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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的他是什么鬼怪一类的东西,可现在,我心中这个念头变的迟疑了起来。
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娄彬哥,他们追上来了!"季心仪发出的惊呼声,让我回过神来。
如果那个勇叔真的是传说中的驱赶尸体的能人高手的话,这次我们想要逃出去,难!
我听七大爷说过,这些人之所以称之为能人,能过做常人所不能做,能够行常人所不能行。
只不过现在社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这些人有的断了传承,有的病死山林,渐渐地已经销声匿迹了。
可七大爷当时就提醒过我,这种人遇不上则好,遇上一个就一个赛一个的难缠。
"这下……麻烦大了啊!"
我心中发愁的叹了口气,不过让我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
这不是我的性格!再说了,即便是刀驾在了脖子上,如果不挣扎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这勇哥的手段虽然诡异,可是并不是不能够被干掉!
至少我就看到我舅舅就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先和他们拉开距离在说!"
我心中打定了注意,对着季心仪说道,随即让他盯着那些人,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划船。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先逃离了对方的视线。
不然的话,我担心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先甩掉他们!"我心中暗暗的对着自己说道。
我卖力的划船,走了一段距离,我感觉应该拉开距离了吧?可是当我转过头的瞬间,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
不单单是没有拉开距离,甚至双方只有五十多米了!
"娄彬哥,他们……他们速度太快了!要不我……我下去拖着他们,你先走吧?"
季心仪眼睛中泛着泪花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不会那么做的!"
让我放弃季心仪,自己去逃命,先别说能不能逃出去还是未知的,单单的是这个做法,我就做不出来。
"可是……"季心仪一脸担忧的看着离着我们越来越近的敌人。
"没有什么可是!要活着都活着,要不就我先死!我答应了七大爷好好照顾你的,丫头,别多想了!"我语速飞快的说了一句,随即一边划船,一边往那边看去。
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勇叔脚底下的那些尸体,有一部分,居然开始沉入了水底。
我愣了一下,他们要做什么?是坚持不住了,还是说有什么阴谋?
随即我就否定了坚持不住的这种可能,这些东西又不是活人,哪里有什么坚持不住的说法。
而且按照七大爷给我说的,这旱地尸船,日行千里不是问题,最大的限制,只是只能在晚上出现,白天阳气充足,这些尸体没办法控制的。
想清楚这些的瞬间,我猛然惊呼了一声,一脸焦灼的对着季心仪说,"心仪,快回到船舱里边去!他们要摸过来了!"
季心仪听我这么一说,吓的花容失色。
"快!"我看她有点儿愣住了,再次焦灼的吼了一声,季心仪点了点头,一脸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往船舱跑去。
她刚冲到了船舱里面,我就突然感觉到船身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在水中停了下来。
无论我怎么挥动槁子,船只是在原地打转,纹丝不动。
我心中一沉,恐怕是刚才沉到水下面的那些尸体在作怪!因此下意识的把头从船上探出去往下瞅了一眼。
哪知道我刚伸出脑袋去,水里边突然伸出了一直长满了长毛的爪子,对着我的脖子就抓了过来。
啊!
冷不丁的从黑漆漆的水里边,探出这么一只爪子来,我吓的浑然变色。
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脖子,然后身子一样,倒后去躺在了船上。
随即一咕噜,往船里边滚了过去。
然而让我惊恐的是,那爪子在没有抓住我的情况下,居然一下子搭在了黑铁船的船梆子上,紧接着顺着船梆子爬了上来。
"该死的!阴魂不散啊!"
我骂了一句,心头火气,仗着胆子从船上爬起来,提起槁子就往那东西身上抽了过去。
虽然黑漆漆的我看不清楚它的模样,但是我知道,这他么的就是之前沉入水底下的尸体中的一具。
我的槁子凑过去,砰的一声,直接把那条手臂打折了,软哒哒的挂在了一边,可是那东西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居然翻了个身,把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来。
我心中一寒,意识到绝对不能让他们上船。
"妈了个巴子的!当我好欺负啊!"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眼看着它的脑袋也要冒出头来了,二话没说,没等他出现,直接一棒子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的脑袋放抬起来,被我这一打,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听着就像是打碎了的西瓜一样那种,哗啦一下,被我把头骨盖子都给打碎了。
红的白的在四周溅了一滩,看的我一阵阵的恶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随即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忍来,默默的念了一句,对不住了。
我知道,这尸体的主人,原本我应该是认识的,就是舅舅村子里边的人,可现在他们却要弄死我。
我只能抢先一步下手了。
至于说我这么做,并不是说为了怎么样,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那张脸,我怕我会不忍心下手。
所以在他探出头来之前,我先敲碎了他的脑袋。
就在我发愣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了哗啦的水声,我一转身,就看到了另外两个黑影已经乘着我对付刚才那个东西的时候,从我身后的船梆子摸上了船。
我一转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两张脸,看得很清楚!
"小柱子!"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两个人影,一个是小柱子,另外一个是小柱子他娘。
他们家就住在我舅舅隔壁,我小时候来村子的时候,每次来都和小柱子一起玩耍的,可以说是这里和我关系最好的人了。
"你们……你们……"
我拿着槁子倒退了两步,感觉下不去手,胸口堵的难受。
可当我看到小柱子半截子舌头挂在外边早已经腐烂,一双眼睛灰暗中透露着诡异,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贪婪之后,我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了一行泪。
"对不住了!小柱子!"我痛苦的哀嚎了一声,猛然提着槁子冲了上去。
当啷一声,槁子打在了小柱子的一条腿上,我明显的看到他腿骨被我打断了,白森森的骨头碴子从里面突了出来。
唉!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我这犹豫的瞬间,旁边的小柱子他娘猛然龇牙咧嘴的发出了一阵阵的嘶吼,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
她这分明是在护着小柱子啊。
我脸上两行清泪滑落。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小柱子他娘都在护着小柱子。
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舐犊之情,这种母子情谊超越了生死,已经成为了她冥冥之中的一种本能。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叹了口气。
随即用槁子顶在了小柱子他娘的胸口,不让她靠近我。
这一刻,我的手在颤抖。
在看清楚了他们两个的模样之后,已经意味着,我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的对付他们了。
我是个人,他们死了,我还活着!
面对曾经的熟人,曾经的小伙伴,我下不去手!
啊啊啊!
我痛苦的嘶吼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痛苦,可是事情还得继续!
"娄彬哥!你……要不试一试七大爷的法子?"
这时候,季心仪从船舱里边探出头来,突然提醒了我一句,原来她虽然听我的话,藏在了船舱里面,可是一直在留意着外边的情形呢。
我这边的情况,她看得一清二楚的。
"唉!"
我的声音刚开始细小,渐渐的越发的大了起来。
小柱子和他娘,被我用船槁子死死的抵住,我口中的度人经声音越来越大。
渐渐的我发现,小柱子和他娘的神情不像是最初那么狰狞了,柔和了很多。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同时心中窃喜,这度人经还真有效果啊。
可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紧接着吧嗒吧嗒的声音传来,我心中一惊,又有这种东西上船了,咋办?
一时间,我紧张的念度人经都差点儿念错了。
我看着小柱子和他娘似乎暂时没有太大的攻击性,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似乎睡着了一样,我心中一动,仗着胆子,渐渐地把槁子往我身边挪动了一下。
没动?
我顿时心中狂喜!
接着又退了退,彻底的让槁子不在抵着他们,他们在原地轻轻的晃动着身体,但是并没有直接冲我扑过来。
在整个过程中,我口中的度人经,就没敢停下来。
我二话没说,转身提着槁子飞快的冲到了船舱口!然后背对着船舱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丫头,等下不管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出来!"
啊?
我身后传来了季心仪的愕然,"可是……"
"放心,没事,一切有我!"我淡定的扭过头对着季心仪露出了一个笑脸,等到我把头扭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凝重了起来。
在我面前,除了小柱子和他娘,还有另外的三具尸体,此刻正摇摇摆摆的对着我走了过来,脚步耷拉在甲板上,发出了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夜空之下,恍若幽冥。
此刻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船上就这么大,我如果站在别的地方,首尾难顾,看着前边,身后危险,看着身后,身前出事。
更不用说季心仪还在船舱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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