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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面翻江倒海,我忍住自己要呕吐出来的感觉。
再仔细一看,那暗黑色的血,竟是从尸体上流下来的。
此前我只知道,尸体会腐烂会发臭,却没想过会长出这样的长毛,着实渗人。眼睛还鼓着,我猜想,这人一定是进去了无法出来,才这样一直守在门口……
也许是被饿死的,也许是缺氧窒息而死的,这些我都无法判定,只是胡乱猜测一番。
法国男人又不死心的重新靠近,然而那尸体的眼睛竟忽然睁开!是一对红眸,配合着全身灰色的毛,真是让人十分难受。
尸体竟然站了起来,还吵着我们的方向走出来。
我立即倒退了几步,从尸体上掉落下来一个东西,好奇心使然,我非常想去看看那是什么。
密集恐惧症再次泛滥出来。
脸上有着刺青的黑衣人纷纷走过来,保护着那个法国人。
东方亦寒他们也小心翼翼的倒退,之间黑暗中眨着一双红眸,一种恐怖的气氛悄然而至。
这时候没有一个说话,生怕激怒了这具尸体。
法国男人虽然害怕,但是看起来他更好奇这具尸体是靠什么复活的,这也许不是什么存活,只不过世僵化了而已。
那具尸体步伐有些笨拙,一双血丝极度明显的红眸,四下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在打量打量着我们。
忽然那具尸体看到我的时候,猛地向我扑过来。
我顿时脑袋里面有些炸然,或许是生物保护自己的本能,我用尽内力,将那具给推开。若不是一具尸体的话,恐怕五脏六腑已经碎了。
那具尸体浑然倒在地下,捂着自己的胸口,原来……他是会痛的。
尸体张着红眸盯着我,像是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义父,这是?"东方亦寒看着东方洵问道。
我正看在那具尸体出神,没有想到那具尸体竟会是这样的眼神,虽然他脸上也布满了些灰色的毛,只不过比起其他地方来,要短一些。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竟然感觉得到他脸上此刻的绝望。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此刻,法国男人正往我这边走过来。
"啪!"一生脆响。
即便是有些冷风吹过,也无法让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消失。
"混蛋!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法国男人喘着粗气,一只手连忙那着一张白色的毛巾捂着自己的咳嗽的嘴巴。
一只手则被另外一个人给搀扶着。
我瞥了一眼法国男人,虽然此刻很想动手杀了他,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也为了Leonie,此刻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转头继续看着那具尸体,从他的嘴里面竟然吐出暗红色的血。
难道又是变异之类的术法?我看到尸体从自己怀里面掏出一样东西,看起来是照片之类的东西。
我的脚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蹲在尸体旁边,我看着他拿出来的那张照片,是施阳!
我惊呼着,"啊,施阳,是你?"我攥着照片,久久不能自已……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以是他!
这样一看,果然就是他啊,我怎么能连自己的兄弟都认不出来?
我亲手将自己的好兄弟给伤成这样,我真是当时怎么看也不看清楚就动手了!
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就偏偏扑向了我……
"兄弟,对不起……我……"这个时候千言万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也顾不上他身体为什么长了这么多的黑毛,就抱着他,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此时我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他,为什么会被困在里面,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话到嘴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在我耳边呢喃:"兄……兄弟,不怪你,我本该早就已经死了。"
"还……还有……"他粗略的告诉了着后土门内的秘密,以及那些组织的目的。
至于这些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无从所知。
这些事一定不能让法国男人还有东方亦寒他们知道,为了隐藏这些秘密。
我故意回应着施阳:"兄弟,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家人的。"
这时法国男人走过来,显然是不相信我所说的那些话。
施阳的尸体渐渐变成一堆飞灰,而我怀中抱着的,竟是一具骨架。
"施阳!"我大喊着。
确切的说,施阳是因为我而死的,我真的很对不住他。
只怕他自己向我扑来时候,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对他吧。
哪怕兄弟说一句话,最后都不至于这样啊!我恨死自己了。
果然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翠翠和施阳皆是如此……
"啊,义父,这是什么现象?"东方亦寒很惊讶的问道。
东方洵也变天解答不出来。
我准备为施阳建造一座坟墓,就在这黑狼山,好让他入土为安。
法国男人走过来,执意要拿走施阳的尸体,我没有半分退让,若不是因为他们,施阳也不至于死在我手里了。
法国男人示意后边的黑衣人要过来同我抢,我用着跟刚才一样的力度,把他们都给打趴下。
黑衣人都倒在地上,虽然都一副痛苦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起来,这些黑衣人都还挺有职业素养的。
"混蛋!东方先生,你看看你的人。"法国男人见无法操纵于我,便向东方洵他们求助。
还未等东方洵开口,我就率先说道:"东方洵,唯独这件事,我是不会妥协的。"
东方洵老奸巨猾的盯着我:"臭小子,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女人?"
我笑笑,就只会用这个来威胁我,我尚且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断然不会撕票。
"你随意,你杀了我女人,我就杀了你们给她陪葬,不信……你试试。"我抬起一只手。
此前给他们面子,只是因为我内体的功力无法使用。但现在,指不定谁先死在谁的手里。
东方洵好像有些难看的样子,只得作罢!
"里昂先生,那毕竟是他的朋友。"
遗失的世界
看着这东方洵的态度,竟然转变得这样快!真可谓是一个无耻之徒。
"哼,要是坏了我的大事,绝对饶不了你们!"法国男人虽然形体上的气势不是很强大,但是语气倒是很强硬。
心里想着,东方洵他们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合作,分明就是自讨苦吃。不仅活动受限,还得听令于他。
真当我国没人了?
法国男人肚子走到洞口,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吩咐一个受了轻伤的黑衣人走了进去。
黑衣人铁青着脸进去,却嘶吼着跑出来。
黑衣人跑出来之后,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我正在找一个比较好的地方,想把施阳的埋葬好。但是听到那声惨叫嘶吼,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
不看还好,不曾想看了立马让我浑身不适,头晕目眩。
那个黑衣人的脸皮已经被撕掉,血肉模糊的跑出来。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恶臭。
黑衣人不停的惨叫,双手呈爪状放在自己眼前,痛又不能抚摸的样子,真是看着就觉得肉痛。
我一向看不得这些,便继续抱着施阳的骨架,找了一个地方,开始刨坑,将它放进去。
竟然连一座好一点的坟墓都没办法给他建造。
"兄弟,安息吧……"又一个人因我而死,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在胸口萦绕……
想着我身上还带着翠翠的骨灰,我果真是是不详之身吗?
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些,将施阳草草埋葬好之后,心里暗暗发誓。等这里的事结束了,就重新给施阳弄一块好一点的墓地。
这样自己的内疚之心,才会宽慰一些。
法国男人愤怒的大骂着,我转头看着他那中气不足的样子。难不成他还想逆天改命不成?
其他人没有一个再愿意进去。
此刻我么这群人之间忽然安静下来,说不清什么原因。
我想,总这样站着也不是事儿吧,还得要有一个人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才施阳告诉我,后土门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力量,得此可以得天下……而有些外国的组织的。就想从我们的土地上,拿走本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不论那力量是从何而来,但是有一点我知道。这力量邪乎得很,几乎是逆天的存在,若是让不法的人得到,唯恐天下打乱啊……
施阳告诉我的就只是这些凤麟毛角,至于到底如何,还得需要自己拿把握。
既不能让东方亦寒他们得手,也不能让法国男人得手。
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因为自己体内的三种力量,我反倒安心很多。
走到洞口时,我往里面看,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好像还有着一丝寒意。我向傍边的黑衣人,拿了一盏高光灯。
打着进去看看,竟然看到满地的尸骨,聚集在一起,一阵风由内而外席卷而来……
我的眼睛都无法睁开,连忙倒退了两步。
可是刚才进去的那个黑衣人是怎么受伤的?除了满地的尸骨,其他的我也看不见啊。
他们没有再敢靠近,只有东方亦寒走到我的身边,往里面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
也正是这种看不见的未知的,才让人感觉更加害怕。
那个脸上血肉模糊的黑衣人被带走,去救治了,也无法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伤成这样。
风吹过之后,我想往里面走,进去看看。
却不曾想过,东方亦寒会拽着我。
我回过头看她,一副怎么了的表情。
她有些扭捏:"里面危险,不要轻易进去。"
我倒有些诧异,她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东方亦寒似乎看出了我心底的想法:"你可别多想,后面用得到你的地方多的是,可不能开局死。"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
因为她的语气,犹如石墙里面吹过来的风,彻骨寒凉……
"那谁去?难道要在这里干等着?"我以同样的态度回答她。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走开,留下几个字:"随你便!"
我倒是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
前腿踏进去一步,就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兴许是因为这是在山地下,又是晚上的。
我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一个黑衣人跟着走进来。
合着拿我当挡箭牌了?
走进去之后,莫名的有一种哀伤的感觉。
满地枯骨,风瑟瑟的吹到脸上,竟有点刺痛的感觉。
身后的黑衣人惨叫一声,立马跑了出去。
我回头一看,他已然是一副血迹斑斑的样子。
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个风?
我迟疑了一会儿,我没事难不成是因为体内的金刚之力?
关键时刻倒还挺受用。
外面传来一声唏嘘声,明明距离不远,却想隔着一个世界一样。
声音又小,我看着外面。
这黑狼山下全是尸骨,怎么回事?那满地的枯骨竟然跟我在石门里面看到的一样。
我大喊:"东方亦寒!"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听到。
他们只是在关注着,为什么那个黑衣受伤了,而我却没有!
我跑到外面去,但是走到石墙的那个位置,就再也没能出去。
仿佛有一道屏障隔绝了一样,我拍打着石墙,一边大喊着。
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听见我的呐喊,甚至就像……看不见我那般。
东风亦寒走过来,微微蹙着眉,看着我。
嘴巴不停的在动,我却听不见一个字。
我正处在崩溃之中,从口型来看,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我眼睁睁看着,透明的屏障,逐渐被石墙给代替……
直觉告诉我,我要被锁在这里面了。
于是用尽最大的力气,催动着体内的三种力量。
我甚至能听到一种地动山摇的声音,但是那道屏障和石墙,再也没能被我劈开。
落石砸在我的身上,眼前的石门,已经完全将我与外界分离。
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