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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前心下明白,她定是听到了李思朗被收养之句。
张承前对小凳子使了个眼色,小凳子纵身而去。
“月儿,我是你哥哥,这辈子都是你哥哥,你切勿胡思乱想。”
李思朗看着她长大,很是了解她。
李思月勉强一笑,“哥哥,我,”她凝着眉头,顿了一瞬,而后风淡云轻地笑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哥哥,我也是猛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不舒服。你和我是不是血亲并不重要,你是我的亲人,这辈子都是。”这是李思月的肺腑之语,她咋一听到他是被收养的,她只是有些吃惊,但丝毫不介意,李思朗陪伴她长大,她认定了他是她的亲人,这辈子都是。
李思朗喉间苦涩,但他不能表露半分,他以前也拿她当妹妹的,可她出嫁那日,她无意间撩拨了他的心。不,准确的说,她一直都在他心里,只不过,他强迫自己承认她是妹妹,而不是一个女人。
李思朗郑重地看着她,“月儿,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哥哥。”
李思月笑着对哥哥躬身行礼,“恭送哥哥。”
李思朗无奈地笑道:“你个调皮地小丫头,赶紧回吧。”
李思朗转身而去,雪花飘飘,李思朗高大的背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异常的渺小。不知为何,李思月看着哥哥的背影,竟生出几分寂寥。
她只觉肩头一暖,转身,看见一双温柔的眼睛,张承前揽住她的肩膀,“走吧,去吃饭吧。”
李思朗走了许久,才停下了脚步。他回身,门楣不甚耀眼的“盛王府”,目光中的阴狠一闪而过。他攥紧了拳头,终有一日,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思月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好饱。”
张承前看着桌子上光溜溜的盘子,无奈地笑道:“你呀!真是贪吃。”
李思月见他碗里还剩下半碗米饭,“你吃的太少了。我不努力吃的话,会浪费的。你还敢嫌弃我贪吃。”她拿起他的碗。
“我喂你。”李思月用汤匙舀了一勺饭,送到他嘴边,“乖了,张嘴。”
张承前没有张嘴,“月儿,我吃了两块点心,还有一盘菜,真的饱了。”
李思月将饭碗放在桌子上,“你一个大男人,只吃一盘青菜,两块点心。半碗米饭,你和我哥真像。少食,少衣,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磨练意志。”
张承前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思月,“月儿,你哥哥平时在府上都做些什么?”
李思月撇撇嘴,“学兵法,练武功,还有抄写佛经之类的。他偶尔还会读道德经。”
“哦?佛经和道德经,道与佛,本不是一个教派。”
李思月笑道:“其实,我哥哥不信什么教派,他只是喜欢这些书籍而已。”
“那你哥哥的武功师承何派?”
李思月想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哥哥的身手很一般,他更擅长于兵法。”
张承前愣了一瞬,李思朗这人似乎很不热心于官位之类的,他这样的出身,这般年纪,也不过是个宫中的侍卫长,明面上和庄明义平起平坐。
可庄明义颇受成王信任,父皇也常把他带在身边,暗地里,李思朗在侍卫中的威信是比不过庄明义的,且庄明义出身平民,无权无势,全凭一己之力。
张承前摸不准李思朗的心思,他已经交代奶娘两回详查李思朗,可是奶娘什么也没有查到,或许,是他多虑了,李思朗根本没问题。只是心思沉稳了些而已。
李思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张承前回神,笑道:“我只是在想你哥哥。”
李思月故意了个冷战,“你一个大男人想我哥哥,龙阳之好,好吓人的。”
张承前笑着把她揽在怀里,她双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张承前的手在她纤弱背上来回摩挲着,他宽厚温暖的怀抱让觉得很舒服,她自小就喜欢吃饱之后,小睡片刻。她闭上眼睛。
张承前低头见她睡得酣畅,无奈地笑了,吃饱了就睡,她真是孩子心性。
张承前将她放在床上,他拿着火钳拨拉了几下火盆里的炭火,红彤彤的炭火把屋子里熏得暖烘烘的。
张承前坐在书案前,手握一卷书,专注地读书,烛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暖黄色的光芒。
李思月的脸枕在手臂上,她静静地看着他,屋内暖和而又静谧,只听得见他翻动纸张的声音。
李思月忽觉很满足,岁月静好,一双人,厮守到老。
张承前无意间,朝她的方向瞥去,两人目光一触,张承前温柔地笑道:“你醒了。”
李思月含羞一笑,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屋里好热。”
张承前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袍,走到她身边,披在她身上,她撅着嘴,娇嗔地瞪了一眼,“你才穿一件小衣,却给我穿这么厚。”
她抬手就去拽扯身上的外袍,
张承前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让她拽拉掉身上的外袍,另一只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掌中。他坐在她身边,无奈地笑道:“你呀!我怕你肚子痛,特意把火弄旺些。你还不领情。”
李思月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的下巴上来回乱蹭,张承前笑着推开了她,她索性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她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再过两日,侧妃就该娶进门了,那侧妃美貌如花,你肯定该厌恶我了。”
张承前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唇畔一勾,捏着嗓子,戏谑道:“李公子,叫‘如花’干嘛?”
李思月抖抖身子,“真恶心,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张承前笑道:“谁让你恶心我的,”他唇畔的笑意瞬间敛尽,他咬牙切齿道:“我最恨的就是王家。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
李思月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她只想浅尝辄止地安慰他一下。可张承前却张嘴含住她的樱唇,齿舌缠绵。
一记深长的吻,张承前不再满足于这样的吻,他低低喘息着,在她耳边呢喃:“你什么时候给我?”
李思月双颊浮上两抹酡红,“等过几日。你明白的。”
两人气息几乎交融在一起,张承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话算话。”
李思月娇嗔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她撅着嘴,撒娇:“这种事怎么说话算话吗?讨厌。”
张承前笑道:“你对我忽冷忽热,高兴时,一个样,不高兴时,捅我一刀。我怎知你过几日不会变嘛?”
李思月心疼地看着他的胸口:“我拿我哥哥发誓,我绝不会再反悔了,但是,”她话锋一转,“你不许再骗我。”
张承前再次向她承诺,“我不会再骗你,信我。”
李思月看着他郑重的眼睛,“我信你。”
张承前这才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李思月及拉着绣花软鞋站起身,理所应当地展开双臂。张承前无奈地摇头轻笑,拿起她的外袍,为她穿上。
张承前俯身为她扣上最后一颗盘扣,她双手叉腰,板着小脸。“我这样子,是不是很有威仪?”
张承前笑道:“是。”
李思月得意地挑挑眉毛,“这还差不多。”张承前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呀,真调皮。”
说话之间,“晚膳备好了,王爷。”
“进来。”小凳子领着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自然,这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
李思月饱饱地吃了一餐,她复又埋头去做衣服,张承前吩咐人收拾了碗筷,他又拿起了书,专心读书。
“我做的衣服,你要每天都穿着。”
张承前翻了一页书,他的目光专注在书里,无暇看她,“好,每天都穿着。”
李思月喜滋滋地看着自己裁剪出的布片,“我做的袍子一定很好看。”
张承前随口附和道:“嗯,很好看。”
李思月见他专心看书,她也低下头,专心地裁剪布片。
半晌,听不见她说话,张承前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他抬头,只见她低垂着头,专心缝制。
张看着她手上的半成品,皱了皱眉头。
“月儿,你缝的是什么?”
李思月抬头,抖开手上的袍子,张承前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不确定地看着她:“你把这个叫袍子?”
李思月点头,“这不叫袍子叫什么?”
张承前实在不知这种几块布,长短不一,乱七八糟缝在一起的布匹,该叫什么?
“很好,你缝制的很好。”
李思月笑眯眯地点头,“我就是做的很好,你穿上一定会更俊朗的。”
张承前扶额,佯装看书,这种袍子要是穿在他身上,旁人一定会以为他的痴傻还没好彻底。
“张承前,”
“嗯?你还叫我傻子好了。”自从她知道他装傻以后,她不再叫他“傻子”。他倒是喜欢她这么叫,这叫法,显得两人亲昵。
“嗯,傻子,你试试。”
张承前惊讶地看着她手上的“袍子”,“这么快就好了。”
“嗯呀。我做衣服很快的。何况是外袍不难做的。”
张承前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李思月一双清亮的杏眼期盼地看着他,等着他收下自己辛苦劳作的成果。他接过她递来的“外袍”手臂顺利地穿进一只袖子,而另一只才穿到胳臂肘,就停住了。 傻子王爷聪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