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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出了她的紧张,温锦懿微微笑道:“阿舒,你很紧张么?”
停云点了点头。
温锦懿唇角的笑容愈发的温暖,“如果阿舒还没有做好准备,那等你做好准备的那一天。”
停云怔了一下,缓缓抬头,望进了温锦懿深邃无边的双眸中,确认温锦懿是认真的,停云的眼神变得明亮,揪起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不用洞房,那这婚是不是已经结完了?她愉悦的微笑,殷切切道:“锦懿,我们什么时候回武汉?”
温锦懿笑问她,“阿舒,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停云拉住了他的手,呈现出了依赖的情态,“我恨不得这会子就奔回武汉,锦懿,你晓得我有多想念俊逸么?”
温锦懿唇边的笑容渐深,“那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停云震了一下,忽然起身,喜不自胜道:“真的?”
温锦懿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微微笑,“时间刚刚好,阿舒既然今天想走,那便走,只当度蜜月好了。”
“呜呜,温锦懿!我太开心了!”停云忽然扑上去抱住温锦懿,眉眼都是笑意,她忽然抱着温锦懿的颈项,在他的脸颊上狠狠亲了口,笑颜如花道:“这是奖励,谢谢你温锦懿,我去收拾东西!”
停云撒欢子往里间跑。
温锦懿愣愣的摸了摸脸,唇角缓缓扬起温柔的笑意,对于这样的亲密,他从内心深处,尽数接纳了。
停云着急忙慌,迫不及待的换了身衣服,打包好东西,开心的从屋内出来的时候,温锦懿已经换了身蓝色西服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小车上等她。
志成惊讶地问道:“洞洞……洞房呢?云姐你跟老板这是去哪儿啊,不去招待客人吗?”
停云飞奔向车边,开心道:“回武汉!”
温锦懿替停云开了车门,似笑非笑的看着志成,“要一起去武汉转转么?”
志成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去招待客人的李掌柜不知何时回来了,坐在驾驶室内,阿俊坐在副驾驶,志成完全搞不懂现状,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说去武汉就去武汉?不是刚刚还在办婚礼么?哪儿有结婚是这样的?可是再看停云迫不及待的脸,他按耐下诧异,寻思这是不是就是度蜜月?也是,既然老板结婚,就应该关门几日,于是他愣愣的点了点头,收拾了行李,关上店铺,在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暗示街坊新婚洞房中……
而后全然蒙逼的状态上了车。
坐上车,志成掰着指头,前前后后,不足两个小时,就这样决定离开锦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他第一次离开锦县,去省城,着实有些小激动。
“那客人那边谁招待呢?”停云问道。
温锦懿拿着一本书,刚翻开,闻言微笑,“杨天和萧澈。”
停云噗嗤笑出了声,“有点疯狂,刚刚还在办婚礼,转眼间就要去武汉了。”
“开心么?”
停云用力点头,这辈子,恐怕也只有俊逸才会让她失却理智,忘乎所以,这样的疯狂却快乐。
温锦懿笑说,“开心便好。”
停云趴在车窗前,看着呼啸而过的街道,锦县所有的景色都在飞快的倒退,天边的云像是被抽走了那般,露出橙净的蓝,她忽然回头看了眼,今天结婚……很意外的,蒋寒洲没有来,这是放过她了么?又或者袁玉然在这里,所以他有所顾虑。
回首间,便看见天际的尽头,有狼烟腾起,那是爆炸升腾的黑色的霾,那个方向应该是马丁广场……
停云忽然知道蒋寒洲为什么来不了了,因为马丁广场那边出事了,心莫名的一沉,她记得袁玉然在她婚礼中途忽然离开了,难道是袁玉然暗中勾结红匪做的?停云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向后张望,之所以接纳了袁玉然的好意,将袁玉然留在身边,就是防止她为了任务而去犯险,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她真的喜爱袁玉然那样豁达善良的女子,不想她有任何闪失,毕竟今天蒋寒洲和山田必然会在现场设下埋伏,但愿袁玉然不要做糊涂事……
“阿舒,怎么了?”温锦懿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停云摇了摇头,心事重重的坐回车内,现在她就要去武汉见俊逸了,不可以错过这次将俊逸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她横下了心,玉然应该不会有事,毕竟有蒋寒洲庇佑啊。
这样想着,她便稍稍稳了心思。
“傻妞去哪儿了?”温锦懿忽然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停云心一跳,温婉的回头,笑颜如花道:“那个贪玩鬼,为了看大马戏,问我要了钱追着马戏团跟着去奉天了,说是玩个两日就回来,回来见不着我,也饿不着她,瞧她那飞檐走壁的样子,定是有法子进药铺的。”
“嗯。”温锦懿翻了一页书,微笑着淡淡应了声。
车内一派和谐兴奋的氛围,毕竟要和阔别了快半年之久的儿子见面了,还有长恩,停云说不出的心潮澎湃,只要见了俊逸,所有的谎言都不堪一击。
然而,北华大街上,正上演了一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对峙,百合一行人拦在蒋寒洲的车前,蒋寒洲缓步下了车。
百合看了眼怀表上的时间,在蒋寒洲走近之前,淡淡道:“重要的犯人被劫走了,山田少佐要求督统下令封锁全城搜捕,辅助搜索,督统这是要去哪儿?”
蒋寒洲眉眼冷彻,对身边的赵子龙说,“子龙,按百合小姐的吩咐去办。”
赵子龙颔首,便退了下去。
百合趾高气昂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继续昂首道:“今天这条街被封锁了,谁都不能通过北华大街出城,哪怕是督统也不……”
不等她说完,一支赶路的商队缓缓行进过来,打头的人戴着近视眼镜,一手拿着一张地图,一手牵着一匹马,快走近时才发现前方剑拔弩张的氛围,见此路不通,连忙牵着马向后喊着往回走。
蒋寒洲自始至终没有将百合的话听进去,他泰山蹦于前面不改色的冰山脸上,出现了不耐烦地情绪裂隙,加上一丝丝的焦虑,于是不等百合把话说完,他便转身,大步走向商队,忽然拉过头马的缰绳,不由分说的跨上马匹,不顾百合的阻拦,策马而去,马蹄踹翻了三名关东小兵。
余爱国见此,便与另外几名士官也跨上了商队牵着的几匹马,追随而去。
百合从一名关东小兵掩护的身下跳出来,愤恨道:“给我追!”
可是当蒋寒洲来到药铺的时候,药铺已经关门大吉,士兵冲开了门,也未见一个人影。
蒋寒洲高骑大马上,听着一名士兵报告道:“温锦懿已和夫人行车出城。”
蒋寒洲的心狠狠的一沉,顿时铁青了脸,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蠢女人!他有预感,如果任由温锦懿带走云儿,那么这一别,将成为永别。
于是他低声对余爱国说了句话,余爱国震惊的望着他,随后点了点头。
蒋寒洲忽然扬鞭,向着城外追去。
五六匹马从街道横冲直撞飞过,掀起滚滚灰尘,马蹄声如擂鼓敲击在青石板道上,马匹队伍之后,是关东军的军车,百合坐在车内,面色阴沉。
瞧着形势不对,商户纷纷关门闭户。
此时停云一行人已经出了城,车辆行驶在半山的山路上,山路难走,磕磕绊绊,车开的很慢,可是只要走过山脚下的桥梁,就可以离开锦县,去往奉天的大路上,到了奉天转游轮会更快,她哼着歌趴在窗口,伸手撩拨着外面风,感受难得的惬意。
身后传来温锦懿的声音,“阿舒,你风寒刚刚好,这么吹会着凉。”
停云微笑着将脑袋放在窗框上,歪着脑袋看着外面的风景,笑道:“我开心呢,要和俊逸团聚了。”
温锦懿又说,“车辆在行进,你把手放在窗外很危险,道路两旁都是枝蔓……”
不等他说完,停云堪堪打断他的话,“锦懿,你变得越来越啰嗦了,像是我父亲一样。”
温锦懿微微一怔,看着停云开心的样子,便忽然弯起唇角,总觉得她开心,他便也开心,他拿出怀表看了眼,眼底掠过一抹暗光,于是重新将视线投入到书本上。
停云正碎碎念的感慨李掌柜的车开的太慢了,她恨不能飞回俊逸身边,余光一扬,便看见山底的山路上扬起了昏黄的沙尘,一队人马奔腾而来,山路崎岖,马匹的速度确是超过了小车的速度。她的眸光骤然一凝,因为她透过茂密的秋叶,隐约看见了蒋寒洲雷霆滚滚的俊容,他带着士兵追来了……
心微微一动,不知是骇的,还是紧张的,她忽然低呼一声,“李叔,开快点!开快点!”
她可不想被蒋寒洲抓回去,不管怎样,她都要先回到武汉,把俊逸带回身边,至于和蒋寒洲的恩怨,来日可以慢慢算。
她拍着座椅催促。
李掌柜问,“少夫人,这山路崎岖,左边是山,右边是崖,还是小心为好啊。”
志成顺着停云的目光看了眼,惊得头发倒竖,结巴道:“少……少少少爷!蒋寒洲追来了!他追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掌柜一脚油门刹住了车,停云猝不及防的往前扑去,被温锦懿一把拉入了怀里,温锦懿并不看蒋寒洲追来的方向,而是看着山脚下的桥梁上,余爱国带着士兵守在那里,他们似是从山上抄了捷路,就这么被人前后围追堵截了。
停云战战兢兢的回头,再转两道盘山小路,蒋寒洲就追来了,他一定要这么阴魂不散的待她吗?很多时候,她正踌躇满志想要做一些事的时候,蒋寒洲一定会跳出来破坏她的计划,泼她一瓢冷水,这次又不例外。
她又看了看堵在前路的一排军官,通往外界的唯一桥梁被堵,只能往回走,选择其他的路,可是后面有蒋寒洲……
不等她催促,温锦懿缓缓淡淡的声音传来,“开车。”
李掌柜便启动车子,车身摇摇晃晃的往另一头的山下驶去,停云下意识抓紧了温锦懿,这是要硬闯过去吗?
余爱国一行人见车子下来了,于是缓缓往后退,退至大桥的另一头,待车子使上桥梁,余爱国暗中挥了挥手,一小兵飞快的跑至桥梁一侧,擦着火柴点燃了引线。
停云正忐忑不安的握紧了温锦懿的手,想着能不能闯过去,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声传来,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桥梁被炸弹冲击的如一条长龙忽然上下摆动了一下,于是车子剧烈的摇晃,被冲击波弹上了半空,停云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甩向车外,那一瞬间,她绝望的看向温锦懿。
温锦懿俊美的面容瞬间苍白下去,他忽然不顾一切的拉住停云,用力将她扯了回来,紧紧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外力的牵引,使得两人同时被甩出了车外,直直的掉入了桥下汹涌的河水中。
紧接着,桥梁忽然轰然断裂开来,四分五裂的簌簌掉下落石,那壮观的景象仿佛一场毁灭性的天灾,让所有看见这种场面的人,瞬间惊呆了。 少帅的纨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