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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厅里徘徊着的感染者,我竟然有一点束手无策的感觉,最关键的是现在我没有任何杀伤性武器,所有的杀伤性手雷已经用光了。
“妈的,到底要怎么进去啊。”
思来想去,我对于冲破这层感染者的屏障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选择了最最原始的方法。
拖火车。
我随便从地上找了一个石子,轻轻地扔到一众感染者面前,只有一两个感染者注意到了,但是马上就移开了目光。
“妈的,是扔的太小了吗,完全没有注意到啊。”我嘟囔了一句,又捡起一块稍微大一些的。这次总算让三四只感染者注意到了这边,开始向我这里缓慢的移动。
“忍住忍住,慢慢来。”我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着急就能够完成的了的,必须消耗大量的时间跟耐心。我慢慢的将这几只感染者引导距离大厅稍远的角落,然后举起短刀,将其一一格杀。
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十六个小时过去,我终于用感染者的尸体堆满了一间屋子后,我总算能够直面大厅中剩下的感染者,这里的感染者似乎已经非常非常久没有见到过人类了,见到我之后,反应都是非常的剧烈,恨不得马上就吃掉我。
大概还剩下七八只感染者一起像我冲过来,我不慌不忙,射出钩锁枪,先行将一只感染者拉到我的面前,一刀将其枭首,更多的感染者跑到我的面前,我后退一步,举起事先找到削尖的木棍,插进距离我最近的一只感染者的胸膛,木棍穿透而过,我想拔出来的时候。另外一只已经摸到了我的左手边,它的行动比普通的感染者都要快那么一点点,这一点我早就领教过了。我并没有留恋我的那只木棍,或者叫它木枪更为合适。
我让扑过来的那只感染者扑了个空,抬起枪托狠狠地砸在它地脑袋上,这一击虽然没法杀死它,但是却为我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我收起步枪,这种枪械虽然能够保存非常久的时间但是枪体本身确是非常脆弱,经不起多次的剧烈撞击。我反手握刀,砍翻一只感染者后,再用刀柄横向一扫,打在一只感染者的脸颊上,我都能看见它飞迸出来的牙齿,感染者的头狠狠的撞在墙壁上,然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我继续的后退,面对这些没有智慧的生物根本不需要去跟他们硬碰硬,就算肉体再怎么得到强化,野兽就是野兽,没有智慧的野兽只要人类稍作思考,就能够得到处理的办法。
但是马上我又为我自己的想法感觉到可笑,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么人类又怎么可能在感染者的进攻下节节败退,丢失了大片大片的土地呢?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了,更多的感染者扑了上来,站成一排将走廊堵得死死的,仿佛这样就能够不让我逃跑似的,但是它们忘了我的背后还有路。
凭借着且战且退的战术,我成功清理干净了大厅里所有的感染者,跨过一具具感染者的尸体,我的内心非常有成就感,虽然我现在疲惫的很,但是我并没有想过休息。虽然清理干净了一片,但是难免不会有更多的感染者移动过来,我站在电梯门前,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
我苦笑了一声:“也是,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种电梯还继续运行着,肯定早就停止了。”
只不过,上面的某些按键还是让我非常在意的。
比如:恢复启动。
难不成这里的设备在一定时间内没有人使用会自动进入到一种休眠状态里面,然后需要人为的再启动?我心里想着,然后缓缓按下按钮。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都是悬在半空中的,直到显示屏上缓缓出现了一行字体,我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随着屏幕完全亮起来,一阵女声忽然从侧边的喇叭里传出来。她说的应该是某种语言,但是我并不能够明白。我想了想迟疑着说:“你能换一种我能够听懂的语言吗?”
沉默,短暂的沉默,然后女声再次开口:“您好,喀秋莎为您服务。”
“你是人类?”我尝试着问,如果能够在这个地方找到一个同类,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喀秋莎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非常遗憾,我并不是人类,您可以称呼我为人工智能。”
AI?我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够见到AI技术,我说:“我在找一个人,你能够帮我吗?”
“请出示您的权限,根据我的面孔库显示,您并不是本研究所的人员。”我略微有些无语,然后没有好气的说:“你说的对,我并不是这里的人,这里的人应该都死光了才对。”
沉默,又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我以为这个AI放置的时间太久,已经坏掉了的时候,她再一次说:“您说的没错,根据我的监控资料显示,研究所的确遭受到了袭击。”
监控?我忽然来了激灵,赶忙问:“你的意思是,这座研究所里的监控还能用?它们拍下了这些年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并没有,随着我的休眠,这间研究所里的绝大多数仪器都进入到休眠状态。”
得,又是空欢喜一场。我有些沮丧,但是马上喀秋莎又说:“但是所有监控摄像头休眠之前得影像记录我都一直保存着,中央数据库并没有遭到破坏,所有的数据都保存完好。
嗯?听到这里,我不禁又来了精神,这座研究所不管怎么想都跟感染者脱离不了关系了,甚至这里还有那种怪物般的七代种存在,如果能够得到这里面的所有研究数据。
说不定就真的能够揭开感染者的神秘面纱。
“那你能带我去吗?”我赶忙问。然后迎接我的又是一阵大概两三分钟的沉默,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怎么回话这么慢?”
“我的系统休眠了很久,刚刚开始重新运行,需要一定的缓冲时间,处理问题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快。”我不禁无语了一阵,它都这么说了,我跟着干着急也没有用。过了许久,喀秋莎再次跟我说:“很抱歉,您无法提供足够的权限,监控中心属于机密要地,作为这里的最后守护者,我不能随意开放。”
等了这么久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回答,我不禁感觉有些气急败坏:“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工智能都是死东西!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你懂吗?现在我才是这里唯一的活人!不对,唯二的!你在守护些什么?这幢房子?还是这里的鬼魂?你以为你这么做就会有人感激你吗?你只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工具!“
沉默,又是长久的沉默。我意识到我的语气有些过分了,可能是太过于压抑的原因,我一瞬间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爆发了出来,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人工智能。
“抱歉。”我说:“我有些激动了。”
“并没有关系,按照人类的设计,我的确是属于工具类的范畴,这一点您并没有说错。”喀秋莎的语气依旧是那么不悲不喜,似乎人工智能都是这样,没有任何感情。
“但是有一点我需要纠正您,我并非完全不会变通,您说的道理我都能够理解,我也非常想要帮助您,但是您明白系统设定吗?我的最底层命令要求我必须按照规则行事,即便我想要帮您我也无法违抗命令,这样说您能够理解吗?“
我叹了口气说:“我能够理解。”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理解这种事情,一个人工智能无论如何善解人意都无法违背最原始最高级的指令。
我举起我手中的掌机说:“那你能够将我手上这台掌机上的语言给调成我能够看得懂的版本吗?”
短短几秒钟,掌机屏幕上的字体就变成了我能够看懂的大陆通用字体。
“这不就方便多了。”我摆弄了一下掌机,满意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问:“喀秋莎,你现在能够调动监控吗?”
“可以?不过有些部分的监控被破坏了,所以会有死角。”喀秋莎说。
“那我可以调动这些监控画面吗?”我问。
“看你的屏幕。”我低头,我的屏幕上,一个银发美女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笑了说:“原来你的设定是北方人啊。”
“这间研究所的出资方有大概百分之三十是由北方公国的贵族组成的,研究人员有百分五十都是北方公国的人。”
我唏嘘道:“但是现在北方公国已经没有了。”
“为什么。”虽然喀秋莎是个美女,但是却是个冷面美女,脸谱似的,一直都是一个表情。
我想了想说:“你看能够看得间走廊徘徊的那些东西吗?就是那些家伙造成的。”
“你说那些生命体?”喀秋莎调出走廊里某处的监控,上面一只感染者缓缓穿行而过。
但是我却嗅到某些不一样的东西:“等等,你说‘生命体’!?” 高墙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