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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前慢慢地走回了空荡荡的屋子,酒杯里还剩着半杯残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冰冷入喉,更觉清冷。
他信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抄录起了金刚经,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蹴而就。
“喔,喔”公鸡啼鸣,东方拂晓,不觉间他已经抄写了一夜,他放下笔,揉揉发酸的肩膀。
小凳子按他以往的习惯,在这个时辰,端着水盆进门,他的主子向来睡眠少,天蒙蒙亮就起床。
张承前接过小凳子递来的绢帕,搽了一把脸,接过小凳子递来的薄荷茶漱口,“你待会,把聘礼的清单拿来。”
两个丫鬟摆放好了早膳,张承前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素菜清粥,不满意地蹙了蹙眉头。
“小凳子,你去吩咐厨房,多给王妃加两道点心,枣泥酥之类的,每日加两道。她若不喜欢厨房的点心,你去外面的点心店给她买些。饭菜别太咸了,本王爱吃的,她并不喜欢。”
小凳子不敢表露自己的不满,他“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王爷,昨个已经吩咐过了,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他就想不明白了,李思月对他家主子不好,他家主子怎么就对她那么上心?他这个做奴才的,不能管主子的事,他对李思月颇有微词。
小凳子端着水盆退到了门外,他在门外犹豫了一会,自顾自去拿聘礼单了,他磨蹭了好一会,才把聘礼单拿了过来。
小凳子双手奉上聘礼单,张承前放下碗筷。
“奴才,先去厨房交代了一遍,送礼单迟了些。”
张承前拿过他手上的礼单,一长串的礼品清单,张承前将礼品单子扔在了桌子上,“礼品真是周全。”
小凳子:“这是王后娘娘亲手加上去的。”
张承前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本王出去透口气。”
小凳子赶忙服侍他穿上外袍,他一出门,厌烦地瞥了一眼满院的红灯笼,他胸口憋了口闷气,低垂了头,不想看见门框上的喜字,他脚步也在不觉间匆快了些。
“王爷万福。”
紫米和紫菜端着托盘恭敬地行礼,张承前这才如梦初醒,他竟走到了李思月的房门前。
他讪笑道:“本王只是碰巧路过,没事。”
说着,他就转身,“你进来吧。”张承前闻言,脚步一顿,欣然转身。
李思月立在门口,她还未梳洗,只着了中衣。或许是才起床的缘故,她睡意惺忪的眼睛里少了些微的淡漠,她的目光比前几日平和了些许。
她转身,张承前跟着她跨过门槛。
张承前问的极为小心,“你才起?”
李思月懒懒地“嗯”了一声,她坐在梳妆台前,呵欠连天。她拿着木梳子梳头,见她不想多说话,张承前静静地看着她梳头。她手中的梳子在她如丝般的长发中穿过。
镶嵌着金银丝的铜镜,明亮通透,她看着镜子中的张承前,心下一动,梳头的手微微一僵。张承前俊朗的眼睛就像一汪水潭,温柔而又缱绻。
李思月梳好头,紫米紫菜去厨房还没回来,她一时之间惶恐,疏离了些时日,她一时之间不知和他说些什么好?
她不想和他说话,遂拿起了眉石,她手刚一碰到眉毛。
“哼!”她噘嘴,气恼地将眉石扔在了梳妆台上。她气哼哼地看着自己眉毛上黑乎乎的一团,
张承前起身,立在她身后,柔声道:“眉毛不是这样画的。”他拿起眉石,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李思月微带恼意地蹙了蹙眉头,“哼!你会画,你来呀。”
听她如此说,张承前心下一喜,俯身弯腰,他用绢帕细细搽去她眉毛上那团黑,揩干净了,才用眉石重新描画。
李思月见他凝神静气,手上的动作细柔轻慢,仿佛他描画的不是她的眉毛,而是临摹着一副价值万金的山水画。
她不知为何,随口低喃出了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一句诗,“蛾眉参画意,绣被共笼熏。”这首诗本是描写新婚夫妇的,这首诗的全文她记不全了,这句,她倒还记得。
张承前抬眼,疑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李思月瞥了一眼绣着双栖鸳鸯的床帏,小脸一红,心里一乱,面上却依然淡淡的:“没事。”
张承前只是蹙了蹙眉头,复又低头,认真描画,眉石在她的眉毛上缓缓地流淌出了一道柔美的弧线。
“好了,你看看。”
张承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头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李思月细细地端详自己的眉毛。
张承前看着镜子中的她,在她耳畔,不觉脱口而出,“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李思月嗔怒道:“洛神赋你倒记得熟络。”
张承前笑道:“见了美人,无赋也能成赋。况且你比洛神美多了。”
李思月横了他一眼,“这些赋,那些赋的,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是谁教给你的?”
张承前见她眉目间有了几分怒意,敛起唇畔的顽笑,忙道:“奶娘教给我的。”
“奶娘?”李思月心下疑惑,她一个奶娘居然有如此的学识?她也只是疑惑了一瞬,并未深究,昨夜,奶娘把张承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张承前幼年的孤苦和不易融进她的心里,她冰凉的心破裂开了温柔的缝隙,只是她和张承前之间终究是蒙了灰尘,复仇心切的张承前让她始终不能像初见时那般信任,生怕再次做了他的棋子。
张承前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他的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渴求的眼神让李思月心里一软。李思月闭上了眼睛。 傻子王爷聪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