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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眼望去,数千甚至上万的树木,互相依靠形成一个树的海洋,树梢上搭满各色巢穴,挖空了无数树洞.隐秘的巢上幽暗的洞里仿佛有若干眼睛在地盯着这边,银色的,紫色的,红色的光,在被暮光映红的树叶下时隐时现。
"这个森林少说也有几百亩,我们要从这里找到树懒比大海捞针还难,而且这个海还是个充满野兽的死海。"
"有啥可怕的小伙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懂不懂?"
"那我们怎样才能快点找到那些树懒。"
"小伙子你听得懂兽语不?"
"唔唔唔….."我迟疑了一小会儿,不能暴露自己"
"兽语是啥,人怎么能听懂动物说的话。"
"哎呀,这可是门大学问,你们读大学可读不到这些知识。"
"好好好,那您老懂兽语知道刚刚那只老虎和两只树懒说什么了吗?"
"我年纪大了,听不真,不过树懒口中裂嘴狼,人肉,树皮几个词我还是能听得分明。"
"那您的意思是?树懒就是裂嘴狼?它们靠吃人肉和树皮变成树懒?"我故意歪曲一下树懒的话。
"去去去,胡说八道,我推测啊树懒是靠裂嘴狼用树皮裹着人肉来供它们吃食。"
"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这三样东西的其中两样,就很可能找到树懒咯。"
"那您老有啥头绪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刚刚上来的那棵树,上面有几条裂嘴狼的抓痕,有几条里面还残留着一些人肉的渣末,我估摸着有裂嘴狼送人肉过程中偷吃过,所以咱们只要找找树道上有没有人肉,顺着它们就能找到树懒的老家。"
我点点头,两人一起借着微弱的暮光在树道上检索,阳光逐渐熹微,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猎人又趴在地上,用他特有的犬式侦查法左嗅嗅右嗅嗅。
树道上布满动物的脚印,动物经过或多或少会粘上肉渣,照猎人的方法如果找错门找到格外凶残的魔兽那可就完蛋了,我得找个高端一点的方法,把树懒钓出来。
鱼饵就是树皮包肉,这个最容易做了。我从邻近的树削下一块树皮,再找到一处密集的树从,把整个身体都掩盖在树丛后面,只露出用用树皮包裹着的手。
猎人见到我的举动,恍然大悟。
"不过我都肉又老又瘪,味道不好,小伙子你上吧,我躲在隔壁保护你。"
呵呵,我在心里冷笑两声。
太阳下半身渐渐没入地平线,我越等越慌,生怕引来其他的魔兽,忽然上方草丛洗洗涮涮地响,跳下来两只金毛侏儒状的动物。
真的是树懒!不过这两只比之前遇到的要小,毛色尚浅。
"啫啫,这是姥爷天天吃的树皮包肉吗?"一只样子憨厚的树懒问。
"嗯嗯,是不是臭狗送来的时候掉地上的,好像尝尝啊。"隔壁另一只树懒奶声奶气地说。
"嗯嗯,啫啫,等我先帮你拍拍上面的尘,再端给你吃。"
憨厚的树懒跑过来,用爪子刺了一下我的手,见没有反应,就大胆地拨开树皮。
"哇,这只手好新鲜啊,上面的毛还会动呢,皮还一涨一缩的。"
"真的吗?太好啦,快拿过来给我尝尝。"
"嗯。"憨厚的树懒应了一声,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唰,我的上半身从树丛冒了出来,
树懒张开嘴要叫,我一个剑柄塞到它嘴里,猎人从对面跳出,两下放倒奶声奶气的树懒,用人体十字架把它锁死在地上。
"告诉我你们宗族在哪里,不然我现在立马把你们剁成肉酱。"猎人用兽语冲他手中的那只树懒吼,那只树懒呜呜喳喳的说不出话。
我眼前的那只树懒把剑柄吐出来,哭唧唧地说:"不要杀啫啫,不要杀啫啫,我们全族都在一棵高大的杨树上,上面挂满了喇叭花。不要杀啫啫…呜呜呜。"
"好。"猎人冷淡地哼了一句,双手一扭,手中树懒的脖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嘎",慢慢地整个脑袋耷拉下去,在眼睛嘴角流出红色的鲜血。
"哇。"憨憨的树懒见状要大叫,我急得抽剑刺入它的喉咙,用力过猛,把它的眼球都挤出来。可惜啊,我本来还想留它一小命。
"杀这两只傻乎乎的家伙有必要么?"我有点同情他们。
"小伙汁,山下的女人也没你这么好心肠,这些懒人猿杀了多少人强奸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受它们害的孩子更可爱更可怜,魔兽见一只杀一只不亏,而且那只臭大猫要它们灭族,我们不动手总有其他魔兽动手。"
他望着我,眼神越来越隐秘,像一个深渊,让人不敢凝视。
"一会灭族的时候不要留手。"他对着我冷冷地说。
"你不怕魔兽找你复仇吗?老头。"
"想整死我的魔兽多得是,只要老子一天身子骨还硬朗它们就休想搞死我。"
如果想整死你的是人呢?我想起和龟怪的约定,这个猎人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就诅咒,就多了一堆仇人。
我们低着头往前走,两个人都没说话。拐过几个弯道,躲过几只魔兽,终于一棵长满喇叭花的杨树出现了。
一只宽大的手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走过来,皱紧眉头看着我,从头到脚看了两眼,后眉头一松,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实在不想帮那只臭老虎卖命就别动手了,不过你别想偷懒,一会要保护好我。"
我点点头,他轻手轻脚地来到杨树的一个树洞门口,轻轻弹了弹树皮,用手探了探树洞,招手示意我跟上去。
我们顺着树洞滑下去,滑到一半听见脚下传来一阵刮木声,洞里黑漆漆看不清,只听见。
"唉,这个月的人肉又没来了,我们都吃大半个月树皮了,老婆,来一块。"
"对啊,没有人肉啫啫三岁了只有我以前一岁大。唉。"
咚,猎人跳了下去。
"是你吗?啫啫,你回来啦?"
猎人没有答应,洞里沉默了一两秒。
拔刀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血迸溅的声音,声带震动又被割断的声音,一个接一个构成流畅的乐章。
"走。"冷冰冰的一个字,为这段哀乐画上了句号,同时这只是树懒族悲歌的的开始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