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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老头,那货没有追来,前面有快空地,我先去那把你安顿下来吧。"
我轻手轻脚地把猎人放在地上,用衣角帮他堵住伤口,奇怪的是,伤口并没有出血,只留下一个中空的洞。
"把我的烟草拿来….咳咳。"
"行,您老别动,我帮你把烟草捻碎洒在伤口上。"
"老子要抽烟,笨蛋!"
"你这糟老头子,伤成这样还抽烟,不怕一会烟从胸口的洞出来?"
眼前是一团乱糟糟的血雾,无影虾膨胀得像一个氢气球,闪亮的红色光点在它体内翻飞乱转,有的如同星屑一般落下,稀稀疏疏地掉落到水面,有的在空中胡乱飞舞,打在我脸上,是老猎人说的那种水蛭蛛,它们的身体涨得鼓圆,在我的脸颊上半死不活地爬动着。
它的钳子勾爪疯了似地乱挥,击打在水面上,顿时吸满了血水,蓬松又无力,像一块棉花糖。
我埋下头继续潜入水中,透过污浊的水看着水面上无能狂怒的巨兽,心里乐开了花。
猎人光着膀子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哇地一声兴奋地大叫,听见他的叫声,我从水里抽身出来。
"小子不错嘛,你有做猎人的潜质,如果不是我有难处,我恨不得现在立马让你倒茶磕头认我做师父。"
"倒茶磕头?那还是算了吧。"
老猎人张开嘴刚想说什么,一个小红点飘飘荡荡地正好飞进去,他急得又是干呕又是扣喉咙,终于把小红点掏了出来。
"我去,这是啥小玩意儿是?水蛭蛛?"
"对,是吸了我们衣服里面血的水蛭蛛。"
"涨到这么大的水蛭蛛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寄生在这无影虾身上的水蜘蛛比一般的要怪得多。"
巨兽不可一世的咆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成哀怨的低鸣,无影虾用雾气堆成的身躯匍匐在水面上,内中不停地哀鸣,活像一个磕头求饶的奴才。
"呸,司马玩意儿。"老猎人一把撩开裤衩,对着无影虾的眼睛一顿乱射,尿黄浸润了它的巨眼,配上淡淡的血红,真的很像姨妈。
"咯咯咯。"老哥乐开了花。
"别玩了老头,有什么方法可以永远置它于死地。"
"这货我师父见了也得跑得远远的,我一个小卒又怎么能知道它解决它的方法呢,笨蛋。"
雨声渐渐微弱,阳光从云端射过来,照在沼泽和濒死的无影虾身上。
对!阳光!就差最后一刀了,阳光就是我们要补的这一刀。
我围着沼泽跑了一圈,发现它的东北方有一条涓涓细流,山上的水从这条小渠注入这个不显眼的沼泽。
"老头,过来把这条渠埋上,让水汽到不了这个沼泽,太阳就能把这个沼泽抽干。"
老头闻讯而来,我和他七手八脚地填满沟渠,源泉隐形,整个沼泽顿时失去了生气,浓重的污迹墨水一般涌上来,渐渐地掩盖了微末的血色和无力的困兽。
阳光下澈,凛然如锋,直插在沼泽的每个角落,渐渐地,沼泽里的水一丝丝地少起来,沼泽底部的淤泥开始暴露于空气中。淤泥紧紧地包裹着无影虾,像一团团乌黑的水蛭,杀人者人恒杀之,吸人血者物恒吸之,这只吸血于无形的恶兽也有今天。
阳光越来越猛烈,淤泥逐渐皲裂,脱落,但它仍死死地吸住无影虾,每有一块淤泥蹦碎,就代表着无影虾的一个器官碎裂,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沉重的哀嚎,先是钳子,后是尖刺,甚至一只眼睛也脱落下来。
最后沼泽干成了一块平地,七零八块的污泥散落其中,这是无影虾的尸块,而这座沼泽就是它的墓冢。
森林之主
沼泽的另一方连着一片森林,小渠就是从森林里流出来的。我们守着太阳晒干沼泽,从下午一直守到傍晚,不知不觉肚子已经在暗地里打起了鼓。
"去森林里找点吃的罢。"猎人摸了摸肚皮。
"都快晚上了还去森林,你想我们送命吗?"
"找一些吃的就回来,你咋那么胆小捏,一点都不像爷们儿。"
"行,对了我刚刚钻泥里去了,那个草药要再涂一遍。"
猎人一句话也没说,掏出草药敷衍地往我身上抹。"
"嘿!老头,认真点!涂不好我被魔兽发现送命了咋办。"
"你连无影虾都搞定了,还怕什么魔兽,按理啊应该我这个菜鸡猎人涂。"
嚯嚯嚯,老猎人见到我解决掉他们满门都没办法的无影虾,竟然妒忌了。
"行,你也涂点。"
"涂个屁,走咯。"
他把草药往裤上一揣,径直走向森林。
森林里安静得出奇,按理说魔兽应该不管白天黑夜时时刻刻都在杀戮才对,特别是森林这个物种丰富生存惨烈的地方,可走进这个森林身边却浮上一份异样的平静。周围的花花草草并没有被践踏绞折的痕迹,一朵紫色的小花还迎风抖擞着,散发出阵阵幽香,然而我并没有感到丝丝轻松,因为魔巢本不应该出现这么美丽的花。
暮光洒在树木的枝叶上,再溅射下来,跳入我的眼球,一阵酸麻涌上来,我赶紧闭紧眼睛,辣辣的疼痛还在。
"闭紧了,别张开。"猎人在一旁叮嘱我。
"前面发生什么了吗?"
"有两只懒人猿,就是你们说的树懒,在嚼着草皮。"
"树懒有什么可怕的?"
"魔巢的懒人猿一点可不懒,它可是杀人如麻,而且它们还会做一些木刺木刃,专门伤人的五官和喉咙,我有个臭屁师哥一个人砍了十几只裂嘴狗,背着十几张皮回来要耀武扬威,路上一个大意就裁在它们手上。"
我把眼睛稍微呲开一条小缝,见到猎人把斗笠压下脸,挡着眼睛鼻子,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
"拉着我衣角,我走一步你走一步。"猎人把拿起我的手搭在他的衣角上。
透过小缝,我见到那两只一脸无所谓的树懒,它们正懒懒地嚼着树皮,嚼一会儿,抬头望望天,低着头继续嚼。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