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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和季心仪两个人,对上他一个,我还真的不是太担忧。
因为相比九道湾中我们遇到的诡异恐怖的事情,这些,真的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人们常说的那句,当你见过了大风大浪,很多时候,也就淡定了。
没错,现在我就是有一种淡定的感觉,冷眼看着这一切,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下午我和我舅舅随便的聊了聊,同时告诉他,季心仪是我的朋友,家里边发大水把家人冲走了,只剩下了她一个,暂时的和我在一起。
"哦,真是可怜的孩子,你就带着她吧,唉!"我舅舅一脸伤感的说道。
可我的心中却冷笑了起来。
这个季节,根本就不会发洪水。
我舅舅是老船工,常年在黄河上跑船,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可是眼下,他却提都没有提起来。
这一刻,经过这番事情,我心中彻底的放心了。
之前我还担心,会不会是我和季心仪弄错了,误会了他呢?毕竟我就这么一个舅舅了,可以说是唯一的亲人。
哪怕还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都不想和他闹翻。
可眼下,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的破裂了,我知道,一切都变了。
变的陌生,变的让我心痛。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成长路上,必须面对的一切,可是这个过程,真的让人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痛苦不堪。
"那啥,小舅,我去休息会儿。我们早上早早地就出发了,累死了!"
"行,你们去偏房里边去休息吧,有事情我叫你!"
我舅舅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带季心仪到了偏房里边,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娄彬哥……"
季心仪凑到我身边来,低声的想说点儿什么。我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指了指窗外,告诉她隔墙有耳!
我可不相信,那个貌似我舅舅的家伙,现在会在这个时候,无动于衷。
果然,过了一会儿,季心仪低声告诉我,窗外边的确有人。
我心中冷笑。
还想着探听我们的底细啊,那你就等着吧。
我抓过季心仪的手,在她的手心写到,"别管,先睡觉!"
季心仪脸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现在的想法很简答,你不是想探听什么吗?随便,我先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说。
我现在就是在赌,赌他在弄清楚我身上的秘密之前,不会轻易的对我们动手,反而会事事配合着我们,避免自己暴露。
有这样一个免费的苦力,而且这么听话,我为什么不用呢?
想到这里,我彻底的放下心来,没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了。
这短时间,我一直没有怎么好好地休息,昨晚上倒是睡了个好觉,可是一晚上身心根本缓不过来。
我一睁眼,发现季心仪斜靠在我身边,正眨着明亮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
"咋了?"
"娄彬哥你果然说对了,他一共来了三次,都在外边偷听,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估计要气死了!"
"随便他!等等,你没睡啊?"我笑着说了一句,随即问道。
季心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睡不着!"
她这么一说,我心中反而内疚了起来,我自己睡的和死了一样,季心仪却一直在留意着外边的情形,这样一对比,我顿时感觉自己好没有良心的样子。
"咳咳,心仪我……"
我打算解释一下。
然而季心仪却突然脸色微微一变,按住了我的嘴。
我心中一动,难道那个假的我舅舅又来了?
砰砰!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里边是朱娃子吧?你舅舅在河滩出事了,叫你赶紧过去一趟!"
我舅舅出事了?我听着门外这个陌生的声音,和季心仪对视了一眼。
季心仪轻轻的点了点头,我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了,随即冷笑了起来。
我们进来的时候,村子里边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来呢?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已经暴露了!既然这样,嘿嘿,我们就走一圈,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心中飞快的思量着,随即站起来,嘴里急促的说,"走走走,快,我舅舅出事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去!"
季心仪捂着嘴无声地偷笑了起来,显然被我的这个举动给逗的。
然后我们两个手忙脚乱的从炕上跳下来,冲到了门口,我一把把门拉开。
然后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个马褂,打着赤膊,典型的黄河船家打扮,可是我在打开门的瞬间,却鼻子动了动,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舅舅出事了?咋回事啊?在哪里?"我焦灼的问他。
"就在河滩那边!修补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把钉子打在了自己的手上了,你赶紧的吧!"
"哦,你怎么称呼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我舅舅家?"
那人愣了一下,飞快的说,"你叫我勇叔就行,你在这里的消息,自然是你舅舅告诉我的!"
那人直起脖子说道。
我哦了一声,不由问道,"看来我舅舅伤的不是很严重啊,还能和你说话。"我笑着说道。
"你这娃娃什么个意思,那是你舅舅,他的死活你不担心?还这么说话,哼!"
那人被我说的有点儿应付不过来了,直接板着脸拿出了这种话来挤兑我。
我干咳一声,"哪能呢!那啥,走,先去看看去,我这不是担心嘛!"
"这还差不多!赶紧的吧!"所谓的勇叔对着我招了招手,在前边领路,我和季心仪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我暗暗的对着季心仪使了个眼色,表示小心点儿,先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这时候外边已经黑漆漆的了,我们跟着勇叔从村子里边经过,可是每家每户都黑着灯。
"怎么都不点灯啊?"我问了勇哥一句。
"哦,现在还早着呢,很多人还没回来!"他含糊不清的和我说了一句。
"哈哈,还早吗?我们村子的话,这个点儿家家户户都点上灯了!"
"那一个村和一个村不一样……"勇哥接着满嘴跑火车的忽悠我,我已经没有在听了,而是抽空打量着村子。
白天看不出来,这会儿天黑了,感觉特别的明显。
整个村子就像是彻底的陷入了死寂了一样,你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
"他娘的,要是远远的看着,这绝对是个孤村!"我心中暗暗的想着。
不大一会儿,我们已经到了村子外面,靠近了黄河边儿上。
"勇叔,我舅舅在哪里呢?"
"走吧,就在黄河边儿上,马上就到了!"他说道。
"哦,对了,勇哥,你和我舅舅关系好吧?"
"那肯定啊,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来叫你啊!"勇叔拍着胸脯说。
"我舅舅年前左腿上被石头砸断留下的骨伤不知道好了没,哎,这又受伤了,真是苦命啊!"我说道。
"哦,的确是苦命!"
苦命你娘个腿!我舅舅什么时候左腿断了?还好朋友,去你娘的个腿吧!
这是我胡说的!我心中冷笑。
到了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死心了,停止了试探!
一切,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想必就是为了把我和季心仪弄到河边去。
我心中暗暗的思量着这些家伙的来头,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我很确定,肯定不是认识的人呢,但是以前应该接触过。
"会是哪一波呢?"我暗暗琢磨着。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村子外边,勇叔突然指着远处的河边说,"看到没?就在那边!"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我们看到有人躺在河岸上,看上去黑漆漆的,是个人的样子,可并不能够仔细的看清楚,到底是谁。
"好,我们快过去!"
我说着加快了脚步,同时抓住了季心仪的手,低声的在她耳边说,"等下如果有危险,躲在我身后!我们想办法从河岸边儿逃,这里离着黑铁船,不是很远!"
"好!"
季心仪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时候,情况危急。
到了河岸边,渐渐地我能看清楚那边的情形了,地上躺着的真的是我舅舅,只是他并不清醒,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全是血。
"好了,到此为止吧!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候,我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我舅舅是没希望了,现在保全我们自己最重要,我直接挡在了勇叔面前,突然问道。
"朱娃子,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别和我装了,我什么都清楚了!你到底是谁,赶紧的说吧!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骗我来这里的吗?"我不屑的笑了笑。
面前勇叔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朱娃子,你是糊涂了还是咋的?我是你舅舅的好朋友啊,你舅舅还躺在岸边,走,我们过去先救他啊!"
那个勇叔到现在还不承认,反而一脸焦急的说着,同时伸出手来抓我的胳膊,看样子是想抓住我。
"哼!还不承认?之前你已经暴露了,说我舅舅和你是好朋友,好朋友会不知道他从来没有骨折过?腿断了?那不过是我忽悠你的!"
事到如今,我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抖露了出来,逼对方承认自己的身份。
"小娃子,是我小瞧你了啊!"
终于,这一刻,勇叔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幽幽的看着我说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件事情,我舅舅活着还是死了?"
"嘿嘿,你说呢,他就躺在那边,你要不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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