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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风无痕拉住我,"开拓性思维告诉我,我们可以不走寻常路。"他指了指隔壁的沙池,沙池上有一个秋千,那是个老人小孩或者患者做康复运动的地方。
"你难道要我们荡着秋千荡上去。"
"正解!"
我觉得他思维有些跳脱,不过既然他实力比我高强,我只好听他的吧。
我坐在秋千上,他往后一拉,一放,我整个人向前晃了四五米,不行,还不够力度。
这次他直接把我拉到墙根,用力一推,我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被抛出去,刚好够到那个窗子的铁架,我通过窗子爬进去,想要找一些绳子把他拉上来。
四处张望时,忽然发现楼道上有一些黑色的小东西,我走近一看,是鱼鳞和黑色的毛,鲛人不简单呐,先我们一部布下探测器,如果按照我的意思走正门,或许要废上一大段时间排雷。
窗外一阵风刮来,我往外面一看,风无痕像冲浪的人,驾着滑板一样驾着秋千,在空中灵活地旋转三圈半,鱼一样穿过窗子,完美落地。
"好。"我鼓起掌,他嘘的一声按住我的手。
"开始干活!"他笑嘻嘻地和我走在一块儿,按四处的摆设判断,这是一个骨科诊疗室。
医院怪谈
"我们来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啊。"风无痕摸了摸下巴。
"此话怎讲?"
"骨科这地重金属最多,机械器具也多,最适合设伏了。"
"鲛人虽然狡诈,但我看它的能耐没有这么夸张吧,用身上的鳞片设伏就算了,还会搞新花样?"
"这可说不准儿。"
我看了一下周围,都是一些生锈的医疗器具,最锋利的不外乎一把带锯齿的小刀,小刀上用蓝色的药水写了几个小字。
我踮起手脚走过去,那把小刀像一具尸体,躺在封尘的桌子上。
我吹走它隔壁的尘,桌面平整,没有别的机关,我伸出两只手指夹起小刀,一阵冰冷的感觉通过指尖传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把小刀拿在手里格外的寒冷,似乎和别的手术刀完全不同。
下午两点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我把刀刃对着阳光,任由它们照亮上面的字。
"七八一室,生化实验专属。"
那几个蓝色的字模模糊糊但依照我作为文字工作者对文字的敏感性,还是很容易读出这几个字。
随着阳光的照射,这几个字竟然淡淡地隐去,像遁入黑暗的鬼魅,完全融入生锈暗淡的刀刃里。
"你发现什么了吗?"白鹤仙走过来,他手上提着两个老虎钳。
"这把小刀有点奇怪,还有比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他甩了两下老虎钳,"这是一个半完成品机关,有人在这里设伏。"
"鲛人已经牛逼到拖着只暴走的白鹤仙还能设机关暗算我们?看来我小瞧它了啊。"
"不,不是这一会事儿。"
风无痕把那两个老虎钳递给我看,上面有清晰的红色血指痕,还有一块断掉的指甲。
鲛人和白鹤仙没有这样的指甲,而且也不流这样的血。
"奇怪吧,更奇怪的是这里的树人也没有指甲和红色的血。"
"这是这座城市原居民留下的?"
风无痕点点头。
"或许他们在对抗树人过程中布下这些陷阱吧,如果真按这么说,这些树人可是入侵者。"
"不一定。"风无痕又把机关翻过来,上面有三道很明显的爪痕。
这三道爪痕与一般的爪痕不同,如果是狼虎类的爪痕,因为指甲有勾,在爪痕的开端会有被扣掉一块的痕迹,如果是猩猩猴子那种,则是一种扁圆的爪痕,而且还没这么深。
这种爪痕看上去和刀剑砍出来别无二致。能留下这种爪痕的动物只有一种,就是爬行类。
"是蜥蜴乌龟什么的吗?"
"嗯,很有可能。"
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是狼虎狮猿等哺乳类,这里的食物稀缺了它们会自动迁移到另一处,但如果是蛇鬼蜥蜴那些,它们能通过休眠等方式呆在这间不见天日的医院里五年,十年,甚至几十年。
"我们看到那些阴暗潮湿的地方悠着点吧,别太冒进。"风无痕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机关,"对了,你刚刚发现了什么?"
"这把刀上写了七八一室,生化实验专属几个字,而且一碰到阳光就立马缩回去了,你看会不会有蹊跷。"
"七八一室?"风无痕捋了捋发梢。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外面有树人的重兵把守,鲛人和白鹤仙插翅难飞,找他俩的事情可以先缓缓,我编剧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想要去那个七八一室一探究竟。
"去倒可以去一下。"
"如果鲛人是从这个诊疗室爬进来,凭他风直觉一定很容易就发现这几个小字,我觉得凭它爱惹事的性格,也会去那边。"
"好,那我们就走一趟吧。"
我高兴地把小刀按回桌面,一道阳光射向刀刃,经过再三的反射,直逼风无痕的眼睛。
他的眼皮被刺得跳了一下,他疑惑地转过身看着那边小刀。
"递我一下。"他说。
我一脸迷惑地把小刀递给他。
他的手掌一碰到小刀脸色就有点凝重。
"这..."他断断续续地说:"这是殡葬场用来切割尸体的刀啊。"
他用手拽着衣角,挤下一滴汗,汗水很快渗进刀刃里,慢慢的,那些蓝色的小字又重新浮现出来。
"血是酸性的,这把刀吸的血越多,它里面的酸性物质就越多,我的汗是碱性的,这么一中和,里面的酸性东西就会涌出。"
如他所言,这把血液从这把刀渗出来,就像这刀在流血汗。
他抹去刀上的血,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蓝色小字。
"你发现这些字迹的问题没有?"
我低下头仔细看了一眼,恨不得连扇自己几巴掌,这些小字写的书法是恭体,由十年前一个很著名被誉为"当代颜柳"的书法家恭蒜创造,他写的书法已奇巧迷乱著称。
刚刚因为光线太亮和这些字迹褪色太快,我还没看出它的字体只看到它的大意,竟然没有发现这一层奥妙。
一把三十年前就荒废的刀写着十年前地字...
我看了一眼风无痕,他也皱紧了眉头。
"是陷阱。"我说,"是鲛人写的也好,是树人写的也好,亦或是其他魔兽写的,这些字背后都安不了什么好心。"
"去看看。"风无痕松开紧皱的眉头抛出一句。
"啊?"这家伙存心要拆我的台啊,我说要去他说有古怪,到我说有古怪他偏要去。
"走吧。"他笑了笑牵着我走出房间。
我们走着医院布满绿色积水和青苔的走廊上,两旁的墙壁长满五颜六色的苔藓和霉菌,它们的颜色特别鲜艳,应该是因为这件医院的各种病菌和化学物质发酵滋生的缘故。
这条走廊左边的地方水较浅,我们尽量靠着左边走,然而左边的霉菌特别繁茂,我们的脸很容易蹭到上面的吊下来的菌丝。
"保持警惕。"风无痕低着头蹲着身子躲着上面的藓菌,"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可不干净。"
一阵阴风从身后飘过,我不禁回头扫了一眼。
我傻眼了,脚僵住不动。
风无痕见我忽然停住,伸过手来扯,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喂喂喂,回头看一下。"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