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蚶子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小子真有口福,这东西都能弄上来了!"
我忙问他是啥东西,蚶子说是四脚蛤蟆,我仔细看了看,感觉应该是蝾螈!
体型约半米,浑身红黑斑交融,看着很漂亮。
被蚶子抓着脖子,四爪拼命挣扎着,蚶子一刀捅了过去,鲜血顺着肚皮往下流。
我忙让蚶子别浪费血液,我宁愿喝血也不宁愿吃那怪东西。
蚶子忙跑过来,举着挣扎的蝾螈,对准我的嘴让血液流进我的嘴里……
除去它的外表、还有那血淋淋的伤口,其味道很甜美,虽然血腥味十足,但有丝甘甜味。
我贪婪的吸吮着,直到最后一滴血液落入我的口中。
蚶子麻利的将皮一剥,将失去血液显得微白的生肉送到嘴边,张开大口狠狠咬了一口。
蚶子边吃边说:"好东西都给你了,你要是再睡过去就对不起我了。"
我的胃一阵阵发热,想起家乡老人杀蛇宰鳖时总留着血,原来血中的精华最丰富!
没有盐和其他调味品,蚶子吃了一些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现代社会,敢茹毛饮血的万中无一。
蚶子将剩下的尸体丢进水潭,扶起我架起胳膊继续往前走。
刚走几步,就听到水潭里翻滚的水花声,可以想象到那半具尸体正在被分割。
走着走着,四周开始狭窄、潮湿,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蚶子将衣服脱下披在我身上,嘴里却不满的嘟囔道:城里人就是身子弱,估计连个水桶腰的婆娘都干不过!
四周越来越阴寒,最后湿气太重,把火折子黄豆大的火苗都欺灭了,我们俩现在是彻底的睁眼黑了!
黑暗中,蚶子紧紧架着我,四周不时"沙沙"声让我们吓一跳,蚶子说是小虫子在爬,让我别怕。
我笑了,鼓足力气说:"大虫子肚子里都爬过一回了,还怕啥子哟?"
蚶子笑,不语。
走着走着,我们从站着变成弯腰,最后竟然不得不爬行,蚶子用腰带绑着我的双臂,他在前边爬着拉着我。
四周墙壁的藓类植物很柔软,让我们的表皮少受了很多罪。
爬着爬着,蚶子不动了,用脚将我往后蹬!
我想问他怎么了,但蚶子的脚突然发力将我往后蹬了半米!
我知道!前方肯定出事了!
我用尽全身力量往后退,蚶子也急忙往后缩,前方突然传来撞击声,因为撞击而震动让我耳朵再次发嗡!
从撞击震动的强度判断,前面家伙的体型最小也是头大象!我正想着,前边传来一声咆哮,气浪冲来,我忙爬下头护着眼睛,以免被什么脏东西吹进眼里。
我退着退着退不动了,蚶子的腰带拉着我呢,我忙问蚶子前面是什么鬼东西!
蚶子惨笑,说:"真他奶奶见鬼了!在这遇见一头毛怪。"
毛怪?毛人吗?但以前见过的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啊!
我忙问蚶子什么是毛怪,蚶子说他也没见过,是从老一辈的山头口里得知的。
毛怪吃人,但很少出现,唯一见过它的山户是蚶子爷爷辈的那一代猎人,据说当年为了出去毛怪,蚶子山寨最厉害的猎物联系了十里八乡的山寨村子。那一次,光守山犬都有几十条,最终回来的守山犬只有两条,一条还断了条后腿。活着回来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蚶子的爷爷!
据蚶子爷爷说,他们寻着毛怪的脚印找到了它的洞穴,在洞穴门口挖了陷阱又放了夹子。之后用烟熏把毛怪熏了出来,出来后毛怪就掉进了陷阱,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战,却没想到毛怪一跃就出了三米深的陷阱。之后像道闪电在人群中狂奔,很多经验丰富的山户连刀都没抽出就死了……
最终,几十条守山犬围住了毛怪,其他猎手用毒箭射死了毛怪。
蚶子倒抽了口冷气,用颤抖的声音安稳我说:"别怕,那东西或许并不是毛怪,只是一头大点的畜生。"
蚶子的语气就出卖了他,在这鬼地方,能进来的畜生只有爬行动物或者能攀爬的东西。
蚶子虽然没见过毛怪,但他爷爷毕竟参加过猎杀毛怪,我深信前方就是蚶子说的毛怪!
"呕!"一声怪叫,气浪再次冲来,我忙爬下护着眼睛。
蚶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等它累了就会走了……"
就当我们感觉自己安全时,我清楚的听到身后快速爬行的声音!
"沙沙沙……"
"沙沙沙……"
成群结队的爬行声!什么鬼东西!
蚶子也听到了,递过来最后一个火折子,说:"洞穴的畜生都怕火!"
我知道他心里也没底,现在前有巨怪,后有神秘追兵,想搏斗又是伤员又是身子都坐不起来的狭窄地方,任谁在这洞穴中都没办法!
"沙沙"声越来越近,就像无数只蚂蚁在我心上爬。
前方的怪东西一直没走!
这时,我看到身后十米处一双双莹蓝色的眼睛!
我急忙喊道:"蚶子!它们来了!来了!"
蚶子怒骂一声:"怕个熊!"
我知道我们完蛋了!
那么多眼睛,至少有上百只!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但我知道无论它们是什么,就算是老鼠我们也会被啃干净!
这时,蚶子动了,紧绷的腰带突然松了!
我急忙问蚶子要做什么,蚶子笑了,大笑,道:"日他仙人板板!老子还是个处男哟!"
我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猜测,我还未开口阻止时,蚶子动了!
我急忙阻止道:"蚶子!别去!"
蚶子再次狂笑,道:"两个活一个,看运气了!"
说罢蚶子朝前方爬去,我被他拉着强行往前爬,我一直喊着让他停下来,但他没有停下。
这时,一声震耳的痛叫响起,我知道蚶子的刀刺到那怪物了!
突然!一股怪力将我拉出洞穴!我重重摔在地上,脑子发蒙,这时蚶子急促的声音响起:快跑!
时间不允许我有一点迟疑,巡视爬起摸黑狂奔!
身后传来蚶子的咆哮:来吧畜生!老子跟你拼了!
跑着跑着,我撞墙了!竟然是死路!
浑身冒出一阵冷汗,我急忙四处乱摸,手突然像被针扎了下,四周传来无数"嗡"声和翅膀撞击的声音!
难道我撞进了虫窝!我还没来得及恐惧,无数团幽蓝色光球飞了起来,将四周照的绿油油的!
萤火虫?不对!萤火虫没有这么大!
一个蓝光团都有乒乓球那么大!
刚才咬我手的一定是某一只虫子!
终于看清了四周!四周长满了苔藓类植物,墙壁上坑坑洼洼的,陆续爬出一些多足虫和其他小型爬行动物。
光虫被我这一惊,朝唯一的出口飞去!
我急忙跟上!
到了出口时!我吓得忘记了呼吸!
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花的、绿的、紫的、黑的、白的、五颜六色的大蜥蜴!不!是大蝾螈!
蝾螈包围着一个全身长满毛发,看不出面目的怪物,怪物身上挂满了碎肉和血液!
毛怪身高约两米,四肢粗壮,由于光色只有蓝色一种,我判断不出它的皮毛颜色。
蚶子躺在地上,陆续从洞口爬出的蝾螈从他身上爬过,我忙跑过去扶起蚶子。
蚶子微弱的声音响起:"你回来……做……啥子?"
我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是一开口就跑了气。
病夫救伤员,可笑可笑……
我咬着牙拼尽全力快速移动,身后像娃娃哭啼般的惨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也就是那声声婴孩哭啼催动着我,让我一步步逃着……
前面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但除了逃我没有其他选择,一路上磕磕碰碰也顾不得了,身后的哭啼和咆哮声渐渐变小。
他姥姥的!又是死路!当我脑袋撞在石壁上时,虽然眼冒金星但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再次往回跑,体力和勇气像跑了气的皮球。
当再次回到两个种族拼杀的地方时,我看到了几只熟悉的东西!
人脚獾!
个个足有土狗那么大!狰狞着獠牙,弓着身子,像拉满月的长弓,随时都有可能射向毛怪!
四周的突然暗了下去!我急忙乱踢,将脚下碎石踢到一旁的植物中。不一会儿,光虫再次飞跃!洞内光线大盛。
虫子不飞,难道这里是死路?
不可能的!如果是死路体型那么大的毛怪如何到这的!
矛盾的想法让我不知所措,这时,蚶子开口了:一定有出路的……仔细找找,是不是被苔子遮住了。
我放下蚶子,四处摸索,终于在一处苔藓类植物密集的地方踩到了出路!
忙回去扶起蚶子逃。
一入洞身子就往下滚!直到滚得七荤八素才落地,所幸下边苔藓类植物多,像被子一样垫住了我们,没让我们摔伤。
光!四处都是光!像在一件密封的破旧瓦房,瓦房上边有很多窟窿。
接着不规则的光,我看清楚了四周,又是一个洞穴!该死的洞穴!
当我心中暗暗抱怨时,蚶子叫我过去。
我忙过去,看到蚶子趴在一处墙壁边指着旁边一具骷髅说:"看看他身上有什么用的。"
此时我也顾不得害怕了,当手一碰骷髅时,感觉像被雨水浸泡很久的梧桐枯枝,一碰就损了。
找了半天,找到了几个里面长满菌类的空瓶子,当我暗叹自己运气不好时,脚下软软的感觉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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