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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月回府之后,但见哥哥孤身立在她闺房的窗前,她心想:“如花”的消息果然不假。
“哥哥。”她轻唤了一声。
李思朗听见她的唤声,转身,紧拧的眉宇微微舒展,她拽住哥哥的衣袖,仰脸看着哥哥,心下生疑,哥哥怎么这般难过?
“让你担心了?”
“你是我哥哥,应该的。”
“哥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哥哥,你不开心呢?”
李思朗细细地端详了她一番,再过两日,她就嫁人了,此刻,他想多看她一会。
思月被哥哥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微微低垂了头。
李思朗将她的脸细细地镌刻在了心里,他平日里太过保护她了,有些疾苦该让她明白些了:“相思万般苦,月儿,你这辈子都不要尝到的好。”
思月困惑地皱着眉头,嫂嫂就守在哥哥的身边,何来相思苦?相思?她倒是日日惦记着庄大哥,可她倒不觉得特别苦,只不过偶尔想起他,相见不能见,就想吃了苦橄榄一样,酸酸涩涩的,有点不舒服,难道这就是相思苦吗?
“唉”李思朗见她一脸的茫然,他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她如此单纯,不知何时才能懂得他的心意?
李思朗点到即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思月,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般。”
思月越加迷惑了,这是今晚第二个人和她说这样的话。
李思朗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郑重道:“思月,入了宫,明哲保身才是立身之本,切不可任性妄为。李家终究是臣,爹爹明面上深受倚重,暗地里的心酸,他老人家自个心里清楚。你的夫君是帮不上你什么的。。”
思月不谙世事,但是从书上读到过,知道伴君如伴虎,多少能理解些爹爹的不易。她只是点点头,微笑着看着哥哥。
她不想在哥哥面前流露出任何的感伤和不安,她不想让他担心。
哥哥交代了她好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才离开,水秀还没有返回,她倚在贵妃榻上,凝眉思量。
哥哥今日也好奇怪,他似乎有万般愁思和心事,她一直以为哥哥和嫂嫂是恩爱夫妻,今日看来,哥哥定是心有别属,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子,让哥哥如此挂念。不知那是怎样一段故事?
今日又是谁绑了哥哥,就这么轻易地放了回来?其中隐情又是怎样?还有那个如花,神神秘秘的。
这些个问题瞬间就在思月脑子里拧成了一团,她将手插在头发里,抓狂地拉扯头发。
思月暗叹一口气,她本以为自己聪慧过人,今日方明白,她不过是多读了些书而已,连身边至亲之人也别有隐衷,她却是不知。
李思朗从思月房中出来,就径直去见父亲,水秀正躲在李玉所居院的一处隐蔽之地,伺机窥探消息。
但见李思朗踏月而来,水银般的月光在他的身上笼了层光晕,越加的丰神俊逸,她不觉看痴了。她今日选了这么一身低肩纱裙,霞色裹胸,姣好的肌肤若隐若现。她本来是侯在李思朗的习武坊外,想要引诱他的,不曾想,听到了侍卫的私下议论,才知道他被绑架了。
李思朗推门,父亲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案上的明黄色锦帛失神。
“爹。”
李玉闻言抬头看着儿子:“安王没有难为你吧?”
李思朗摇摇头:“他只是求财。”他顿了顿,担心道:“有了这十五万两白银,他的地下势力会扩充的很快。”
李玉听到儿子有意加重的‘财’字,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担心他的势力,我忠心于君上。心中无愧。但我误了思月的终身。”
李思朗知道爹爹的无奈,思量了一会才道:“爹,你可曾想过这黑衣人似乎不是一股势力,都穿着黑衣,但我觉得他们似乎是三派势力,各有其主子。而且,您有没有想过为何君上要将思月指婚给六王,君上何其精明,他岂会不知你的所作所为,他不过是借机而发。”
李玉捻须深思,当今君上现有五子,没有立储君,王后所出的是二子张乾明。长子,三子均是傻子的母妃所出先后夭亡。
四皇子,庆王,张承良。母妃只是个洗脚婢,身份实在低微,他天性洒脱,不问政事,游历于山水间。
五皇子是安王,张乾远。母妃萧贵妃,出身世家。正受宠,萧贵妃娘家势力渐起。
第六子就是傻子王爷,张承前,暂无封号。
安王和成王的名字各有君上,张明远的一个字。可见两人受宠的程度相当。还有一个皇子不到七岁,母妃位分也不高,他和傻子于皇位应该无碍。他暗自思量儿子所说的这三股势力到底是哪一方的,各位谁主?
二皇子沉迷声乐,但性情谦和,喜爱诗书。王后的娘家势力也强盛。
安王为人不是太磊落,但是他在军中倒是有些威望。他最近势头正劲,甚是被君上宠爱,鹿死谁手,还没有定论。这傻子王爷言行粗莽,被君上厌恶,在宫中也无地位。四皇子游历天下,甚少回京,但他在民间干了几件让百姓拍手称快的大事,让百姓体察到了君上的仁爱,他倒对傻子王爷甚为亲厚。
李玉深知君上的脾性,他捻须的手猛然一顿,他忽觉脊背寒凉,他空有六部之首被倚重的名头,其实内里如何,只有他清楚。君上别有用意,他当日在上书房反省的时候,竟不能体察。李玉叹了一口气,唉,他终是误了女儿的终身。
李思朗和爹爹对视一眼,担忧不言而喻,他们揣测出了君上的真实意图。自古夺嫡之战,就是场血雨腥风,他们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李玉拍拍儿子的肩膀“唉”,长叹了一口气。
“思月饱读诗书,但是心性纯良,我担心。”李玉混浊的目光透着厚重的担心。
“爹,纯良未必是坏事,任其发展。你我还是不要多话的好。”李思朗却有不同的看法,他们相视着,点点头,一切了然于心。
他们父子现在就要未雨绸缪了。
李思朗作揖行礼:“爹,我先下去了,思月的嫁妆该准备妥当了。”
李玉点点头,李思朗转身,刚要跨出门槛,父亲的声音带着虚弱从他的背后传来:“思朗。”
李思朗的身子一僵,以为父亲发现了什么?“爹,对不住你。我不该逼你强娶嫣儿的。”
他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父亲:“我并不怪您。嫣儿是个好女孩。您别自责”
李玉对着儿子无力地摆摆手:“去吧,好孩子。”若不是思念甚深,他怎么会轻易被引去做了质子?
李思朗像平日里那样冲着父亲温和一笑,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走了许久,他的目光中才闪过几丝冷意,为了那笔银子,他只能兵行险着了,幸好顺利过关了。##### 傻子王爷聪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