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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的意思是?”
蒋夫人淡淡道,“不能让你儿子难做,他要先在山田面上做好应该做的,才能博得山田信任,才能为寒儿谋得有用的时机。”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嬷嬷一眼,“做汉奸卖国贼,可是遗臭万年的事情,都是中国人,若是此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他日把这些倭寇赶出咱们地界儿,你的阿贵可就成了大英雄。”
秦嬷嬷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笑的好不市侩,“对对对,奴一定将夫人的话传达到,让阿贵全心全意的为少爷做事。”
“让他派人来监视吧,越多越好,既不让他难做,咱们也可顺水推舟,打道回府!”蒋夫人阴测测的冷笑,伸手摸过沙发一旁堆起的红色千千结,势在必得道:“三番五次的阻止我回府,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我倒要看看,她还生不生得出幺蛾子”
秦嬷嬷虽然一知半解,但一刻也不敢耽误,快步的走下去了。
张嬷嬷咬牙切齿的站在一旁,将两人的话都听入了耳中在,只恨自己没能生出个这样有出息的儿子,家徒四壁全都是些需要她接济的穷亲戚,连着她带进来的五儿,费尽心机把她安排到蒋夫人身边,也没见她多招蒋夫人喜欢,笨的跟头猪一样,想到这里,她狠狠剜了一眼五儿,早知道,就应该把她留在鸳鸯楼继续去卖!还能给她挣二文钱!
自从山田改变了攻略蒋寒洲的计划,秦贵一时间成了山田身边的红人,不仅在秦嬷嬷的安排下,成功接近了蒋夫人,并安排了几个特务大张旗鼓的候在蒋府新城别墅外监视。
一时间,锦县大街小巷都在传山田为了逼蒋寒洲就范,将蒋夫人变相监禁起来。
停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颇为震惊,听小兰说原本负责粗活的秦嬷嬷忽然成为了蒋夫人身边的红人,这秦贵是秦嬷嬷的独苗子,他忽然来这么一手,将他的母亲至于何地?依蒋夫人的为人,怎会让秦嬷嬷好过。
“是山田的意思?还是百合的意思?”停云问道。
小兰将熬好的姜汤端上来,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打听到,小梁说好像百合让秦贵接近蒋夫人,秦贵让特务小分队公然守在蒋夫人住处监视,应该都有这个意思。”
“小梁有没有说寒洲什么态度?”停云侧耳问道。
“少爷没有表态呢。”
停云蹙眉深思,有些疑点越来越明显,想起那晚去关东军部的事情,接待她的应该就是关东特务小分队的队长秦贵吧,依她的印象,那秦贵不像是有胆儿跟寒洲对着干的人,要么是山田的意思,要么是百合的意思。
只是……这样公然监视起蒋寒洲的母亲,不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这样以来,锦县百姓定会陷入恐慌之中,只要山田有意对蒋寒洲下手,战争的阴霾会一直笼罩在锦县的上空,关东军日益跋扈,自卫军步步退让,早晚两军要干起来。
停云面色严肃,转脸看向长恩,这才发现长恩不在房中,她下意识起身,“长恩呢?”
小兰也是一脸疑惑,“今儿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长叔,会不会又去邮局了?”
停云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扯出脖颈上的红绳,看到里面的锦囊……
好像在她睡着的时候,长恩把这个交给她的,停云的心里莫名的不安,猛的打开房门,想要出去寻找,却见赵子龙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外,她关上门,打开窗户,正要翻窗,便听小兰说,“后院的围墙堵上了,上面都放了篱笆,翻不过去了。”
停云瞪圆了眼睛,“那长恩是怎么出去的?”
小兰乖巧的摇了摇头,忽而又似想起了什么,急忙道:“早上方管家来过一次,给二姨太添置了一些东西,也拨下了这个月的月银,会不会是那个时候跟方管家一出去的?”
停云微微一怔,依长恩的本事,定能混的出去,只是长恩频繁的外出打探家人的消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心轻轻揪了起来。
小兰说,“二姨太,等长叔回来你问清楚就好了,不要太担心了,眼下,咱们先想想,那些日本人是不是要对少爷不利呀?会不会过几天就要来监视咱们旧府了呀?”
停云心里窝着火,见不着长恩,又出不去,别提她有多烦躁了,闻言,她想也没想的回答,“事情都堵一起去了,左不过寒洲把母亲接回来一起住,保护的妥妥的!”
说到这里,她和小兰猛然一惊,忽然对望了一眼。
小兰压低声音,微惊道:“二姨太……”
停云心下一惊,猛的站起身,忽然想通了全局!难怪秦贵不顾及生母在蒋夫人身边当差,反而毫无顾忌的派人去监视,做出敌对的姿态来,明明可以暗中监视,秦贵偏偏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他就是想把事情闹大,给蒋寒洲施加压力!
山田监视蒋家人的目地只是给蒋寒洲一个下马威,这样做还达不到两军对垒的效力,无论暗中监视还是公然监视,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秦贵有意识的将暗中监视的事情摆在明面上,算准了蒋寒洲不会与山田的人起冲突,又不会置之不理,定会采取保护措施,而蒋寒洲现在住在旧城区,为了保护蒋夫人,定会把她接回旧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那么问题来了,秦贵是授谁的意?
停云冷笑一声,蒋夫人真是狗急跳墙,连汉奸都利用上了,真是势在必行了。
小兰皱起娟秀的眉,似是在停云的点拨下参透了些许,“夫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如若二姨太阻拦反而显得二姨太不孝了。”
停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好一出苦肉计,眼下,咱们只有等长恩回来,在一起商量对策。”
此时,长恩徘徊在邮局门口,那负责收发信件的几个当差早已与长恩混熟,隔三差五的还能赚得小费,对长恩颇是尊敬。
这几日长恩几乎日日来打电话,今日照常不误,几个邮差对听到的消息都知无不言,只有一个小差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边收信件,一边说,“老先生,您还是歇歇吧,武汉那边过来的消息两个月前还有些,只是一个月前忽然就没了,连着信件都很难寄过来,不知道是打仗了还是咋回事哩。”
另一个小伙计说,“我一个朋友在报社做记者,不是说武汉那边过来的消息都被封锁了吗?这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啊,做到这个地步,哎,世道太乱了。”
“小小的锦县都乱成这样,不说省城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长恩句句听在了耳中,他几乎已经猜想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不拨通这个电话他不甘心,不知道转动了多少圈数字盘,电话那边才传来低沉的焦急,“是长恩兄吗?”
“是我明仁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长恩脸上堆起笑容,语气却嘘了下去。
电话那边人声噪杂,被称为明仁兄的人焦急地说,“你听到了吗?到处都是枪声,又在闹腾呢!我好不容易来到邮局,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到了,长恩兄,你要有思想准备,小格格一家被暗杀了,消息对外封锁,我还是找到在薛平川手下工作的熟人那里打听到的,你要节哀啊!”
“咣当”一声,电话掉落在了地上,长长的胶皮电话线上上下下的晃动着,长恩哮喘的厉害,直直的往地下坐去。
几个小邮差见长恩不对劲,连忙跑过来扶他,“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长恩用力的捶着胸脯,心口胀痛的无法呼吸,他倒抽了许久的气,双手有些虚浮的胡乱抓着什么,将那几个小邮差吓坏了,连忙将他抬到邮局柜台后面的沙发上,“老先生,你醒醒!快醒醒,没事吧!”
长恩凸起的双眼像是找到了焦距,好久才缓过神儿来,他挥了挥手,淡淡一笑,“没事没事。”
说完,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老爷每隔一个月便会寄一份信给他,他早该想到的,从这断了消息的两个月里,他早该料到中途有变,可没想到竟然做的这般绝!赶尽杀绝啊!
拐入胡同巷子里,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厚重的军靴上蒙尘,长恩并未抬头,扶着墙壁喘息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只是你这样做,良心不会受到谴责么?”
蒋寒洲一身军装冷冷的站在长恩面前,并未说话。
长恩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痉挛的蜷缩着身体,直到咳出了血,他才愤怒的抬起眼皮,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小姐那样信任你!你怎么可以……咳咳……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是她最爱的人啊……蒋寒洲……咳咳……你都……咳咳……你都做了什么!”长恩挣扎着站起,扶着墙壁往蒋府走去,“小姐……小姐……我要带小姐……离开……”
蒋寒洲面色沉静如水,轻轻吸了一口气,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将长恩带离了原地,蒋寒洲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冷风如刀峰般割裂了他的皮肤,钟楼上的钟声敲响了七下,他才转了步子,往蒋府的杏花阁走去。
停云靠在门槛上写着家书,白皙的眼角有凌冽的气息,她似乎在想十分严肃的事情,眉心皱起,拇指咬在唇边,认真而又娇憨。
蒋寒洲看着她的侧影,那纯真美好的面庞,让他心脏骤然紧缩,这海市蜃楼般虚妄的美景,在他努力编织的谎言下,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绚烂,让他的人生徒生光彩。
只是为了这份短暂的美好,成之毁之,爱之灭之。
似是有些疑点她总也参不透,停云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目光流转,回首看见蒋寒洲一身帅气的军大衣立在月门前,心里像是春来万物苏,停云展颜一笑。
笑颜如绚烂夏花。
蒋寒洲凝眸,瞬间目光温柔如水,伸开双臂。
停云扑进他的怀中,万般亲昵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讨厌的家伙,今天怎么得空又回来了?”
“昨天走的太匆忙。”蒋寒洲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阴戾驱散掉,“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低喃轻笑,“别想着离开我。”
他哈出的气体让停云只觉得痒,咯咯的笑出声来,“哎呀,寒洲别闹,好痒,哈哈,我不离开你,这辈子都不离开你。”
“我们好好努力,争取明年生一窝大胖小子。” 他俯首在她细白的小耳朵上咬出一排牙齿印,呵气如兰。
停云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寒洲总喜欢在她的肩窝里哈气,引得人一阵阵的战栗,每次面对蒋寒洲,她的思维总是迟钝的让人羞恼,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寒洲一人,他便是她的世界,他的话就是圣旨,她甚至无法思考,停云羞涩的锤了一下蒋寒洲的胸口,“怎得跟长恩一样,总想着不着调的事情,我还小呢。”
蒋寒洲眼底晦涩的暗光掠过,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蒋寒洲唇角勾着魅惑的笑容,极喜她这个样子,可是一想到她这撩人的模样温锦懿也见过,他漆黑的眸子里像有火苗在跳跃,而更巨大的黑暗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一把将停云拦腰抱起,往卧房走去。 少帅的纨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