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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停云怒道:“此等污言秽语你胆敢玷污母亲的耳朵,究竟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连命都不要了这样诋毁我!”
那人见不得停云犀利的眼神,飞快的看了眼张嬷嬷,急忙低下头去,哆嗦道:“我有物证。”
说完,他颤抖的从怀里掏出一件粉红的肚兜。
停云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
“我认得,那是二姨太的肚兜!”采灵上前一步。
蒋夫人瞧不得这样不堪入目的画面,随挥了挥手,示意人将中年男子拖下去。
那中年男子临走时看了一眼张嬷嬷,张嬷嬷点了点头,暗中打了一个手势。
中年男子方才放下心,既然这个老家伙一切安排妥当,他自有机会在蒋家少爷发难之前逃离此处。
噤声许久。
停云面色苍白如纸,望着蒋夫人道:“母亲,杏花阁上下人丁稀少,平日疏于管理,阁里时常丢东西……何况云儿今日一直在凤梨园,不曾离开,这人一定趁这个时间段潜入杏花阁的,不信母亲可以问问温少爷,戏园子的班主,他们都能证明今日云儿一天都未曾离开凤梨阁啊。”
“胡说!”采灵出声,“今早天还没亮你就跟长恩一起来明华台了一次,之后又返回了杏花阁跟这个男人苟且!我可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
“采灵你真是对这些细枝末节比我还清楚!”停云争锋相对,“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你血口喷人!”采灵柳眉一竖。
“我血口喷人?”停云心下忽然有了法子,将注意力一点一点往采灵身上引去,冷笑道:“这人恐怕是你的汉子,你怕事情败露,才将祸事嫁祸给我!你说你一直守在门外,我说我不在杏花阁你信么?我半早时间遇见温少爷,与温少爷谈论了育儿经,随后又在凤梨园班主的带领下,化妆练舞,整个凤梨园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采灵气结,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蒋夫人忽然不胜其烦的说,“好了好了!孰是孰非,我心中自有定夺。”
稳了好久,她缓缓开口,“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各自拿出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吧,听不得解释。”蒋夫人揉着太阳穴,后靠在椅背上。
采灵张口就说,“那个男人就是最好的解释,夫人一早亲自过来过,炕上都是热的。”
停云心下思量,随后慢慢道:“可否请温少爷和戏班子里的班主前来。”
蒋夫人面色冷淡,“家丑不可外扬,我怎可将锦懿卷入这上不得台面的家事中,不可。”
停云面色微微一白,咬了咬唇,脑中电光火石间,有了主意,她说,“那可否向夫人借丫鬟一用,回杏花阁去取一样东西。”
蒋夫人抬了抬手。
停云将小兰招呼过去,凑近小兰耳边说了几句,小兰点了点头,又折回小声对老夫人重复听云的话。
蒋夫人点了点头。
不消半刻钟,小兰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将一个纸条递交给蒋夫人,老夫人眼尾冷厉,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冷笑道:“这张纸能说明什么。”
“这是一首藏头诗。”停云缓缓道:“母亲可仔细辨别一下上面的字迹,可熟识?如若老夫人不熟识,可传阅给丫鬟家丁们看看可熟识。”
停云在赌,既然采灵当初那种紧张这张纸条,说明一定有玄机。
采灵的脸色在看到那张纸条的瞬间苍白了下去。
蒋夫人似乎看出了什么,面色微微一沉。
小兰凑过去,咦了一声,说道:“夫人,这字迹好熟悉。”
“怎么说。”蒋夫人语气威严冰冷。
“夫人还记得三个月前从肃城寄来了一封家书吗?那会子欧阳少爷说是想去探望二爷,便未与夫人与老姑奶奶打照面,就擅自离府,到了肃城后寄了封家书回来,那时还是环儿念给夫人听的呢。”
一听小兰这么说,停云就知道这场变故中,她有打赢仗的机会!立刻补充道:“云儿只是无意中在后院撞见过采灵和那位欧阳少爷偷情,她就处处想致云儿于死地,将云儿推入湖中差点淹死,云儿淹死是小,少爷的孩儿淹死是大啊,这次又将此等祸事嫁祸于我,真真的想借刀杀人。”
“冤枉啊!”采灵忽然尖叫一声,噗通跪了下去,一路跪行至蒋夫人的面前,磕头如捣蒜,“灵儿伺候夫人七八个年头了,夫人最了解灵儿,求夫人为灵儿做主,还灵儿一个公道。”
“夫人。”一直沉默的张嬷嬷站了出来,低头道:“字迹可以仿照,藏头诗也可以临场发挥。”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小兰,“灵儿对夫人的一片赤诚之心苍天可见,二姨太的行为确实可疑,何况那贼人已经招供,如若没有此事,他何必拿自己的性命犯险。”
小兰吓得赶紧跪下,“这纸是小兰从杏花阁拿来的,不敢有半点作假的成分。”
“母亲。”停云还要说什么。
蒋夫人忽然一声淡淡的喝止,毋庸置疑的冷决,“够了,从来未有空穴来风之事,凡事都先有个由头,既然有人指证了你,你又拿不出像样的证据,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停云咬紧唇,纵然此事疑点重重,蒋夫人很明显偏袒采灵,借此事打压她,就算她把所有的证据放在她的眼前,老夫人都会视而不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停云十指交握,骨骼苍白,再不言语。
她以为自己会赢,殊不知,这府上除了她是外人,其他人都是一家人。
小兰担忧的看她一眼。
“嬷嬷,先将她禁足,后续事宜我需跟寒儿商量商量再做定夺,记住,不要闹出太大动静。”蒋夫人冷冷淡淡的说道,顿了一下,她问,“寒儿现在干什么?”
张嬷嬷颔首,低头道:“听那些士官说,从奉天来了个日本人,县政府那边让少爷过去帮忙应酬。”
“去吧。”蒋夫人挥了挥手,“叫他明儿个下午来我这里一趟。”
家丁将停云拖了下去, 张嬷嬷颔首跟在后面,待人都走清净了,明华台内显得格外的寂静,蒋夫人转动手上的佛珠,闭目养神。
采灵依旧哆嗦的跪在地上,蒋夫人迟迟不肯发话处置她,一定是有所怀疑的,浓郁的焚香香气缭绕,有种刺鼻的药味,眼尾扫过,依稀可见那件瓷胎画珐琅,在灯光的照耀下,寒光点点。
“不要以为我这老婆子这么好骗。”蒋夫人的声音冰冷无情,疲惫又沧桑的说,“那个姓艾的有没有冤屈,我心里跟明镜似得,她算计寒儿,哪怕跟别人有染,也少不了你们一些人私底下推波助澜。”
采灵一哆嗦,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毯上,呼吸都轻了下去。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护你是应该的。”蒋夫人平和的话锋一转,将手中揉成的纸团用力砸在她的脸上,“我生平最恨不正之风,后帷奢靡之气!”
“灵儿是冤枉的,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采灵声泪俱下,抱着老夫人的腿,求饶道:“这是诬陷,栽赃,字迹可以模仿,这……”
采灵慌乱的抓起那团纸,慌张的展开,藏头诗很简单,乍一看并无不妥,但是只看第一个字,几句连在一起居然是:欧阳夜来思采灵,情郎梦遗女儿体。
采灵哭诉道:“灵儿与欧阳公子素未谋面,怎会有这等事出现呢?这……这等污言秽语,灵儿……灵儿不堪受辱!”
说完,她忽然纵身一跃,扑撞在一侧的扇门上,血溅当场,倒在门边晕了过去。
丫鬟们一阵慌乱的尖叫。
蒋夫人闭着眼睛不做声,许久,缓缓睁开眼睛。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方脸细眼的丫鬟小声说了句,“灵儿这是以死正身,许是冤枉她了呢。”
蒋夫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许久,声音沉了下去,“带下去请大夫看看吧,五儿,你跟着一起去吧。”
被称为五儿的方脸细眼的丫鬟,欠了欠身,督促着家丁和丫鬟们将采灵抬了出去。
明华台内闹得正凶时,前院会客厅歌舞升平,谈笑风声。 少帅的纨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