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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脖子上的项链在渐渐收紧,勒得我后颈上的肉块块绽出,我似乎被人上着绞刑,明明已经吸不到气了现在连气内的气也不出去,只感觉我的喉咙,胸腔,下半身一阵瘙痒,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瘙痒在散去之余又慢慢地感到一种炙热,热感越来越浓,我就像被人放在火上烤,慢慢地滚烫的感觉也逐渐凉去,我的喉咙,胸腔和下半身冷冰冰地,麻木一样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三思,三思!"虽然耳朵里嗡嗡嗡地乱响,但我还能依稀听到一个女孩在叫唤我,她的声音像阿紫又像Leonie,我分辩不出来,声音越来越小,那个女孩子也越走越远…我很累很累,慢慢地趴在地板上,不知道是休克了还是睡着了,只想这样沉沉睡去,即便没有呼吸,没有感觉,没有思想。
"三思!"我耳边又重新响起那个洪亮的声音,我猛的一睁眼,眼球被一层深红的血膜所覆盖,冰冷的银灰色地板也是一片血色。
唰,我的后颈有凉凉的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上面的肉好像绽开了,血从脖子两边流了下来,这一切我不敢确认,因为我感受到的,只是脖子被清风拂过一般的感觉。
一双手穿过我的胳肢窝,把我拽了起来,我像一块木头一样竖着。
滋滋滋,滋滋滋,是电锯的声音,那个电锯围着我从左到右顺时针转了一圈,我透过红色粘稠,又酸又硬的血膜,看到一只锋利的爪子如同鲨鱼的背鳍,划破电梯的地面围绕着我转圈。
"糟糕!"身后的女人说了一声,忽然她夹住我的双手松开,从胳肢窝缩了回去,眼前灰色的钢制的粗糙的地板斯嘎一声裂开,像天幕一样坠落下去,我犹如飞行中的鸟,追赶着不断离我远去的天幕,整个人无力地,犹如一块碎屑一般,直直地跟着往下坠。
两股暖流滑过我的腰际,在我的胸前交叉,我恍惚一看,两条细软的美腿正夹着我的上半身,而我的下半身依然吊在在空中晃晃悠悠。
"阿嘎嘎嘎。"脚底下传来一阵恶毒急切怨恨的声音,电梯的地板从中间破开一个洞,一个小脑袋和毛茸茸的身体钻了出来。
是白鹤仙,呲牙咧嘴的,她的嘴巴周围长出了一层薄薄的喙,在这层鸟喙之间我能看到她咬牙切齿嘎嘎嘎作响的嘴巴。
我一直往上升,它一直往下坠,它离我越来越远,那双猫瞳里眼神的仇恨,那双爪子揉捏我项链的力度,那肌肉鼓起青筋碰撞的激动,却因为离我越来越远而越来越深。
又是嘭的一声,地板连带着它坠入电梯的底部,激起一阵尘浪,烟尘徐徐散去,我看到它张开爪子一把将嵌在自己腰间的铁板撕成两半。
它把我的项链放在手中,紧紧一掐,项链上的狼牙化成一堆粉末,它把粉末一扬,指着天声嘶力竭地地对我吼:"我一定会吃掉你的,一定!"
"啊啊啊。"我头顶的阿紫传来一声哀嚎。
我想要抬起头关心一下她,可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整个身体脖子以下已经全部僵硬不能动,唯一能动的头也只能左右转不到三十度。
"三思坚持住,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她夹住我的双腿越夹越紧,把我的胸腔和肋骨夹得痛死,隐隐约约的我听到自己的胸腔传来一阵阵闷响。
"姐…姐,咳咳。"我的气管和肺部好像丧失了该有的作用,麻木僵硬,连怎样呼吸也忘却了,只会被动地等待着胸腔的淤血和瘙痒袭来,一次又一次咳嗽。
幸好我的声带没受到多大损坏,我用沙哑时刻会断气一样的声音说:"阿紫…脚轻点。"
"你醒啦三思!"她兴奋地叫起来,"保持住清醒,不要睡,姐姐我马上带你上去,电梯的钢索很快就会把我们带上去了。"
她夹住我上本身的脚稍稍松开,我竭力恢复自己的呼吸系统,用力地张嘴,好让空气不断地涌进我的胸腔,不需要多,一点点就好,只要一点点,让我重新感受那一种空气在我器官肺部如同小溪一般回环不息的感觉。
一股暖气慢慢地爬上我的背,有什么在烫着我的脖子,我脖子上的碎肉血流一点一点地凝结,好像形成一快快血痂,把我的头固定得动不了,现在我全身就像木乃伊一样,被凝固的血包住。
原来那是光,久违的光,温暖的光从我脖子爬上我的脸颊,又慢慢地爬上我的眼,我眼上的血膜也一点一点地凝结变硬,完蛋,如果它变硬的话就会像冬天水管上的水,一经凝结就会死死地粘住,如果它我的视网膜我整只眼睛就会废掉。
"姐…姐…"我焦急又无力地对叫唤着阿紫。
"别急别急,我们要上去了。"
"不是…是。"
嘭的一声,我的背部剧烈抖了一下,紧接着全身的骨骼也一阵发颤,应该到了,我能感受到地面的温度和潮湿,因为我身上的血痂开始发涨发脓,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而且它们还像寄生在我背上的蛔虫,不断地钻发出一种钻心的痒意。
"到了!"一个身影徐徐落下,靠在我身边,然后一只粗壮的大手从我的咯吱窝绕过,阿紫的脚松开,那只大手抱着我像抱娃娃一样,他顶了我一下让我的头好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昂起头,眼前是一道久违的光亮,金灿灿的光芒洒在我脸庞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哭,眼泪挤在眼眶里被血膜堵住出不去。
"可怜的孩子。"是黑旋风的声音,忽然一阵温暖柔软的暖流覆盖住我的眼睛,它湿漉漉的,在我的眼球上游走,是…是黑旋风的舌头!他宽大的舌头在我的眼睛上又舔又点,时而按摩时而吸。
虽然鼻子堵住了我的鼻孔,但我还是能嗅到那一股胶水一样刺鼻的口水味儿。
"喂,老头子你在干嘛,这种活应该我的舌头来干嘛,你这么糙把三思的眼睛弄伤怎么办!"
阿紫生气地说。
"你懂什么。"黑旋风收起舌头抬起头,"老子心比你们这些丫头细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呆着干嘛?快拉我上去啊!"
"哼!"阿紫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蹲下来把黑旋风和我拉上去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充气娃娃,任人摆弄,黑旋风试了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不好,最后索性用胳肢窝夹着我,单手抓住绳索上去。
就像身处一个臭水沟之中,我的鼻子恰好靠近他腋下,一股死老鼠的气味不断涌进我的鼻腔。
"哈哈哈,没事吧,小兄弟,不好意思啊刚刚走得太着急了把掩盖气味的百无草弄掉了,我知道有点臭,你凑合着撑一会儿。"
奇迹的是,这一股臭味不断钻进我的鼻孔像一只鼹鼠,倒把我堵住不通的鼻子顶通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确实我吸进来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来来来,快把放地上。"我听见斗叔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只枯瘦的手摸上了我的脸庞,它像一把钢钳,一下子撑开我的眼皮,把我糊着血的眼睛撑得一阵剧痛,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伤成这样?白鹤仙干了什么。"他焦急地抬起头问阿紫。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