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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怕什么?赶紧上。"我扬起双手指示花白胡子开打。
"行,不过容我练练兵,怎么说呢,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去到那里能不打就不打罢。"
"你去吧。"我挥挥手。
花白胡子咻的一声跑到那群蛇蛙人那里,指手画脚起来。
"你们要多久?"我冲他喊。
"给我两三个小时。"他回我。
行吧两三个小时,那我还不如先睡一觉。我自己在心里这么想,然后干脆靠着门板一滑,全身一放松不禁瘫软在地上熟睡了。
不知不觉间,我梦见一只只小孩子的温暖且软绵绵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脸,渐渐地渐渐地这些手掌变成幽灵的青蓝色的手冰冷坚硬的手,他们依然在我的脸上不住地抚摸,忽然有一只手扬起了它的拇指,用上面尖锐的指甲刺了我一下。
"哎呀。"我疼的惊醒,摸摸脸。
那个被我在金库救下的女蛇蛙人站在我眼前,夕阳照亮了她的脸,像一个又红又绿尚未熟透的苹果
"嘻嘻嘻。"她开朗地对着我笑,露出一个甜美笑容。
我这才发觉她的脸和别的蛇蛙人不大一样,她的眼珠特别明亮,虽然有青蛙一样小小的一点竖起来的瞳孔,但她大部分的瞳仁依然是圆圆的金色,金色的瞳孔搭配上夕阳的光芒散发出一丝特别的光华。
其他蛇蛙人的鼻子都只有两""个小小的孔,而且这两个孔大多像贴纸一样贴在连沙煲粉,而眼前这个少女的鼻孔却略微有点隆起,比其他的蛇蛙人更立体,而且她圆圆的脸庞没有臃肿的赘肉,没有多余的瘪皮,是很匀称的鹅蛋脸。
她的头盔已经摘下,晚风兼夹着暮风,轻轻地扬起她的金发,满头金发犹如玉米金灿灿的发须,有几只萤火虫路过在她的发梢停顿。
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动人来形容她,但她在蛇蛙人中是最顺眼的一个。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缓过神来,我问。
"没什么?我想向你道歉。"她的眼神飘向左边,不知道是因为娇羞还是因为晚霞,她的脸蛋比起刚刚格外红。
"有什么好道歉的,贪念不是很多人都有吗?下次直面贪念,自我突破就好了嘛。"可能是刚刚被花白胡子的洗脑课洗脑了,我现在说起话来也有点讲师的味道。
"不是这样的。"她涨红了脸,"我不是贪心,而是秉性,我和母亲是一样的,一见到那些亮晶晶的金灿灿,东西就走不动,想着把它们据为己有,怎么改也改不掉。说完这段话后她伸出舌头用薄薄的嘴唇咬着。
"这样啊,如果是秉性改变不了的话那就尽量避免见到那些东西吧。"
"嗯嗯。"她乖巧地点点头,活像一只猫咪。
"你是要出征了吗?"她的语气忽然变得贫弱,眼角下弯,嘴唇在微微颤动。
"是的,没错,没有钱我也处置不了你们这么一大批族人啊。"
"你能活下来吗?"她抬起头,瞪大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眼角垂着两滴不知道是泪滴还是雾水的晶莹液体
"嗯....我尽量吧。"我心里也没底,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找兄弟干架,之前我都是那个站在隔壁喝彩老师来到溜走的看客,想不到自己也会当上古惑仔。"
"你回来之后我来找你玩哦。"她声音甜甜的,像块棉花糖,她伸出软而富有弹性的手拉住我的手掌,摇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画圈圈,忽然什么硬硬的划过我掌心的皮肤,一下子钻进我手心里。
我愣了一下,她捂着嘴脸蛋漂红地走开,"一定要回来哦。"
手掌心的是什么?我举起手掌松开手指一看,这是一张褐色的照片,波浪一样参差不齐的边界预示着它已经有一定年头,我翻开一看,这张照片的边界已经褪色发白,但中间依然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大概有十四五岁,她头上缠着一条像芦苇一样的麻花辫,那条麻花辫顺着她纤细的身材垂到她的腰间,她笑颜如花两只眼睛像两颗星星,在旧式摄像头下依然发出灵性的光芒,少女特有的微突的樱桃小嘴,一个小巧玲珑的鼻子,稍稍发育的身材裹着一条肥大的西式长裙,她的眼窝略略深邃五官稍稍立体,一副美丽的混血儿模样。
"这是..."我暗自纳闷。
叮叮叮。右边传来叮叮当当铁器碰撞的声音,佩剑的花白胡子向我走来,他身上盖着一层青绿的草皮。
"报告老爷,咱们可以出发了。"他昂首立正,声如洪钟向我吼。
"冲冲冲,勇勇勇。"身后一排排蛇蛙人也跟着吼起来,他们气势如虹。
我被一阵阵声浪淹到说不出话,我只好挥挥手让他们停一停。
夏天的青蛙经常唱到一半戛然而止,他们也一样,吼了几声勇勇勇冲冲冲之后立马停了下来。
"兄弟们,咱们这次去是求利,不是求战,和他们打个鱼死网破,把自己弄得非死即伤对家里人一点也不尊重,兄弟们咱们要怀着自己的怒气,但行事不能冲动。"
"对!"花白胡子跟着躁动起来。
"好!"那群蛇蛙人喊破天地吼。
"出发!"我鼓足嗓子,声带不断颤抖。
跟着迈着整齐队列的蛇蛙人,我们组成一个二十几人的小排,开始向深山中的变电站挺进。
刚走出没有一二百米,我们拐到一个小山包,小山包上张满了枇杷树,那些蛇蛙人走到枇杷林里嘴巴不禁馋起来,纷纷口水横流,再加上并未吃早饭恰逢中午是大暑,那些蛇蛙人刚刚吼得口干舌燥,看到这些娇艳欲滴的枇杷连路都走不动。
"你带的队不行啊,几颗果子就让他们泄气了。"我对花白胡子说。
"李大侠李老爷啊,咱们这些人风雨兼程护送你们,饭也未曾能有一顿,人是铁饭是钢,走不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我去试试那些果子有没有毒吧,你们先呆着。"
"你怎么试啊李大侠?"
"我尝一口不就得了?"
"别别别,你这是拿命去试,还是我来吧,我怎么说也当了三十年捕快十年教头,经验丰富。"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爬上眼前的一棵枇杷树。
"你帮我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不要让他们看见我在偷吃。"
我懂了,于是走过去让那些走不动的鲛人在前方十几米的树荫下稍息。
那个花白胡子像猴子一样敏捷,他很快爬上了那几棵大树,一棵一棵地尝,我还担心他尝太多会把自己毒死。
不一会儿,他用头盔装着满满当当的枇杷走向我们。
"很甜,水很多,尽管吃。"他舔舔嘴唇擦擦嘴。
那些蛇蛙人像没有吃过枇杷一样,一窝蜂地涌上去,花白胡子看着头盔中的枇杷被人抢光,向我打了一个颜色。
"想吃自己去摘啊,荒山野岭的无主之地不用怕啊。"他吆喝了两声,那些蛇蛙人四散而去。
花白胡子抱着拳挑着眉毛走过来,他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胸。
"怎样?"他眨巴眼睛问。
"还行,管人有一套。"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和你聊天那个女孩子怎样。"
"啊?"
"啊什么,对人家有意思了吗?想不到你好这口。"
"你们这些大叔怎么这么八卦,老喜欢乱点鸳鸯,我和她不过一面之缘相处还没有两个小时,怎么就被你牵出一条红线来了?"
"哼哼,看来你不知道吧。"
"怎么了?"
"她是只妖怪。"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