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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的设计学校，齐言司找到了自己妹妹之前的学校倒导师，好在那个教授对齐思妍还蛮有印象的：“刚开始，她没来上过几次课，成绩也很差，毕业的前一年成绩突然提高，我当时还觉得奇怪。”

　　“谢谢您？那您知道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联系方式吗？”

　　“这个你得问问她的室友了，我这有一个联系方式，她留校当助教了，你去问问吧。”

　　齐言司找到了那个女孩，是个文静漂亮的女孩子，叫李婷云，是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她比齐思妍晚入学两年，18岁才上了大一就出国留学了，据说是公费留学，今年24留校已经当了两年的助教，齐言司再晚去半个月，她就回国了。

　　听到了齐言司此行的目的，她说道：“我和她不是一个学院的，而且她的性格和我没什么可以聊得，我想你问错人了。”

　　齐言司也是没见过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人，没办法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那请问你知道平时跟她关系比较好的人联系方式吗？”

　　“我只知道一个，我把电话告诉你，你自己联系吧。”

　　齐言司随即联系了那个叫琳达的人，她是个混血儿，她倒是知道不少内情：“她之前和我说过，自己认识了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不过没给我看过照片，毕业之后没见过面，后来我听朋友说，在巴黎医院的妇产科，我有个朋友见过她一次，不过从那之后我就没听说过她的事了。”

　　“谢谢你。”

　　齐言司不知道自己妹妹经历了什么，去了巴黎医院，还好自己会法语，跟着人磨破了嘴皮子才要来了病历记录，那边国家对患者隐私保护的比较隐秘，他也是出示了齐思妍的死亡证明，自己和她的关系，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了。

　　病历上全是医学术语他不懂，只能发给了陆离之，他也会法语，发好之后，便没再逗留，启程回国了。

　　陆离之看着手机里的病历，一长串的法文，全是废话，只有手术记录有用，还没等翻译呢，就被一通手术电话叫走。

　　下午的时候，楚辞带着夏思若出院了，没想到的是，她看到家里的楼梯，害怕的躲在楚辞的身后，楚辞感受到她的害怕：“阿若，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忽然想到她是被推下楼梯的，随即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阿若，不怕，不怕了，我在呢，我在。”

　　他让人把一楼书房旁边的客房收拾出来，布置一番，夏思若坐在客厅，楚辞播了一个电视剧给她看：“你先看，有事就去书房找我，乖，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然后就去书房了。

　　他刚走，夏思若就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换回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晚上的时候，齐言司下了飞机就去找了陆离之：“你弄好了吗？”

　　“没看见我刚下手术台吗？还没弄好，一起看看吧，正好不用给你打电话了，你也懂法语，干嘛给我一堆没用的长篇大论，手术记录四个字看不懂？”

　　“你再废话，我把你打的明天站不起来。”齐言司狠狠地说：“快点看。”

　　“呐手术记录，齐思妍，女，25岁，无家族遗传史，拟定2017年2月行……”陆离之眉头紧皱。

　　“行什么啊，别墨迹，赶紧说。”齐言司不耐烦的说。

　　“行……子宫切除术，患者属于自愿行为，病历后附有自愿申请书，如有其他问题……院方不负有任何刑事责任。”

　　“什么！”齐言司不肯相信：“不可能，她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去搞这种事情。”

　　陆离之往后自愿书，在最后一页找到了这份自愿申请：“本人齐思妍，自愿行子宫切除术，院方曾多次劝解，这次手术属我个人问题，与院方无关，如出现任何问题由我一个人承担。”

　　“她这是做傻事啊，她出事的时候，你们没有做过全身检查吗？”

　　“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脑死亡状态了，车祸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用得着全身检查吗？”

　　“我一定要查出这个男人是谁？做手术不应该有家属跟着签字吗？看看她签字的是谁。”

　　“没用的，她这种自愿手术，自己也是意识清醒的人，自己签字就可以了，这种真的是大海捞针，而且你难道没问问医生，她有没有家属跟着？”

　　“问了，说是没有。”

　　“2月的手术，她今年9月回国的，这么说来，她算好时间了啊，这种手术一般都要修养个半年，她这是计算好了啊。”

　　“等等，那个姓楚的是从哪回来的？”

　　“我怎么知道？大哥没查过吗？”

　　“思妍没出事的时候，谁管他从哪回来的，火星回来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查查啊，没准能查到什么。”说完赶紧给林启行打了电话。

　　“大哥，你联系大伯查查那个楚清远从哪回来的。”

　　林启行也怀齐思妍的死应该跟楚辞有关，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因为林其英早就成了一把手，这件事请示都不用直接就查了，没过20分钟就查出来了：“老三，问题大了，之前我们不是听老二说的一直是楚辞嘛，联系了巴黎那边的空运，八年前也就是出那件事的时间，楚清远去了巴黎，9月份国内的入境记录也有他，是从巴黎回来的。”

　　齐言司听完猛地锤桌子：“我就知道，一定是这个禽兽，王八蛋，我要他偿命。”

　　陆离之赶紧拦住他：“老三，目前还没有证据，你怎么这么冲动。”

　　“怎么我要眼睁睁看着杀死我妹的凶手逍遥法外？你也看到了，老二的女人也在他的手里，被折磨的成什么样了，你不是也说了？再不采取行动，我们怎么跟老二交代，以前总说，没有做的太绝，我们就不用管，如今呢，老二已经一个多月联系不上了，他女人在别人手里，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呢，老二回来我们怎么交代。”齐言司情绪激动。

　　“你给我冷静一点！”陆离之大吼：“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这么去，难道不是打草惊蛇吗！”

　　“江林末肯定知道很多，看他一点都不担心老二，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陆离之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上次宴会时他送齐思妍回去的？你有没有问过他，你妹妹当时说过什么？”

　　“问个屁，咱们之前跟他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好，虽然他人好，和老二关系也好，咱们之前那么对人家，哪好意思拉下来脸跟人家道歉。”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你都去巴黎问了，还在乎问问江哥吗？我们一起去。” 所思若为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