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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自己人,朋友。"
"对,自己人,自己人。"
我抬头望了一眼那座起吊机,上百条钢条在空中横穿竖立搭成了这个宛如巨兽般的支架,而这些闪电螂的头头就站在支架顶端,它隔壁还有一盏小黄灯一闪一闪,透过灯光我能看到那个头头身穿花甲头戴钢盔,隔壁还站着四五个手执长矛的亲卫兵。
钢架的好处是我们不用绕那么多的楼层,可以一眼看到目标的位置,钢架的弊端就是目标也能看到我们的位置,而且钢质容易传导震动,如果我们贸然攀爬被上面的闪电螂感受到的话,他们可以用高度优势把我们打落。要想登上去不被发现的方法有两个,第一个是悄咪咪地爬,不发出任何动静,黄山和花白胡子的大肚子预示着这活已经不可能,第二种方法就是在极段的时间,例如二三十秒内冲上去,不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
而能够给我们创造这个条件的是....
我抬头笑着望向追沙腿它也尴尬地笑着看着我。
"请问有什么事吗?"它轻声对我说。
"朋友,我们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你能一口气送我们上去吗?只送三个也行。"
说实话说出这个要求时我心底没什么底气,一是因为咱们刚刚认识,二是因为帮我们上去无疑会得罪闪电螂头领,三是花白胡子和黄山加上肚子里的财宝起码有两百多斤。
"可以啊。"它答应了,语气轻松。
"真的吗?谢谢。"
"不用谢,我之前也经常拖着十几米的沙蟒爬沙丘,你们几个不碍事,而且我也想教训一下这群喂了我半年蚯蚓的家伙。"
说完它叉开双脚,一副要起跑的模样。
"快上去。"我和蛇蛙像一窝老鼠一样忽然从地洞里一串地钻出来一跃跳到追沙腿身上。
它的羽毛布有一种黏液,摸上去滑溜溜的,我用手指沾了一些揉看了揉,忽然滋的一声浑身一颤像触电了一样。
"你们不要乱碰哦,这些黏液可是电鲶的体液,对我来说就是汗水一样的东西。"
"上吧朋友。"我叫了一声,他全身的肌肉像弹簧一样鼓紧。
啪的一声,它往上一蹦,这一蹦得有四五米,像一只在黑夜只悄然升空的火箭,它以一种音速往起吊机冲去。
懦夫成事
追沙腿在空中越了三四米,在要下落的时候及时踩了一脚起吊机的钢架,蹦的一声起吊机发出一声巨响,整个都在晃动。
上面的闪电螂首领和卫兵也都意识到,他们纷纷回过头来,看到正以高速飞窜向他们的追沙腿。
有个卫兵打开腰带的皮夹掏出了一把手枪。
来不及的来不及的,太慢了。
果不其然,手枪嘭的一声,子弹瞬间射出,但它只是在追沙腿隔壁半米划过,它乒乓一声射进一个铁架里,嵌了进去。
"不用怕。"我说话为身下的追沙腿壮壮胆,"现在是夜晚,而且看这家伙刚刚的枪法,他应该是个生手,不一定会射中你。"
"啊哈哈,我才没怕过呢。"
它这句话被上面的闪电螂们听到,其他几个卫兵也纷纷掏出手枪向我们齐射,但那些子弹根本没长眼睛,或者说它们的主人没长眼睛,没有一颗射中我们,连剐蹭一下都没有。
"太逊了他们,让我耍一下帅。"追沙腿说。它疾步往上跑,把铁架蹬得一晃一晃,上面的几只闪电螂也跟着摇摇晃晃差点站不稳掉下去,几颗子弹迎面飞来,追沙腿也迎头走过去。
"你不要命啦。"我急得拍了一下他。
"哈哈,看我的。"它将身体一卷,背上的羽毛炸开,把我们掩盖住。
一颗子弹向我飞来,要贯穿我的脑袋,我腰要掏出沉冥剑,可此时已经来不及。
妈的疯子。我把脑袋埋进它的羽毛里,希望这只长着鲶鱼胡子的鸵鸟不要坑我。
嘭。像有什么砸中我的脑袋,我额头感受到一种挤压感,紧接着那种积压感慢慢地顺着我的额头偏离,逐渐往左划过我左眼眉心,眉脚,最后划过我的太阳穴,从我脸的左侧飞了出去。
"看看,我六不六。"追沙脚欢快地嚎叫着,我探出眼睛看了看,有四五颗射在它身上的子弹都顺着羽毛划过去了。
"我身上的鲶鱼体液可以把打在我身上的东西滑出去,就像你们中国人经常说的四两拨千斤。"
"确实有点东西。"我竖起拇指赞叹。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整个起吊机晃了一晃,我们一行五个人落到起吊机的顶部,面前列着四个惊慌失措的卫兵和一个面容淡定的首领。
"你就是闪电螂的头头吧。"我对眼前穿着纹花铁架带着虎纹铁盔的闪电螂说,此时一片浮云掠过,月光被云影掩盖,他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周围四个卫兵举起了手里的枪,那个头头举起手,卫兵们同时把枪放了下来。
"是的,请问五位是来杀我呢?教训我呢?帮我呢?还是只想和我聊聊天呢?"
这是一个雄厚的声音,像一个编钟才会发出来的。
"我们是来问你一些问题的。"
"什么问题?"
"那个蘑菇人你认识吧。"
"哦,那个江湖骗子,扯他干嘛?难道他是老兄你的仇人?"
"是也不是,你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吗?"
"这我怎么知道江湖浪人一个,可能上午在东家吃饭下午就在西家喝粥。"
"可是他告诉我闪电螂的大统领可是和他整夜促膝长谈的呀。"
"哼哼,江湖郎中的胡话阁下不会真的相信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经过第一轮舌战的交锋,我并未占到太多上风,不过就他对蘑菇人一味躲避的态度,我就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看来老兄你们不是来伤我的嘛,那不如卖我一个面子,等我调度好一切咱们再来好好谈谈。"他转过身去要继续挥手指挥。
不能给予他思考的余地,必须追击。
"不好吧,既然您作为统领,就得对底下人放心,不就一次无妄之灾嘛,刚好锻炼一下手下的应急能力。"
"哈哈,好一个无妄之灾。一句话你想把你身后的几只蛤蟆洗白了吗?"
"大家都是误会,所以我才上来向您赔礼道歉聊聊天嘛。"
"老兄,我不追究你们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你们最好现在撤离这里吧,别在我面前打你那个小算盘了。"
"在打小算盘的不是首领您吗?咱们也不是什么恶人歹人,也就想查一下那个蘑菇人的底细。"
"想见不到两次相处不到一晚,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底细。"
"既然他人都在我们这了,首领你再守口如瓶也不管用,咱们也不想难为你,你不说他也会说。"
"呦呦呦,阁下是老亨钱庄的太子还是保安?"
"都不是,我只是想应朋友之约来此地考证一翻。"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