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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它是朋友,没有恶意。"我连说带画告诉她,她点点头,忽然脸上忽然挂起了笑容,张开双臂把我抱住,拥进她胸前,刚刚被烟熏过的我再度陷入窒息,鼻子里只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她抱了我足足有四五分钟,我趁她力度稍弱的时候抽身出来。
"你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吗?"我问月夜叉,此时四处火光四起,浓雾通天,外面火焰噼里啪啦到声音更大了,外面火势应该进一步加重。
月夜叉伸出双手,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小豪,她的脚先嘚嘚嘚在原地蹬,像马达一样越来越快,忽然我眼前的景象一扭曲,身体像被一辆摩托车拖着在地上飞奔起来。
两侧的火光和烟雾像过山车一样掠过,眼前的风快要把我的脸撕碎了,一条又一条火舌从我隔壁的火堆里探出来,直奔我的脸,在我脸上一蹭,又被我扇出来的风吹熄,在我脸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墨痕。
嘚嘚嘚,月夜叉依然不见停地跑,疾步如飞,我跟在她身后腿都快废掉了,隔壁的小豪虽然身矮小脚短,却跑得飞快,我呆呆地看着满头大汗地我,还嘻嘻嘻地笑。
"停!停!"我大声冲月夜叉吼,不过声音还没出来就被迎面而来的风掩灭了。
我用力地戳了一下她的背,她耳朵摇了一下,双脚一蹬,右脚一下子踩进石灰地板里,在地上剐蹭出一道深深的坑痕。
终于停下来了,我支着双膝弯下身体大口地喘着气。
他们两个人一起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受伤的小狗,我的脸一片火辣,仿佛受到看侮辱。
"我没事了,继续吧。"我尽量挺直腰杆,一挺我的脊椎又像被电击被剧痛,我啊啊地叫不由得捂住腰杆蹲下来。
我脸上冷汗热汗齐出,汗水黏糊着眼睛,我艰难地一睁一闭把眼睛撑开,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点在眼前的喷泉顶上出现。
喷泉的水流变得如同小渠一般微乳,但在它形成的水穹之下,窸窸窣窣地有一个影子若隐若现。
那个影子渐渐迫近,一只黑色风狼爪穿过水幕,慢慢地,水花被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中间劈开,水帘被从中间挑开成两半。
露出来了,一件黑色的蕾丝长裙,两条吊带从雪白的肩绕到胸前,打成一个蝴蝶结,雪白的锁骨往上,是一张白暂的脸,那张脸可爱动容,睫毛高翘,眼神迷离,似曾相识。
"狼女?"我不自然地叫出她的名字。
狼女缓缓地抬起头,木然地看着我,她嘴唇苍白,右边嘴唇还露出小半只虎牙。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惊喜地叫。
她忽然睁大眼,眼神越发凌厉和凶残,一种杀气从她身上冒出来。
她掩在身后的左手慢慢地从阴影中伸出,一个银白色的小圆盒出现在明亮的火光前,映照着血红的光。
"吼。"她叫了一声打开盒子,里面伸出一个小口,一种气体从那个小孔涌出,像长蛇一般直扑我们。
"嗷!"月夜叉张开双手挡在我们面前。
"嗷。"小豪也张开双手挡在我面前。
"妈的。"我也张开双手搂着小豪,用身体护着他。
一股瓦斯的气息掠过。
见鬼!
轰!周围的一切景象,一切人和事物就像同时被塞进洗衣机,不停地搅乱扭曲,旋转,紧接着我的头也像被塞到洗衣机里,整个脑袋好像面筋一样任由一股力量拉扯撕开,忽然眼前一黑,我的头就像当机了一样,毫无反应,只感觉到身体纸巾,一直被揉搓。
重获新生
黑暗,寂静,无色无味,我仿佛在太空中飘荡,但又见不到一丝星光,除了一片死寂,还是一片死寂,忽然眼前的黑暗逐渐裂开一道裂缝,透过裂缝,我能看到一群小鬼的跳舞,它们头上插着草穿着寿衣,脸色苍白,脸蛋滚圆,双眼发黑,虎牙外露,正围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手舞足蹈,忽然,它们同时静止不动,下一秒,他们的头全都一百八十度转过来,裂开嘴露出漆黑的笑。
"哇!"我被惊醒,颤抖一下坐了起来,全身不知道是水是汗,湿漉漉的。
我瞧了瞧自己的手,满是泥水,用力地咬了一下,疼疼疼,我还没死。
不过我穿着的裂嘴狼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特别是上衣已经只剩下背后几块布,胸肌和腹肌都露出了出来。
"嗯嗯嗯。"有什么蹭着我的手臂,软软的暖暖风,小豪,小豪他还活着!
我赶紧摸过去,一下子抓到个光滑圆滚滚的东西,奇怪,难不成小豪的兔毛都被烧光啦?我扭头去看。
见鬼,是月夜叉,爆炸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烧光,她现在一丝不挂地依靠着我,我刚刚摸到的是她的肩。
她昏昏沉沉的,眼眉低垂嘴巴微微地动,睡得很香。
她的面目清秀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多的伤痕伤疤,汗打湿了她的额头,她披散的白色头发贴着两边的脸颊,像是柳絮一般,她圆润的嘴唇上还挂着晶莹的汗液,娇艳欲滴。
她的身体似乎比以前健康很多,伤疤和之前胸前的两道致命的伤口都已经痊愈,在月光下,就像一块黑色的檀木闪闪映射着光泽。
爆炸产生的烟雾徐徐上升,升到空中和乌云结为一团,乌云更加放肆地压下来,渐渐地,一点两点冰冷的雨滴像细丝一样打下来,落在皮肤上凉凉的。
很快,蛛丝一样的雨点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我怕她感冒,便脱下夹克要铺她身上,我翻过夹克,里面的赤星瘴发出丝丝绿光,是你救了我啊,朋友。
我把赤星瘴取下塞到裤兜里,双手抓着大衣,往她身上靠,细雨不断搔着她的脸,她眉头嘴巴动了动,渐渐张开眼来。
我和她四目相对,手抓着衣服依然在动,不经意间碰到她的皮肤。
迅捷的一拳!像一只豹子,直蹦我左脸,我双手抓着衣服不好阻挡,她绷紧嘴唇目露凶光,看来要用这一拳让我不傻也残。
"嗷嗷。"远处又传开熟悉的稚嫩叫声,她的拳头停住了,卡在空中。
"嗷嗷,嗷嗷。"叫声在远处的草丛不绝传来,我赶紧站起来把大衣扔向她,直奔那边。
在一个小草丛里,我发现那团嗷嗷叫的小白球,我走过去抚了抚它背上的毛,小白球摇了两下,像是一个调皮的小皮球。
"是我,小豪。"
我温柔地对小球说。
它慢慢地张开,伸出四只细皮嫩肉的手脚,一个稚嫩的儿童身体渐渐露出来。
他全身都是光滑的皮肤和肉,没有之前狰狞的白骨,在屁股上还有个圆圆的小兔尾巴,头上是两只白净毛茸茸的兔耳,下面一头弯曲的白发,我拖起他的脸看了看,是那个胖嘟嘟的小胖子,没有裂开嘴,没有撕裂的眼,是那个可爱憨憨的小豪。
他嘻嘻嘻地对着我笑。
"太好了,小豪,你回来了!"我抱着他差点要哭出来,他也抱着我咯咯咯地笑不停。
唰唰,草丛传来一阵动静,我赶紧把小豪护到胸口警惕地盯着那边。
一只咖啡色的大长腿绕过草丛,伸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只,直接扫过草丛,抖下一阵烧焦的碎叶,它们一掉到地上就化成粉末。
我顺着大长腿望上去,月夜叉正羞涩地裹着我的衣服摇来晃去。
"你没事吧,夫人。"
"啊?"她愣了一下,脸一下涨红了,扭扭捏捏玩着衣角说:"还行吧。"
她又想说什么,但又害羞地低下头沉默了,我也想说什么,不过她和之前凶巴巴的形象反差太大,我无从下口。
"请问...."她终于说出口了"
"请问你对我干了什么。"
她抬起头,脸蛋红彤彤的,双眼瞪得鸽子蛋一样大,眼神飘忽不定。
"我...你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吗?"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