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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紧把脚一缩,收到空中,那张大嘴刚好从我们脚下划过,蹭到我们的脚底,上面滑溜溜的,还留下一些黑色的粘液。
它攻击过后一头游向前面,撞到一条石柱,停了下来,再掉转头,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这家伙实力不错啊。"斗叔举起拇指对他啧啧称奇,黑旋风和阿紫听到异样也赶过来,那只潜伏在影子里的魔兽一直忽然调转头,把脸歪向那边。
"不要过来!"我赶紧举起手喝止住正在前往的阿紫和黑旋风,"这只家伙相当危险,它的底细我们还没有看清,你们不要贸然走过来。"
那只影兽身上的边际忽然变得模糊,像水一样浮动,就像一块浮在地面的海草,一只飞蛾忽然飞到它头上,灰色的飞蛾似乎没有注意到影子里的杀机,它优哉游哉地飞,寻找光源。
地面有一块黏糊糊的黑色的东西慢慢地升起,它忽然像弹簧一样拉长一射,在电光火石之间射中飞蛾,飞蛾立马被那一坨橡皮泥一样的东西包裹,那条黑色长条再往下一缩,再度沉入地面。
那只影兽露出两只青蛙一样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我俩,前半部分类似嘴巴的影子在不停地动,似乎在咀嚼着什么。
"这货有点意思。"斗叔拔出弯刀,他用弯刀接了一丝月光,把刀刃一侧,月光像箭一样往前飞去,直飞那只正在咀嚼的影兽。
那两只青蛙眼睛又沉了下去,缩成一个圆球,沿着墙边一滚,滚进大厅柱子的影子中。
虽然让它逃走了,不过在它快要快要缩紧大厅的时候,我能看到月光在一刹那确实刮破了它的身体,它身上有一小块黑色的影子被月光削去。
"斗叔,你看到了吗?"
"嗯,我也看到了,这样对付起这狗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想挪过两步去再接一点月光,忽然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可他要摔倒的时候脚却依然像柱子一样屹立着,只有身体往下倒。
我感激那一把把他揪回来。
"吓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脚,想要迈开一步,却发现已经动不了了,"哎呀,三思,你看看你能不能动?"
我也试着迈开脚,刚想动,顿时感觉自己脚踝的肌肉神经骨头好像被人用钉子钉在地上一样,怎么迈也迈不开,强行抬脚只会感到一阵剧痛。
"是它身上的黑色脓液,咱俩刚刚不是用脚蹭到那些黑色的脓液吗?"
"这样的话,我们该怎么脱身,如果它再发起进攻,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我焦急地用沉冥剑戳着自己的鞋,如果把鞋子脱了,或许会有救,不过鞋子和脚就像被胶水黏住一样狠狠地粘在一起,怎样也脱不开"
"那些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一定已经透过鞋底鞋底渗进我们的皮肤。"
"咱们可以先不慌。"斗叔自信地一笑,他伸出弯刀在空中晃了晃,月光照在刀尖上,如无数在跳舞的精灵,他慢慢地刀尖侧转过来,就像一个女子慢慢把一瓶的清水倾倒下来一样。
影之主
得救了,我心里默念,刚刚斗叔的月光试验已经说明那家伙身体的材质最怕的就是光,如果月光能照到我们脚下,那些黑色的东西说不定会自动消融。
眼前的月光如水般在剑尖流逝,慢慢地慢慢地往我们的脚上落去。
轰,头顶的石柱晃了一下,整个大厅的天花板忽然向一边平移,"妈的什么情况?"我和斗叔望着头上的天花板痛骂出来。
我觉得要完,果不其然,那个晃动将整个大厅的天花板往东边移了大概有四五米,恰恰把月光挡住了,现在,整个大厅都笼罩在一边无声无色的黑暗之中。
斗叔的弯刀也只是能反射出极其微弱的光芒。
"老黑,给我们光!"斗叔往五六米远的黑旋风大喊,黑旋风应了一声,赶紧打开铁锅从里面掏出一只手电筒,他一下打开手电筒,一缕久违的光线像一杆救命稻草一样正往我们这边飞来。
忽然,楼顶的天花淅淅沥沥地掉下石灰,像瀑布一样,石灰在空中形成一道帘幕,刚好挡住了电筒射出来的的光线,很快,那些石灰堆成了一个小堆,把我们和黑旋风阿紫隔绝开来。
"畜生!"斗叔咬牙切齿地骂。
斗叔做出的努力都不见效,现在是我发挥的时候了,首先我们知道这一只魔兽的特点是怕光,可以在有形和无形之间切换,它身体的材质有粘性和侵蚀性,想要打败它有两个选项,一是用光制服它,二是当它转变为有形的的时候我们趁这个机会将它一刀两断,现在斗叔用光制服的计划面临阻碍,那么我只好选另一条路,在它切换到实体的时候讲它杀死。
不过它现在隐藏在黑暗中,我得先把它引出来。
对了,它刚刚不是捕捉飞蛾进食吗?如果我用食物的话,说不定能够将饥饿的它引出来。
"黑师傅,阿紫,蚊子太多啦,赶一下蚊子!"我对着他们那边高声喊。
这只影兽智商不低且通人言,刚刚斗叔两次借光都被它看穿破解,我只好像《三体》里的面壁者一样,尽量不暴露自己的意图行事,希望黑旋风和阿紫能领会我的意思。
斗叔瞧了我一眼,忽然大声说:"哎呦最近上火啦,得放放血解解毒。"
我们两个就在原地你一言我一语地乱叫,不过叫逃脱不了蚊子这个主题。
慢慢地我们的叫声被另一个声音所淹没,等的就是它!一群蚊子盘成一块乌云,正嗡嗡嗡地向我们飞来。
它们气势汹汹,好像要一下子把我们两个人吸干。
"小子,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啦,感觉咱俩顶不住这么多的蚊子啊。"
"有人会比我们先顶不住。"我自信的说,不为其他,只为自己对兽性的把握。
那群蚊子嗡嗡嗡地飞过来,看着眼前两块砧板上的肉,好像过年一样开心,它们迅速将我们包围,围着我们飞速旋转,不一会儿,首先是一点儿,然后越来越多,蚊子的嘴像是雨点一样渐渐地打落在我们身上,有一点刺痛,但大多是酸爽。
"哎呦,哎呦,哎呦,受不了,受不了。"斗叔怂着肩在一旁东躲西躲,"年纪大了,被这么多的蚊子叮可痛死我这个老头子了。"
"撑住斗叔,现在在比拼耐力。"
我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是在比拼我们和那只魔兽的耐力,比拼的是我们对痛苦的忍耐和它对饥饿的渴求,谁会先在自己的欲望之前屈从,谁就会输,我对此颇有信心,因为我觉得人区别于野兽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制力,人能够为自己更大的欲望而放弃一点点小的欲望冲动,越高级的动物越会在节欲和纵欲之间盘算,就像狮子会先捕杀老弱病残的羚羊,结实鲜嫩的成年羚羊肉确实可口,可是,为了狮子能时代吞食整个羚羊部落的野心,它们选择退而求其次。
现在的我和斗叔也一样,生的欲望趋势我们拔剑点火,驱散笼罩在我们身边的这一层嗡嗡乱叫的黑色天幕,但是我们两个都没有这样做,因为作为猎人,我们有一个比生存更大的欲求,就是猎杀猎物。
我静静地享受蚊子鱼的滋润,也静静地等待着影兽按捺不住的那一刻,说实话,我能感受到它白白盯着食物不能大口吞下时心里如火烧的焦灼和渴望。
斗叔的脸色越来越差,看来这场蚊子浴不能持续太久,我也好不了多少,现在我手背头皮脖子脸皮,所有露出来的皮肤都布满了包,看上去像一个长满了肉瘤的人,而且有些蚊子还钻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私密部位狠狠地钉上几口。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