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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龙也没有多的话,转身就要走。
停云忽然有些沉不住气,“等等。”
赵子龙回身,“二姨太可有别的事。”
停云拿过袋子,来到赵子龙面前,“拿回去。”
赵子龙怔了怔,恭顺的说,“失物,当物归原主。”
停云说,“赵子龙,承蒙许久以来你对我们的恩惠和照顾,妞妞是我亲妹子,代我向你送了谢礼,今日这谢礼你如果不收,那往后你的关照我们也不必再受!”
赵子龙一时迟疑在原地。
傻妞怔怔的看着他,纵使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她也晓得他把东西送回来,便是不喜欢她,于是她忽然抢过停云手中的袋子,哭着跑上了楼。
“妞……”停云担忧的唤了声,刚想追上去,转念一想,赵子龙还在这里,于是她回头瞪他一眼,“往后赵副官也不必再来了,您不求回报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俩承受不起。”
说完,她匆匆追上楼。
只留下角落里的月儿怯怯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做的……太直……直接了。”
赵子龙默默听着,缓步离开。
停云不晓得怎么安慰傻妞,看着她难过的抱着一堆物品哭,莫名的辛酸,这男人拒绝女人,要么是没看上,要么便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傻妞有先天缺陷,不能开口说话,可模样生的秀气标致,不晓得赵子龙是心有芥蒂,还是外面有了人,当初她还在蒋府的时候,也从未听蒋寒洲提起过赵子龙的私生活,这么热血方刚的小伙子,正直盛年,难道外面有女人?
思来想去,想要把这事促成,还要靠蒋寒洲,男人与男人之间到底是好说话的,她暗暗存了一份心思,安慰道:“妞妞,眼下时局紧张,赵副官身兼重任,没有那么多时间儿女情长,你要体谅他,兵荒马乱的,战士的命如浮萍飘摇,他不是拒绝你,是怕耽误你啊。”
傻妞从一堆物品中抬起哭红肿的眼睛。
停云默默点了点头,微笑的擦了擦她的泪,“凡事咱们要往好处想不是?等不打仗了,姐姐撮合你们,他要是不娶你,我提了刀杀到他家去。”
傻妞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士气大震。
停云见她没事了,方才定下心来,有时候真羡慕傻妞,烦恼来的快,去的快,这样活着,未尝不是好事,她安顿好了傻妞,让她守家,随后下楼来到月儿面前,渐渐收起了笑容。
眼下蒋寒洲和温锦懿挣扎在男权的世界里,勉强平衡了局势,让她幸免于难。
山田满城搜人找她,锦县动荡难安,之余她来说,算是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她安居于城郊这一片贫民窟的深巷里,时日良久,直等到外界的浪头平缓了一些,她方才开始动心思,眼下,蒋寒洲不可能跟她碰面,她手中攥着的东西,也无法交付于他,目测蒋寒洲和温锦懿一旦稳定了山田这颗炸弹,清扫了障碍,这两人之间必有一场血战,一个为了玉然姐姐,一个为了……
她必须在这两人开站之前,把俊逸讨回来。
再这么躲下去,一旦外面变了天,将回天乏术。
“月儿。”停云淡淡看着她,“我带你去见他。”
缩在墙角的月儿微微一怔。
停云说,“不知道你的命,值不值钱。”她凑近月儿,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问她,“愿意试试么?看看这个男人究竟对你是何种感情?”
月儿呆怔了许久,缓缓点头,于是她乖巧的打扮一番,同停云穿一样的粗布棉袄男装,戴上牛皮毡帽遮住脸。
温锦懿落脚地儿位于新城区的新津街8号,停云晓得那里一定有许多人监视,不说律斯祈会不会暗中派人盯梢捉她,山田也定会派人这么做。
于是她盯着手中的怀表,啪嗒啪嗒枯燥的反转表盖子,直等到凌晨一时,入了深夜,方才小心翼翼的外出。
怀里揣着从赵子龙那里顺来的两枚手榴弹,顶着肆虐的风雪,往新津街去了。
月儿怯怯的问她,“你不是他的妻子么?为什么见一面这么难呢?他不想见你么?”
停云眯着眼缩在屋檐下行走,避开钝刀般的风,低声回道:“理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月儿不解。
停云拂去被雪沫子覆住的眉眼,淡淡道:“他不是不想见我,恐怕他是恼我,才不肯见我。”她暗暗叹了口气,锦懿应该……是在生气吧。
依他病态的占有欲,控制欲,毗邻山那一战,他输掉了她,恐怕为这个事情还在耿耿于怀。
至于他为什么恼,为什么生气,这些日子停云也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缘由,她对俊逸的执念,以及为了俊逸不顾一切的疯魔,许他婚事,顺他心思,毗邻山上,她更是为了俊逸至他的体面于不顾,将俊逸强加成他的儿子。
她似是从未替温锦懿想过,满心满眼都是俊逸和蒋寒洲的安危,宁愿假意与蒋寒洲为敌,反之投奔温锦懿。
想来锦懿那么聪明的男人,一定是知晓的,所以对她的态度冷淡下来,可是,这次,他愿意配合蒋寒洲将她从山田手中救出来,说明,锦懿对她……还有怜悯,他不肯见她,便是在等她主动去找他投案自首。
停云带着月儿来到新津街8号别墅,新城区的别墅林立如城堡,在冰天雪地里散发微弱的光晕,区别了旧城区的脏乱差,新城区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路灯静谧,支撑着微弱的光线。
这里路边没有冻死的穷苦百姓,也没有横冲直撞的士兵。
停云和月儿缩着脖子,蹲坐在一家别墅前的花园盆景树后,远远的看着8号别墅,三更半夜的,大部分的人都已歇息,路上连个巡逻的士兵都没有。
月儿轻轻问她,“他在这里吗?我们不进去吗?”
停云努了努嘴,“院子里可是有两名关东兵把守,新城区有关东兵巡逻,这会子那帮子人估计偷懒去了,要是有一丁点动静,恐怕群起而攻之。”
月儿说,“那我们怎么见他?”
停云说,“我还在想。”
她观察了这边的情况,寻找一会儿逃跑的最佳策略,此刻正值深夜,零下二十多度,北风携着大雪怒扫而过,这么恶劣的条件下,暗中盯梢的人也是扛不住的,所以,这个时间点动作,最安全。
虽说这一代几乎没有穷苦百姓,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赶路的人匆匆路过,如果她闹出了动静,她和月儿佯装普通百姓开溜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巡逻的士兵都在哪里躲懒,离这里有多远。
只能赌一把了。
停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手榴弹,拉着月儿快步走进了风雪中,匆匆路过8号别墅,拽到栓子,用力将手中的手榴弹投掷进了别墅的花园里,炸向了那两名守门子的关东军。
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响彻夜宵,停云拉着月儿拔腿就退,忽闻凌乱的脚步声,大叫不好,巡逻兵就在不远处偷懒!
她赶紧咬破手背,用力将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和月儿的脸上,随后匆忙说,“躺下,装死!”
随后,两人大手大脚的躺在马路牙子上,伪装成被炸死亦或者冻死的普通老百姓。
新城区顿时喧闹了起来,有钱人家们战战兢兢的开了灯,尖叫声一波又一波传来,暗夜中,不知谁开了枪,有第一枪就有第二枪,此起彼伏!
人们吓坏了,大片大片楼里的灯一次亮了起来,巡逻的关东兵飞快的跑过了停云和月儿身边,往温锦懿家的花园跑去。
停云眯着眼睛,悄悄瞧着温锦懿落脚的那栋别墅,有佣人惊慌的从屋子里出来,花园里被炸了一个大坑,两三间房里的灯亮了,许久,三楼一间房里的灯最后亮,停云心里有了底,温锦懿一定住在最后亮灯的那间房里,他性子慢,做事情慢条斯理,听闻爆炸声的第一时间一定不会是开灯,开灯会暴露自身的位置,他会先想清楚现状,然后有了把握,再开灯。
所有人都聚集在8号别墅的花园前,没有人理会不远处躺着的两具死尸,巡逻的关东兵乱了套,闯进了别墅的花园里,实地查看情况。
停云偷摸的从地上爬起来,拉起月儿便说,“跑!”
两人趁乱子,一溜烟的拐进了一旁的小道里,专捡没有路灯的黑影里走,两人都冻坏了,麻木的往旧城区跑,风雪像是刀子一样划在脸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若不是偶有人间开了灯,黑的几乎看不见路子。
然而停云并没有回城郊,而是拉着月儿来到了温锦懿旧城区的药铺里,她有钥匙,哆哆嗦嗦的开了门,门内清冷的紧,许久没人打扫,蒙了尘。
停云说,“不要碰任何东西,到处都是灰尘,一旦碰了,便会留下痕迹,跟我来!”
她带着月儿来到后院的厢房里,打开了厢房书柜后的隔间,让月儿在里面待着,随后哆哆嗦嗦在院子的柴房里扒出了炭火,端进了隔间暗仓里,生了火,直到暖和劲儿钻入了肌理,冻麻木的思想方才开始转动。
她起身确认药铺的前门紧闭上了,方才折回隔间关好门窗抵御风雪,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只是暂时的。
月儿冻得牙齿哗哗作响,问她,“失败了么?是不是见不到他?”
停云搓了搓手,“八九不离十成功了,咱们就在这密室隔间里待着,自会见到锦懿。”
“不会被人发现么?”月儿怯怯的问道。
停云摇头,“现在凌晨两点,正是最冷最困的时候,饶是那些暗处的杀手,也不会傻到零下二三十度守在外面,冻都冻死了,你看那些关东兵,还不是一样的偷懒,放心吧,没人察觉得,外面黑成那样,风雪又大,谁也见不到谁。”
“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见他呢?”月儿不解。
停云垂着眼皮淡淡道:“不把他从那个铜墙铁壁的房子里逼出来,我们便没办法接近他,到处都是盯梢的,还有兵崽子把守,让他换个地方住,对我们有利罢了。”
“你怎么知道他会选择这里呢?”月儿问。
停云淡淡的说,“若是锦懿在关东兵的保护下,还能遭到这种事,那他住哪里不都一样么?依他的性子,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安排,肯定会选择自己的地方落脚,这里是属于他的地方,他一定会回来。”
月儿怔怔的看着停云苍白美丽的侧脸,半晌,眸子暗淡下去,低声说,“我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什么?”停云吸了吸鼻子。
月儿裹紧了粗布大衣,用力搓着粗糙的手指,“他选择你给他生儿育女,是对的。”
停云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恨他么?他任由你落入我的手中,而不来救你。”
月儿摇了摇头,短发轻轻晃动,这些日子,她逐渐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看似凶悍冷淡,可是内里却是善良热忱的,并没有亏待她,给她吃给她喝允她洗热水澡,还给了她足够的暖炕。又逢着今晚这女人奇怪的言行,她便知她与旁的女人不一样,她有胆识,有头脑,还很勇敢。
这是多少小姑娘望尘莫及的风范。
许久,月儿轻轻道:“他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放心的把我留在你这里。”
“是么?”停云冷笑了一声,“你们可真是情比金坚,那明天你看好了,看看他对你的情谊,是否像你口中所说的那样。”
月儿咬了咬唇,屋内渐渐升了温度,她脱去了冗厚的大衣,披着被褥蹲在火炉边,似是下定了决心,她慢慢道:“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停云猛的一震,飞快的接过话,“谁?温锦懿?”
月儿点了点头,同情的看着停云,“你阻止不了他,如果你阻止他,他会杀了你,哪怕你给他生了孩子。”
停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月儿定定地望着他,“如果我阻止他,他也会杀了我,谁都阻止不了他,谁都比不上那段记忆,他是活在过去的人。”月儿忽然病态的笑了,像是花儿绽放在了脸上,“我不会阻止他,我支持他这么做,大家都死光了才好呢。”
停云只觉得彻头彻尾的冷,她在这个叫月儿的姑娘身上,忽然感受到了同温锦懿一样的病态气息,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她下意识抱紧了双臂,往暖炉边倾了倾,“温锦懿到底发生过什么。”
月儿似乎不再惧怕停云,也不再胆怯的结巴,她轻轻地笑,“你如果知道了,会怀疑人生的,他能撑下来,真好啊。”
停云皱了皱眉,十分不适应这种和温锦懿同样的腔调口吻。
月儿拿着火钳,加了一块炭火,来回拨弄,短发遮住了半边眼睛,眉眼间有怯意,也有一份柔美,她说,“你们口中的蒋寒洲,如果没猜错,我应该13年前便见过他。”
停云愕然。
月儿用铁钳将火炭夹个粉碎,眼神淡了下去,“坏东西。”
13年前见过他?这么说13年前蒋寒洲和温锦懿见过面?那时候两人都还是十来岁的孩子。停云迫切的问道:“温锦懿应该不是锦县人,怎么会见过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儿摇头不再说话,稠密的短发将她的脸拢在发间,留下一层暗淡的阴影。
停云的语气冷冽下去,“你何苦为他保守秘密,锦懿说过,我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替他隐瞒,便是替他背负人命,值么。”
月儿摇头,裹着被子,尖细的下巴放在膝盖上,“他爱过我的,那些日子,他每日都会唤我的名字,听我说话,他会叫我月儿姐姐,他对我深沉的爱过,没有我陪伴他,他会死在永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你在他的心里,不过是后来者居上的女人罢了,不过只是一个肉体匹配的伴侣,如何能与我比,我和他的灵魂永远都在一起。”
停云冷笑连连,忽的站起身,“既然如此,明日你好生瞧瞧,那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
新城区温锦懿的住所被炸一事,再一次被归结到了红匪所为,关东军肆虐城中,使得人人自危,温锦懿当天夜里,不过问了一句什么事,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混乱的场面,便不再多言。
第二日一早,百合赶来,虽无颜面对他,但架不住思念的洪流,恳切的劝他这里不安全,换个地方住。
温锦懿想了想,便说回旧城区的药铺。
如停云所料,温锦懿不会选择百合安排的住所,亦不会回温家,所以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便是回到这间属于他的药铺。
这样以来,她便抢占了先机,可以轻而易举的躲避暗中的豺狼虎豹,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见到温锦懿。
于是温锦懿回来的当天,停云刻意将月儿留在密室的隔间,她换了浅棕色的青云旗袍,画了精致妆容坐在厢房的外间等他,她晓得温锦懿一直没来找她,便是等着她自己去找他,所以她今日的出现,温锦懿应该不会太过意外。
温锦懿带着阿俊回来的时候,踏进门便察觉到了异常。
前堂里一如既往,一切看似按部就班,只是空气弥漫着烧炭的味道,阿俊看了眼温锦懿,“主子……”
温锦懿说,“打扫打扫吧,不用跟来。”
他缓步来到后院,推开厢房的门,便见停云婀娜多姿的身影,坐在桌前泡了一壶热茶。
温锦懿的确丝毫不意外,波澜不惊的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他关了门。
停云贤惠的接过他白色的风衣,挂在了衣架上,随后面带笑容的伸手取下了他黑色的针织围脖,鼻子微微嗅了嗅,“换香水了么?”
以前他身上散着薄荷的清淡,今日倒是有几分芍药的清苦,很干净清透的味道。
温锦懿垂眸看着她,没有回答。
像是普通的妻子伺候丈夫那般,她做完了这一切,温婉的给他斟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毗陵山,没有真相,没有花名册,没有账目,时光像是定格在了他从武汉回来的那日。
只是温锦懿很浅的酌了一杯茶后,微笑看着她,眉眼温柔如水,可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让停云僵住了忙碌的手。
他慢条斯理的说:“月儿呢?”
连最基本的温存都没有,省去了所有逢场作戏的客套,他开门见山,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另一个女人。
停云莫名的有种危机感,她赖以生存的优越感似乎被温锦懿瞬时剥夺,他收回了赋予她的一切恩宠和权力,如果是这样,俊逸怎么办。
停云静静的抬眸看他。
温锦懿也凝视她。
停云发现,温锦懿看她的目光变了,以前总是温暖如春,可是现在他的眸底仿佛抑郁了一片蓝色的海洋,忧郁的蓝,冰凉的蓝,倾泻在停云眼前,打破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停云微微一笑,“谁是月儿,我不认识。”
温锦懿笑容依旧,“账目呢?”
停云依旧硬着头皮,“我也不知道。”
温锦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在桌面上,缓缓推至停云面前。
停云怔了一下,这是她写给温锦懿的信,信封完整,他根本没有打开过,也不曾看过。
停云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乱,昨夜里她还信誓旦旦的向月儿保证,揭露温锦懿的真面目给她看,可是现在看来,温锦懿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她失去了他的垂怜,连交换的筹码都没有,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温锦懿摘下面具,连伪装都省去,害怕去面对她从未见过的温锦懿,如果真是这样,她该如何自处。
停云极力按耐心头的慌,暗示自己冷静应对,如果他不在乎她,何以要冒那么大的风险与蒋寒洲联手救她?真的只是胜负欲在作祟吗?无论是不是这样,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按照他的语言顺序,他先问的是月儿的安危,其次才是账本,证明了月儿比账本重要。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比他自身的整个身家都重要。
停云的笑容像是镶嵌在脸上,她拿起温热的茶壶,想要替他斟满半杯残茶。
可是温锦懿的手却覆在了杯盏上,盖住了杯口,缓缓将茶杯拿开。
停云僵住了,温锦懿连这点颜面也不给她了么?这么直白的拒绝了她的心意。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帅的纨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