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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饺子齐言司就推脱有事走了,时间快到中午了,他知道陆离之连轴转,所以直接去了医院,陆离之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他知道齐言司一来准没好事:“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躲家里才值班的,我有事和你说。”
两个人讨论着李婷云这件事,越查越是心惊。
夏思若这边坐高铁去临市只需要40分钟,两个人没去临市的大本营,先去了乡下,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去了一个超级穷的地方,然后去了一个小山丘,找了好久的坟包,楚辞没有跪下,也没有拿着任何的贡品,语气很平淡的说:“阿若,这个人是我第一任养父,他在松花江边救了我,后来又因为钱把我卖给了老爷子,那是我又一次被人当垃圾一样扔掉。”
楚辞帮忙拔着荒草:“我在楚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以为这样从此脱离了那个地狱,没想到我却落入了另一个地狱。”
荒草拔完了,坟包露出本来的样子,好歹像个坟了,他起身对夏思若说:“他是我杀的第一个人,那时候我10岁,经历了接近5年的训练,我偷偷跑回来,趁他不注意,把他从山上推下去了。”
“阿若,你不会再丢下我了是吗?”他牵着夏思若的手不自觉的加重。
两个人在坟前站了半个小时,就启程回了市里,去了北山公墓,在那里是与坟包完全不同繁华的墓园,老爷子就葬在那里,与之前的杂草丛生相比不同的是这座墓前的鲜花几乎摆满了。
楚辞捧着一束满天星,整理着枯萎的花:“这些人跟老爷子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吗?”
这位老爷子喜欢楚辞不是没有原因的,楚辞细心会察言观色,从细微处知道了老爷子的喜好。
记得楚辞16岁那年,老爷子生日那天,他把楚辞叫进书房,讲了一件几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老爷子20多岁,年轻,有朝气,蓬勃向上,可是退伍之后,找工作却屡屡碰壁,那个年代,混乱,动荡,老爷子借机加入了黑帮,用了几年的时间,一步步爬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卧底。
那个女孩子笑起来好看,以至于他过了这么多年都无法忘记,据老爷子的讲述,那几年帮会发展迅速,再加上年代混乱,不少人为了糊口加入了,还有些人因为层层剥削,他们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家里牺牲的亲人得不到补助,家徒四壁,不得已加入了组织。
那时候靠毒起家,虽然丧良心,可是为了生存,谁不做丧良心的事,慢慢做大之后也开始培养自己的杀手组织,也接暗杀的活计,久而久之名气大了,也被盯上了。
那个女孩子进入组织之后的名字叫芳芳,真名叫什么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当时组织里的老大是有老婆的,她就把目标转移到了组织二把手的身上,也就是老爷子,那时候老爷子已经快40了,也没结婚,虽然身边女人不断,但大多数都不是真心的,芳芳的走进让他几十年空虚的心灵有了慰藉,他第一次有了想和这个女人结婚,共度一生的想法。
那个女孩子也是狠,那个年代贞洁还是看的无比重要,为了功勋为了以后升职,这些都可以不要,甚至丢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狠心还是厉害,两个人是因为满天星而定情。
后来组织受到了重创,但也没有到支撑不下去的地步,不过就是老大因为那次变故受了重伤没多久就死了,芳芳卧底的身份也被揭穿了,虽然她马上就受到了保护,可是那时候只要那点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她被残忍的杀害,连尸体都没有,而老爷子也因为爱上了卧底,触犯了帮规,被打折了双腿,他走出了帮会,来了临市,重新起家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楚辞还记得他说自己后悔当时的犹豫,如果没有犹豫让芳芳离开,或者自己强行把她送走,或许她就不会死的那么惨,尸体都没有,就算自己不和她在一起,也想保她一命。
他告诫楚辞,如果爱上了,就不要后悔,哪怕不能在一起,也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终身抱憾。
夏思若站在老爷子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笑的憨态可掬的老人,谁能想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大。
楚辞把满天星摆在那里:“老爷子死的时候,我还在巴黎,没来得及回,也是老爷子不准我回来,他说不希望自己的葬礼搞得很有水平,直接火化埋葬就好,至于选择北山公墓,他说那里翻过一座山就是J市,她去世的地方。”
“老爷子,我找到了你说的那种为了她宁愿过一辈子平淡生活的女人了,对不起,辜负了您的期望,下一个能领导组织的人我已经选好了,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老爷子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楚辞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他牵着夏思若的手站在墓碑前:“老爷子,这是我即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们,也能够保佑她快点好起来。”
在北山待了一个多小时才下了山,临走的时候楚辞说道:“如果我死了,能够葬在这里也好,空气清新。”转头看了看夏思若,忽然话锋一转:“只不过,我可能只能有个孤独的坟包,连墓碑都不会有。”
两个人下了山,饭都没吃就搭上了回H市的火车,他不愿意在临市待,去的地方多了,他的行踪就会被袁期知道,他这次是秘密前来,所以才什么人都没带,为的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来过。
夏思若本来就晕车,奔波了一天早就七荤八素了,在火车上直接就像瘫了一样,难受的不行,楚辞心疼的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所思若为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