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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老头儿吼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手电筒向前挥去,正好砍到笼子里的蛛狮,蛛狮嗷的一声哀嚎起来痛苦地在笼子里滚动。
"让你这么淘气,让你这么缺心眼。"老头儿还不放弃,举起手电筒就一直往前面乱挥,左一下右一下,灯光凌乱地在蛛狮身上划过,它像受到千刀万剐一样竭力地嘶吼。
"够了够了。"我见到蛛狮都快断气了,就赶紧制止老头,免得他一不小心就把蛛狮给搞死了。
"你呀,太妇人之仁啦。"老学究放下手中的手电筒,竖起手指指指点点,"这只畜生,没有脑子也没有爱怜之心,除了吃饭就是想害人,我把它养起来是当试炼石用的不是当毛娃娃宠的。"
他又举起手电筒,汇聚了一束光当头向蛛狮看去,蛛狮受到如此一击,立马昏死过去。
"哈哈。"老学究长吐了一口气,灰色的长袍前后渗出一摊摊的汗迹,他已经汗流浃背,头上打了发胶的白发被汗水打湿像是八爪鱼一样搭在他的脑壳上。
他转过身来,尖细的眼睛微眯着,露出一条水天一线,后面是他深海般蕴藏着无数情绪的眼睛"
"接下来这个修炼就适合你了。"
他挥一挥手,示意我去按下按钮。
"不休息一下吗?老爷子你看你都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了,年轻人多做少问,快去。"
切,不领好意,我迈着沉重劳累的步子走过去,将手伸进花瓶里。
"等等,下一关是要干嘛?"我转过头问老学究,经过和蛛狮的一翻较量我的体力脑力都差不多到了极点,全身犹如一块正在融化的巧克力,如果下一关又要这么激烈地活动,我的身体也吃不消,不如趁这个时间问问,好做好准备。
"下一关是听故事。"
"听故事?"
"对,就是听故事,不用动手,最好也不要动脑。"
我刚想偷一下懒,听故事正合我意。
"那么开始吧。"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笼子一点点地往上拉回去。
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书桌下面的抽屉弹开了,露出两个黑洞一样的圆圈和一个银白色的流线型躯体。
"原来是录音机。"我自言自语起来。
因为我作为编剧也有喜欢听故事的时候,所以我经常锁定几个电台来听,对录音机这玩意儿我可不陌生。
"那,我们开始吧。"老学究走过去,一只手指戳下录音机的播放按钮,我赶紧拉来凳子坐下,心想这次可以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一关了吧。
老学究也不着急,他慢慢地拉过隔壁的椅子,坐在木桌旁,先为自己沏了一杯饱满香浓的红茶,那香味,坐在另一边的我也能嗅到,犹如九龙落地化光,三凤栖树哺叶,这杯茶可是人间极品。
他故意拿起茶杯在我面前晃了一圈,然后掀开茶杯,里面的香气悄咪咪地溜出来,我吞了两口口水他一把把茶盖上,我的口水瞬间梗在喉咙上。
"先闻一闻,再听一听,闻听闻听,听闻听闻。"
他啰里啰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也没在意,我在意的事他手上的那杯茶。
滴滴滴。是收音机响了,它发出沙沙沙的沙哑的声音,录音机里也传来咳咳咳几阵咳嗽声。
这咳嗽声,是个老人,不对,一个老女人。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奇妙人间界"。"
老女人咳嗽之后若无其事地说,她的声音温柔细腻,又让顿时不知道如何猜测她的年龄。
"许多听众朋友们都和我们说..."
我皱着眉头听她说的每一个字,正在入神之处,还没反应过来,才发现老学究的手已经伸到我额头上眉心两点间。
"老爷子,你这是?"
他的手指甲长且尖,两侧被修剪出一个个细小的锯口,像电锯一样。
他没说话,将指尖放我眉心上,用力地钻了一下。
"呀,你想干嘛!"我反应过来,想要跳起来但全身一松,又不想动了。
"你是不是感觉很轻松?对了,这就是我想对你做的,这样你就能排解开一切思绪,好好听故事了。"
"这是电台吗?"
"不不不,这是我收集珍藏了有四五十年的磁带,里面全是稀奇古怪的故事。"
我望着那个录音机,女人的声音像是钟表上的时针分针不停转,它两个喇叭就像两个器皿,似乎用来盛装我的左脑和右脑。
不对,我的脑袋好像已经放上去了,不然我为什么感觉现在脑袋空空的。
空空的,空空的,我随着录音机的声音逐渐坠入一个涡旋,像一叶轻舟飘如河海中央。
"下面,第一个故事开始..."
故事发生在一个拥挤又孤单的城市,主人公阿黎是一个酷爱猫咪的白领,他早上八点上班,下午七点下班,上班时喂养一下公寓旁的那窝流浪猫,下班的时候喂养一下公司旁的那窝流浪猫,日日如此,夜夜如此。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在路过的时候两窝猫一起喂,他的回答是:我早上上班的时候,公司隔壁的那窝小猫都不在,我下班的时候公寓隔壁的那窝小猫也都消失了。
不管怎样,喂猫的日子依然在继续。
有一年冬天,最低气温创城市历史最低,零下十八度。
在城市土生土长的小黎没有经历过这么冷的天气,喜好宅在家里缺乏锻炼的他,很快就患上了流感,住进了医院。
听说流感席卷了很多人,但阿黎在服了医生的药之后的第二天,又恢复如初,身体强壮精神饱满。
他很快办理了退院手术,在开心迈着步子回家的路上,他发现医院隔壁也有一窝小猫,他开心地喂了喂小猫咪。
哎呀我住院了那以前经常喂的那两窝小猫该怎么办?他想。我明天买几斤鱼肉喂它们一顿丰盛的大餐吧,也顺便祝贺一下我的痊愈。
阿黎笑着回到了家里。
不过第二天没有丰盛的大餐,没有小猫咪,也没有痊愈。
阿黎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呻吟着。
"哎呦喂,哎呦喂。"
他的脑袋已经敷了四五个冰袋,滋滋地冒着热气,但这没有一点用处,眼睛已经烧的肿胀撑不开了,屁股后的骨头,胸口的骨架,都隐隐作痛。
喉咙像有一堆毛毛虫在蠕动,怪痒痒的,忍耐了四五秒他终于忍受不住了,随着胸腔一阵收缩,像炮弹出膛一样,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每一阵咳嗽都把他的身体牵引起来,引来周围骨头和肌肉的阵阵阵痛,这些阵痛复加到之前已经隐隐作痛的区域,更加荡漾起一片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痛楚让他抓紧床单,甚至挠出一个洞来。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