普通的感染者给填的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点空隙。
狂暴的脸上带明显不可置信,我随手扔掉舔食者的尸体,虽然刚刚吃了它,但是现在我嫌弃的看都不想看它一眼。
“你,你不该是这样的。”狂暴低沉着声音,虽然在它那张死人脸上我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它的阴沉。
我轻轻笑:“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狂暴说:“我是说你不该拥有这种力量。”我倒是显得无所谓,只是没有想到只吃了一口居然能够给我带来这么巨大的力量,即便使用了这种级别的念力我依旧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疲惫的感觉。我挥手一抓,一只妄想从背后偷袭我的黑色舔食者我被凭空抓到身前,踩在脚下,然后碾碎头颅。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刚刚的围攻这些黑色舔食者并没有参与而是纷纷围在周围,虎视眈眈。
“都退下!”狂暴一声断喝,将四周蠢蠢欲动的黑色舔食者纷纷喝退:“这种级别岂是你们能够窥探的!”
那些黑色舔食者看上去不是完完全全的服从狂暴的命令,很多迟疑了很久才缓缓褪去,至于那些普通感染者最干脆,头一扭,身子一转,仿佛浪潮一般退去。
我咧嘴一笑:“你不怕我跑了。“
狂暴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我,霎那间寒毛倒立,仿佛被恶鬼盯上一般。
“当心。”弑君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心中道,这种状态下就算是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要当心了。
“既然你是这种级别的,那么当然应该由我来解决你。”狂暴突然没有头脑的说了一句,我是想回应它一句的,但是眨眼间它就到了我的眼前,一张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脖子就咬过来。短短的瞬间我仿佛真正的感受到死亡的降临,我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双肘交叉夹住它的脖子,膝盖微曲顶住它的胸膛,但是巨大的冲击里依旧将我推到墙边。
“绝对不能够让它咬到你,它吞噬你的血肉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强化。”弑君焦急的说。
“这话不用你说我也能感觉到啊。”我吃力的回应,没有想到狂暴这个家伙简直跟之前是判若两人,力气大的惊人,我肉眼的可见的,它的身形在不停的膨胀,就跟被充了气一样。
“见鬼,这感染者还能够狂化的吗?”我身后的墙壁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下一秒碎裂,我带着狂暴再一次撞进便利店里,趁着慌乱我脱离狂暴的控制,随手捡起一大块墙壁残渣就朝着狂暴的脑袋砸下去。
狂暴从地面爬起来,晃晃脑袋就又向我冲过来,退后的我,实在找不到趁手的武器,看到了已经满是铁锈的金属柜台,展开双臂抱住,抬起朝着狂暴用力一挥,狂暴立即就被打飞出去,撞破墙壁飞到街道之上。
“趁现在走吗?”放下柜台,我问弑君。
“杀了它!”弑君恶狠狠的说:“不死不休!一方吃掉另一方,向来如此。”
“滚蛋。”我骂了一句,扭头朝着反方向狂奔。
“你干什么?”弑君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尖叫起来。
“你当老子是感染者吗?我可是要活着从这里出去的人,你认为我会傻到去跟它拼命吗?”我撇撇嘴,万分不屑。决斗?没有想到高级感染者的圈子文化这么传统,不,不如说古董。一道黑影遮住我,我抬头看,只见狂暴跳过我的头顶,然后落到我的面前。
狂暴看着我,身形又大了一些,喘着粗气。我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它。
“你不该逃跑的。”狂暴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
我摇摇头,拔起一根电线杆,用力一挥。狂暴轻描淡写的举起左臂,电线杆弯成了90度,但是狂暴屁事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动一下。我惊异的看着手中的电线杆,但是狂暴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记头锤撞得我头晕目眩。然后一记重拳将我打进街边的大楼里。不晓得穿透了几道墙,我才停下。
“我靠这个家伙有点猛啊。”我撑住地面爬起来,感受到来自全身上下的痛感。
“它的确很不一样。”弑君干巴巴的说一句。
“你光说这个有屁用,想办法干掉它啊!”我站直身子,还没有来得及打量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见一道巨大的黑影落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面颊就灌到地面。
跟地面来了个真正的亲密接触,我只感觉脑袋哐当一下,就撞裂了什么东西。然后狂暴似乎又在按住我的脑袋在地上拖动,我只能够感受到泥土,碎石四处飞溅。
“见鬼!”我在心中愤怒的咆哮,弑君匆匆忙忙的说:“你必须拿出强硬的回击,被它压制只会增长它的气焰。”
“我他妈得能回应的出来啊!”我咆哮着,接着狂暴将我抬起,又是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脸上,我已经感受不到痛感,只能够感觉到我的五官似乎都已经塌陷下去了。鲜血都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被它打飞撞到墙壁上,这次似乎是一个很厚的墙,没有干穿,而是撞在上面,然后跌落。
狂暴走到我的面前,再次抓住我的脸颊将我提起,而我此时已经提不起力量去反抗它了。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能量都在用来修复着我破碎的身体,仿佛一秒我就要被扯烂一样。
“动起来,动起来。”我心中无意识的呐喊:“打它!打它!”
“活着。”
“活着。”
“我要活下去啊!”
“这样就结束了,没有想到,居然是我猜错了。”
突然,我抬起手,按在狂暴的手腕上。 高墙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