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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就是大婚之期,李思月站在窗前,凝视着院中硕果累累的苹果树,她咽了咽口水。秋风拂过,她身上的青色襦裙轻轻漾动,长发飘飘,倾城之姿。
李思月见哥哥,李思朗,锁着眉头向她的闺阁而来,她也跟着蹙紧了眉头。
李思月知他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发愁。她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她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哥哥长她七岁,哥哥平日里比父亲还要疼惜他。平日里她最舍不得哥哥难过。可,今日,思月有事相求,她故意拧着秀眉,长吁短叹。
“唉,唉。”李思月的叹气之声,让李思朗的眉毛拧得更紧了,李思月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发愁。
见妹妹发愁,李思朗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心口闷疼。但爹爹毕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以君上的脾气,他能保住命,也算开恩了。“唉”他叹了一口气,可惜牺牲了妹妹。
见哥哥无奈而又惆怅地看着她。
李思月自觉演戏不能太过,她侧脸,对站在身侧的贴身丫鬟,水秀,眨了眨眼睛。
水秀会意,声音里带着刻意装出的柔婉,劝道:“小姐可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说到一半,她假装哽噎了一下。
李思月偷偷地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真是对自己下了狠手,眼泪随即就涌进了她的眸子里。她一吸一顿抽噎着,纤细的肩膀耸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默默无语地看着哥哥。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李思朗的心更疼了,他上前一步,轻搂她入怀,向来沉稳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缕慌乱:“别哭了,傻丫头。乖了,乖了,不哭了。”
水秀的秀眉愤怒地挑了一下,她的手不自觉地蜷成了拳头。两人均没留心她。
李思朗的眉头紧拧成了一团:“哥哥也没有办法。唉。”他余下的话变成了一声低低的无奈叹息。
李思月心里一疼,她吸吸鼻子,强忍下了鼻子间的酸涩。她的小手拽着他衣袖的一角,仰着脸看着哥哥,撒娇:“我要是能在嫁进宫之前出去玩一次就开心了。”
古晋王朝对女子的礼教严苛的很。平日里,她私自出府游玩已是犯了古晋朝闺阁女子的大忌。如今大婚之前,嫁入皇家,私自出府更是不和礼数,若让有心人知道了,定会引起祸端。
李思朗今日本有要事要办,关系命脉的要事。他本不想带妹妹出去,但见她可怜兮兮的,犹豫了一瞬,嘴上一松,也就答应了。
李思月娇小的身子已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她脸上的惆怅瞬间就没了踪影。她嬉笑着,冲着哥哥调皮地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李思朗对变脸如此之快的妹妹,只能无奈轻笑,唇畔尽是怜爱。
李思月回望着哥哥“嘻嘻”笑了两声。
李思朗轻轻地揉揉她的头发“去换衣服吧。”她这才转身,笑意盎然的小脸随即就耷拉了下来,一脸的茫然和苦楚。
水秀正在柜中翻找衣物。
李思月的眉目间还带着些微的惆怅,她点着水秀的额头,责备道:“快点,快点。我真是惯坏你了,不知道把衣物收拾好。”
水秀只是嬉笑着躲到了一边,她找了好一会才从箱底里找出了那套去年秋天穿的男装,初见那人时,也是穿的这套。
李思月已经束好了胸,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她三五下就换上了男装。
水秀站在她身后为她束发,明知故问:“小姐,你为何要在嫁人之前出府一趟?”
李思月的俏脸一红,她是想去和那个人告别,这个丫头每次都跟着自己偷跑出去玩岂会不知?
李思月秀眉一挑,佯怒道:“小丫头片子少说那么多话,省得嫁不出去。”
水秀平日里和她嬉闹惯了,原本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今日,她有意气她,假装无意地说道:“您倒是嫁出去了,可惜是个傻子。”
李思月原本明媚的小脸瞬间就暗淡了,水秀低头为她整理衣摆,也借机敛去了眼里的阴冷。
内阁一片静谧,李思月拧着秀眉,顿了好一会才说话,“你这么毒舌肯定嫁不出去,不如出家当尼姑好了。”
今日,李思月不过是一句戏言,不可能预知到将来,不会知道她今日一句戏言,一语成谶。
李思月也不会想到,今日出府一游,无意间竟误了某人的终身。
思月换好了衣服,蹦蹦跳跳地从内阁走了出来。
李思朗看着男扮女装的妹妹,蓝色的书生装难掩她的皓月之姿,一根没有任何雕琢的青玉簪子挽住了她的长发,上好的羊脂玉簪子白腻无暇,玉质纯朴配得上妹妹。
思月见哥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头顶,她拽拽哥哥的衣袖,“哥哥,你在看什么?”
他捏捏思月的脸颊,打趣她:“我在看你。若你是男子,不知道要有多少女子害相思呢?”
思月撅撅嘴,跺跺脚,嗔怪道:“哥哥。”小女儿的娇媚若桃花般明灿。李思朗微微失神,时光荏苒,她已不是襁褓中的婴儿了,匆忙之间,她已拥有了如此的风华。而且她被呵护备至,不谙世事,懵懂喜人。
思月再次拽拽哥哥的衣袖,李思朗这才回神,将男扮女装的主仆二人带出了府。
思月今日出府是为了却一件心愿,哥哥在旁只会碍手碍脚的,她正欲开口,打发哥哥。
李思朗提前开了口:“我有事要办,天黑之前必须回家。老规矩,后门。”
李思朗今日确实有要事要办,他也生怕自己在旁,妹妹不能尽兴游玩,像往常偷带她们出府一样,叮嘱完水秀好好照顾思月,就自顾自去了,
思月已经走出了数丈远,回头,见水秀立在原地,看着哥哥高大的背影发怔。
思月挑挑秀眉,心想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敲打一下水秀。
她刻意粗哑着嗓子道:“走呀,呆头鹅。”
“哦。”水秀这才如梦初醒,跟在她的身后,街边商贩连绵数里,交错的吆喝声响成了一片,午市是最热闹的,人来人往,但都是些男子,古晋朝的女子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若非礼律规定,可以外出,女子是足不出户的。思月被李思朗娇纵惯了,明知与礼法不合,她喜欢,思朗恐妹妹不快,也就纵容她私自出府。
“水秀,你在这里逛逛,等着我。”水秀想着小姐是要单独和那个人告别,她在旁不方便也就答应了。
水秀见小姐在平日里最爱的花糕摊前也没有片刻的停留,脚步匆匆,径直向前,她知道小姐是急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
李思月疾步走到市场后面的一条小胡同,一个人穿着黑衣带着黑纱帽,坐在胡同口,长腿一曲,堵住了狭窄的胡同口。
看不见脸,这么高大的身形,她猜测应该是个男子。
“公子,请让一下。”她抱拳躬身行礼。
黑纱下的眼睛微带不悦地睁开了,那人眯缝着眼睛,慵懒地看了她一眼,本该淡漠的仲秋阳光,今日怎就晃了眼?
她羊脂般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柔的光晕,一双眸子莹光闪烁,黑白分明,带着几分期许看着他,希冀着他早些让路。
他流连花丛,一眼就看出了她是男扮女装,反正找不到要找的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戏耍她一下。
“你骂谁呢?”黑纱下传来的竟是女声,这柔软娇媚的声音怎样都和他的身形不搭边。
李思月再次抱拳躬身:“对不起,小姐,麻烦你让.....。”
那人极为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打扰了本小姐晒太阳,你一个对不起能补偿得了吗?”
说完,这家伙一动不动的,似是当她不存在。
李思月不想和这家伙在这里干耗,可这条胡同只有这么一个进口。
她腾空一跃,眨眼之间,她已经飞出了数丈远,她向来贪玩,哥哥恐她出了岔子,就教了他功夫防身之用。连水秀也不知道哥哥私下里教了她功夫,轻功是哥哥最擅长的,自然也不遗余力地教给了她,以便她开溜。
黑纱下的男子见她翩若惊鸿,轻巧地踩在墙壁上。她停在了胡同最里端的一处民居,他们竟然要找同一个人,那个冰冷如霜的家伙竟然有红颜知己,他不禁心里一涩。
阳光闪进了黑纱里,再次刺了他眼睛一下,他俊眉一蹙,有了别的念头,看她如此矫捷的身手难道她是庄明义的属下?
他存心试探,随手从衣襟里拿出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运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就到了她的身边。
她站在了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整整衣领,刚要准备敲门。
娇柔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公子,你怎么知道这是奴家的家?”
李思月侧脸看这个讨厌的人,他摘掉黑纱帽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傻子王爷聪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