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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在我身后喋喋不休地跟我介绍:“颜先生,您今天真是来对了。就算是冬天,雨量很小,但是像今天这样澄清的天空也是非常少见的,所以我们能完全看到天顶的星空,像是自己就坐在星空之中一样。
当然,这样的景色在夏季就更加美丽了。可惜夏天要达到这样的可见度,可能十年才会有一次吧……”
我干笑着摆摆手。
面对这么浪漫的景色,我心里浮现出来的竟然都是一些非常俗气的念头,比如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侍者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两分自得:“对客人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是我们最大的追求。您走进大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必须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您,并随时准备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我撇了撇嘴:“最优质的服务……你说了两遍……”
侍者微微躬身:“我不介意说第三遍,因为这是我们的理念。”
想了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人家只是认个脸,记一记客人的名字。
如果连这个都不让做的话,那就神经太敏感了。
“好吧。”我点点头:“听说这里是个会所,一般大家在这里做些什么?”
侍者耸耸肩:“一般是在这里坐一坐,就像坐在自己家里的起居室一样,不过是个开放的空间,由我们来提供服务而已。”
我看了看这一大片灯光黯淡的场子。
现在这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占了四五张桌子,分散在几个角落里。
对于这片几乎上千平米的场子来说,实在是让人感觉非常空旷,几乎像是被自己包场了一样。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吧台,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侍者没有跟来。
我回头一看,他静静地站在电梯门口,对着我笑了笑。
看样子是各自负责不同区域的分工,他不会一直跟着我。
这让我感到轻松一些。如果她一直跟着我,我可就要落荒而逃了。
吧台里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有点沧桑的调酒师,就像电影里边拍的一样,在没有客人的时候,他正拿着玻璃杯仔仔细细地用毛巾擦拭着。
“客人要喝些什么?”
看人家这么专业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畏缩:“如果我要喝可尔必思,你会不会打我啊?”
“哈哈!”调酒师笑得前俯后仰:“当然不会啊,客人想要喝什么,只要我这里有的,都没问题啊。不过,要不要我用可尔必思给你调点更好喝的东西不?”
我眨眨眼,不假思索地说:“好啊!”
调酒师看着我笑了笑,麻利地将几种饮料往大大的杯子里一倒,轻轻一搅就将杯子放到我面前。
我诧异地问:“这就好了?”
调酒师静静地笑了起来,正想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别以为调酒就一定是要花很多时间啊……”
我转头去看,却意外地看到一个让我有些眼熟的人坐到我身边的座位上。
他的脸有点圆,长相也没有太多特点,头顶的头发有些稀疏,穿着件西服,松了松领口,坐到凳子上之后,肚子就凸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却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个人。
再怎么回溯我的记忆,我也不记得认识哪个秃顶的人,而且是有能力在这里消费的,我能想到的只有安迪、陈奇这几个人,他们可没有一个有脱发困扰的……
所以这个人,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的样子呢?
我正在满心疑惑地回想的时候,这人笑呵呵地跟我打招呼:“你好?”
“啊,你好……”
我迟疑地还礼:“请问……我们认识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哈哈哈……”这人笑起来的声音非常洪亮,和他那平庸的长相完全不同:“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大众脸?大家都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的样子。我姓陈,叫陈宏,小哥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
这还是我进入这栋大厦以来,第一次有人问我叫什么。
我刚想回答,突然眼角的余光瞟到调酒师的手指在吧台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又摆了摆。
我心头一动,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我吞了回去,换了一句话说出来:“叫我小飞就行。”
陈宏倒是没有表示不快,反而是欣赏地点了点头说:“小飞兄弟是吧,有警惕心是件好事。嘿!酒保,给我弄点威士忌!”
我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长相。
他的侧脸在我看来就非常陌生了,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大众,所以让我认错了?
盯着人家看终归是不太礼貌的事情,我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可尔必思发呆。
“小飞兄弟,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陈宏接过调酒师递给他的威士忌,眯着双眼问我:“看你的样子像个学生,不过这个时候,学生应该都放寒假回家去了吧?为什么还蹲在这个地方?勤工俭学吗?”
我耸耸肩,心中飞快地编了几句瞎话:“差不多吧,陪我朋友在这里住几天,然后就回家了。”
“朋友?”陈宏脸侧过来一些,斜着眼睛看我,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女朋友吧?小兄弟艳福不浅嘛!”
我摇摇头:“并不是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陈宏大笑起来,笑声响得几乎在整个大堂里激起回响。还好现在客人不多,要不然我觉得他可能会被人吊起来打。
他一边抱着肚子,抹着眼泪,一边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说,就觉得好笑。只是普通朋友吗……哈哈!”
我不觉得哪里好笑了,便不再看他,静静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
啊,非常好喝,特别爽口,清甜带一点点乳酸的味道,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我双眼一亮,对调酒师比了个大拇指。
他满脸堆笑,谦逊地弯腰对我鞠了一躬。
陈宏大概是没看到我和调酒师在那边挤眉弄眼的,慢慢止住了笑容,又对我说:“小兄弟,大过年的,还是早点回家陪伴双亲的好,别在外面闲逛,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好心情一下子化为乌有,皱了皱眉头。
陈宏却没等我回话,一口将他杯中的威士忌干了,把杯子重重地往吧台上一放,转身就走。
我懒得回头看他,只在心中不住地琢磨:他没事儿说这种话,有什么深意呢? 邪艳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