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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照他们的说法,阴阳线人就是和地府打交道的,相当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我虽然穷了点,但还没穷到要钱不要命的程度,无论给多少钱,我都不能继续当这个什么阴阳线人!
白西装见我还在发呆,飘过来将木牌塞到我手中,笑着说:"没事都看看地府符诏,关键时刻可以保命,我们今天有事,就先走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来找你喝酒!"
他说话时,黑西装一直在催促他,所以话刚说完,他就朝着黑西装飘了过来。
我见他要走,赶忙拦住他,急切的问:"等会,我不是什么阴阳线人,你们肯定搞错了!"
"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和精血,说明你得到阴阳令的认可,所以你现在就是本市的阴阳线人了!"
白西装的脾气还算不错,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见我满脸抗拒,呵呵一笑解释说。
"那我辞职总行了吧,我不想当什么阴阳线人!"
这木牌看上去平淡无奇,和某宝上几块钱的装饰品没什么区别,我根本没怎么仔细研究过它,如今一看发现木牌的背面真的用红字写着自己的名字,这下我终于慌了。
"当然不行!你的名字已经在地府公务员的名单上登记了,这阴阳线人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你如果敢胡闹,地府会以扰乱阴阳秩序的罪名,将你的生魂拽到阴间,彻底了结你的小命!"
这时一旁的黑西装,终于忍不住冲过来,厉声呵斥道。
我没留意他是什么时候窜过来的,结果被他吓了一跳,心里涌现出一丝恐惧。
"具体捉鬼降妖的法术,地府符诏中都有很详细的记载,你只要照着学就行了!"
白西装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满是笑意,他拍了下我的后背,轻飘飘的说完,就要拉着黑西装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我既然算是你们编制内的人,那一个月月薪多少?谁给我发工资?"
我深吸了口气,心知自己暂时还摆脱不了阴阳线人的身份,所以只能无奈接受,并且从中得点好处。
"你肯定没有工资呀,我们地府都是用冥币的!做阴阳线人赚的是功德,如果功德足够多,等你死后就能像我们一样,做地府正式的公务员了!"
白西装呵呵一笑,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我心里一阵无语,他这话明显是在说,当这个阴阳线人没有工资,干的出色有好人卡发,干的不好没准还会受到地府的惩罚,这都叫什么事呀!
"那你们……"
我想了一下后,刚想抬头确认他们两个的身份,是不是黑白无常。
谁知抬眼一看,发现刚才那俩货以及那个肠子掉在地上的老太太,都已经消失了踪迹。
空荡荡的院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午夜的寒风中凌乱。
之后我一直坐在骨灰寄存处的门口,好在后半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才揉了揉酸胀的腿站起身来。
早上八点多,上班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过来了,院子里渐渐有了人气,冷寂的气氛被打破,我才不由的松了口气。
我站起身刚打算去找刘启甫,和他说这活我干不了,让他再找别人,肚子就突然叫了起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填饱肚子再去找他。
刚进了早餐店的门,就见店里还坐着几个面熟的人,昨天被刘启甫带着参观火葬场时都打过照面。
不过一想到,自己也没打算在火葬场干下去,干脆就没和他们打招呼,自顾自的朝着一张空桌走去。
"你是昨天新来的吧。我是做入殓的陈珂,有空到停尸间来找我喝酒!"
这时一个带黑框眼镜,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突然冲我摆了下手笑着说。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动脑补出这家伙拿着一瓶白酒,面前摆着盘猪头肉,对着尸体吃的有滋有味的样子。
呕……
画面实在太刺激,我实在不敢再继续想,生怕自己没胃口吃早饭。
我勉强冲他扯了个笑说:"我今天就去辞职,肯定没机会和你一起喝酒了!"
"你今天可走不了,老刘昨天就接到通知要去市里开会,得下周才能回来。"
陈珂挑着碗里的面条,有点无奈的笑着。
我不由的一愣,心说,这家伙说的别是真的,经历过昨晚在骨灰寄存处经历的事,让我实在没勇气继续留在这里。
"你那份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也就你能行!"
陈珂像是看出我的想法,吃了两口面条,才特意小声凑过来说。
"你什么意思?"
我要了碗面条,才听到他的话,心里不由的冒出一股寒意。
"你是今年的个,前三个都死了。昨天老刘把你带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胜任这份工作,不然老刘不会这么重视你!"
陈珂嚼着面条,含糊的说着,像是完全没留意到,我脸上的血色已经慢慢褪去。
"陈邋遢,你别在这吓唬人了,那三个人又不是死在咱们这的,都是平时出意外没的,和咱们这没关系!"
这时一双筷子丢到陈珂的鸡窝一样的头发上,紧接着旁边桌子的秃头老头,不耐烦的呵斥道。
"呵呵,之前都活得好好的,来火葬场干了不到一个月就死了,连着三个都这样,还说和火葬场没关系?"
陈珂摇了下头,将挂在头上的方便筷子甩到地上,嗤笑了声反驳道。
我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么大的事。
"娄彬别听陈邋遢瞎说,这家伙平时就神神叨叨的,他说的话多半不可信!"
秃头老头大概是见我脸色差,赶忙安慰道。
这人的年纪都快赶上我老爹了,看他的反应大概是觉得我被吓到了,才出口劝慰我。
我心里一暖,点了下头,心里更加坚定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陈珂见状一声没坑,继续垂头吃面,只是他的眼神中,很明显的闪过一丝不屑。
胡乱吃完面,我就赶去刘启甫的办公室,谁知走到门口发现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
"刘场长去开会了,最快也得下个月才能回来,你要是找他有事的话,就打他电话吧!"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见我站在门口发呆,上前提醒说。
我心里一阵懊恼,心说,就该昨天晚上,和他提辞职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再想这些也没用了,我干脆给刘启甫打了个电话。
但连打了两个电话也没打通,我干脆去骨灰寄存处把带上行李,就直接离开了火葬场。
在火葬场周围找了家小旅店登了记,进了房间我就锁好门躺在床上补觉。
昨晚一宿没睡,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小旅馆的环境比较差,房间里根本没窗户,不点灯就一片漆黑,我也没什么时间概念,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恍惚间我赶紧周围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水流的声音。
我有点纳闷,这房间根本没有浴室,怎么会有水流声?而且这水流声貌似离我越来越近。
醒醒……别睡了……你怎么还走了……
正在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时,突然被人用力推了几下,当感觉到一只湿哒哒冷冰冰的手拍到脖子上时,我猛然惊醒。
背后那家伙却并不知道我已经醒了,还在用力推我,口中抱怨着,怎么还没醒?
我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整个人都不好了,睡觉之前我特意将门锁死,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何况这人浑身都湿哒哒的,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还透着寒气,又是怎么回事?
我实在不想往坏处想,但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我的三观已经彻底崩塌了,怎么想都觉得背后这家伙不是人。
人在恐惧到了极点时,就会将恐惧转化成愤怒,我现在就是这种反应。
又被推了几下之后,我忍不住掀开被子跳下床,冲着床边大吼:"别推了!你丫有病呀,老子睡会儿觉,你瞎过来捣什么乱!"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只能隐约看到,床边立着个身形消瘦的人。
"他们让我来通知你,该去上香了!"
那人身形微微动了下,像是转身面对着我,声音飘渺的说道。
我寒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连行李都不顾了,打开门飞快的逃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街上有不少散步的人,看上去十分正常。
我站在门口擦了冷汗,刚刚紧张的情绪才算缓和了一点。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拿出来,发现上面显示的是刘启甫的号码。
"娄彬,你找我有事?"
刘启甫那边声音很嘈杂,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吃饭。
"对,我是想告诉你,这份工作我胜任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忍不住朝着旅店里面撇去。
果然在漆黑的走廊中,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正是刚才把我推醒的那位。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摸样,我依旧能感觉到,这家伙在盯着自己。
"这可不行!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你工作第二天就撂挑子,已经违反了合同条例。你想辞职也行,必须得赔偿火葬场三万块钱,不然咱们就走司法程序,你懂的!"
刘启甫听说我要辞职,语气立刻冷淡下来,明显是有些生气。
三万!
我心头一惊,整个人都石化了,心说签合同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到这个条例?
"我可听火葬场的员工说过,今年已经死了三个在骨灰寄存处工作的员工,你别以为这么说,就能骗我去送死!我告诉你,这工作我不干了,钱我也没有!"
我这人本来脾气就犟,听到他的恐吓之后,当即火气就冒了出来。
" 都市幽冥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