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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就是跟娜塔莎一起行动,寻找我的那支游侠小队的队长)受了很重的伤,一只已经生锈得非常严重的长矛径直穿惯了她的肩膀。
他们也算是好运,原本以他们的脚力,如果跑回南夫南,估计白牙早就凉了,还好半路遇到了我们,我们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带他们回到南夫南,而且车上也有一定的医疗设备,可以先行处理伤口。
白牙虽然是个女人,但是此时硬汉的很,紧咬着银牙,愣是一声不吭。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不停地滴落。
我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肩膀,只感觉一阵晕眩。我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捂着自己的眼睛,之前跟所有正常的交互还算可以,但是一旦血腥味刺激我的观感,我最内心的冲动便会无法克制,总想冲出那个所谓的牢笼。
澜姐应该是跟白牙认识的,她半跪在白牙面前问道:“感觉如何?”
白牙露出惨笑:“还行,死不了。”
澜姐转身可能是想要先找到我,但是看到了我站在最后面,便跟喀秋莎说道:“你们的配备应该要比我好一点吧?”
喀秋莎直接问:“你需要什么药品?”
“药品其次,她现在必须动手术,而且,意志疫苗,我们需要这个。”
意志疫苗,这个是我认为技术部为数不多发明出来的有用的东西。
事实上感染者病毒是非常恐怖的东西,它不仅仅可以通过携带病毒的个体传播,大灾变刚刚发生的的时候,感染者病毒可以通过各种渠道传播,水源,食物,甚至是空气!
所以在传染中存活下来的人类都是携带者一部分的抗体的,但是这种抗体太过于微弱,仅仅是可以抵抗空气的病毒体,但是对于其他渠道的感染并没有特别好的效果。
而人类在受到外伤的时候,免疫力就会下降,受感染的概率就会大大上升。
意志疫苗就是为此而生的,在受到开创性伤口的时候,这种药剂可以大大降低因为空气感染的概率。
高纯度的意志疫苗甚至可以完全杜绝因为空气传播病毒而感染。
而稀释版的疫苗价格低廉同样可以向平民售卖,同样有效,只不过效果的强力程度就不多说什么了。
巴库斯拎着一个银白色的密码箱走过来,打开给众人看,里面是一只高纯的意志疫苗,这种高纯疫苗是非常珍贵的,一支高纯疫苗可以稀释出来一万支低纯疫苗。
所以就算是我们执行机构这种特殊的部门在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仅仅只是配备了一支。
当然了,我也怀疑过是不是联合议会那群老头子故意难为我。
但是跟艾琳确认了每次外勤的装备配备数量之后,我才放心了,虽然可能大家政见有分歧,但是大方向上还是保持一致的。
喀秋莎直接说:“医疗我懂,我来帮你。”
吴刚也站出来说:“虽然我没有正经学过,但是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我还是会一点疗伤什么的,应该够用了。”
澜姐点点头,然后说:“把休息室给我们空出来,再来两个人消一下毒,虽然条件简陋,但是勉勉强强能够用一下吧。”
我不管他们,跌跌撞撞的走到驾驶室坐好。
青凛还是司机,并没有跟巴库斯换班。
“你怎么了?”青凛问我。
我摇摇头,并不说话。
青凛一边开车,一边看着我。我无奈的用手臂支撑着脸说:“好好开你的车,现在这可是一车人,要翻了可是一车十好几条命。”
青凛一笑,然后说:“你要知道,我可跟我哥可不一样。”
提到青城,我忍不住又问了起来:“你真的不恨我?”
青凛沉默了一阵然后说:“如果你硬要我说的话,比起来去恨你杀了我哥哥,我更恨他是我的兄长的这个事实。”
我摸了摸鼻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更好奇,你跟青城之间发生了什么了。”
“很遗憾,虽然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但是我还是不想说。”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回忆的记忆嘛,我也不是那么不善解人意的人。”
“这么说,你也有不愿意回忆的记忆?”
“很多。”我看着车窗外面,暗骂自己真是个蠢货,没事跟青凛提这一茬干什么。
“林海。”青凛突然叫我。
“嗯?”我有些呆愣,因为这可能是青凛加入我的团队之后第一次正式地叫我的名字。
“你是不是遭受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气味,跟之前不一样了,有变化了。”
我感觉好笑,我甚至还闻了闻自己衣服:“难不成是我的衣服太久没洗了?都开始有味道了。”
“不是衣服,而是你,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天生对于味道就比较敏感。你的身上,散发着,不像是人类的味道。”
我的心一沉:“那你说,我的身上不是人,那是是有什么味道?”
“感染者。”青凛认真地说:“感染者的味道,当然了,跟外面的那些不一样,你的身上还很淡,但是很像。额,你不要误会是臭味什么的,而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味道。”
我沉默,不言语。青凛看了看我,见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是专心开车。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突然开口:“你猜的没错。”
“你被感染了?”青凛吃了一惊:“但是之前吴刚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伤口啊。”
“不是现在,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苦笑。
“那你,现在还是人类吗?”青凛咽了咽口水,我盯着她白皙的脖子看了一眼,然后移开目光说:“如果我不是人,现在我又怎么跟你好好的说话。”
青凛紧皱眉头,明显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不太适应。
“你可以理解我中了病毒,但是并没有立即变异,而是经过一个漫长过程之后,慢慢地变成感染者。”
“那你打算跟他们说吗?或许,你可以想想办法来医治。”
我看着我的手掌:“我的情况我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能够真正治愈这种病毒的药剂。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选择离开的,只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查明白一些事情。至于喀秋莎他们,我会选择合适的时间跟他们说的。”
“所以,你才不顾一切的跟联合议会站在对立面?你怀疑他们知道些什么?”
我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我已经很累了,克制欲望是一件非常疲惫的事情。
最近论文改得我脑袋都大了,头一次感觉码字是个非常轻松的事情,可能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 高墙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