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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朗没想到她居然不要命,想要和张承前私逃,他隐去了声音中的怒气,低声道:“你不要冲动,凡事自有定论。”
张承前看着一脸焦灼的李思月,他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意,示意她安心。李思月见他被套上了枷锁,她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眼泪差点脱眶而出。她吸吸鼻子,看着满身血污的张承前被押走。
情形骤然起了变化,东姜之行自然不能成行了,李思月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血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庄明义对着他们兄妹二人道:“王妃也得跟臣下走一趟。李兄也一起去。”
李思朗紧握了一下李思月的手,沉声安抚她,“别怕,哥哥在。”
“嗯。”其实她倒也不怕,她只是担心张承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思月和哥哥并肩而行,她低声,恨恨道:“王后真狠。为了除掉傻子,连自己的亲侄女都杀,难怪她一直不动声色,原来已经准备破釜沉舟了。”
她满眼的愤恨,李思朗淡淡地道:“你不觉得张承前很值得怀疑吗?他一时失手杀了王雪晴,也是有可能的。”李思朗顿了一瞬,故意提起旧话剜她的痛处。
“为了报仇,他可是连你也算计的。”
李思月的眼睛里闪过几丝痛楚,李思朗心口只是微微一疼,随即弥漫开了几丝报复的快感,他对相思入骨,她心里却惦记着张承前。
“他是算计过我,但他这个时候杀了王雪晴,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傻子没那么坏,他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痛下杀手。”
李思朗冷笑道:“月儿,你真是太善良了,要是当日,安王真的羞辱了你,你怕是,”他故意顿住话,李思月面色一变,她想起来后怕,她低垂了眼帘,目光黯淡地看着地上的泥土。
李思朗见她愁容满面,他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李思朗故意试探她:“月儿,我是不信任他的。咱们不能因为他,把整个李家搅进漩涡里。”
李思月脚步一顿,她心口骤然一疼,“不行,我不能舍弃他。哥哥,你该明白的。”
她清透的杏眼黯然地看着哥哥,“我喜欢他,真的喜欢。”
李思朗心口绞痛了一下,他面上依然温和,“我只是和你说一下利害,我和爹会帮他的,你放心吧。”
李思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庄明义回头,看了一眼李思朗。李思朗一个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庄明义脊背一僵,不敢再回头。
李思月只顾着担心张承前,她什么也看不到。
“大理寺可在刑部的监管下,我担心,”李思月很担心王云看见自己的女儿死了,会是怎样的悲愤?
李思朗没说话,他的嘴角撇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哼。”他佯装愤慨道:“他的女儿死了,也该依法处置。”
李思朗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些,庄明义听到了,冷笑在嘴角一闪而过。
张承前略觉不妥,侍卫们押着他走回了密路镇的市集,市集上人来人往的,按理说他们该押着他走一条僻静的小路才对,斑驳的血迹在他脸上形成了恐怖的血渍,他满身的血污。庄明义两个属下在前开路,他们手里拿着金灿灿的“公”字腰牌,行人自觉闪到了一边,为他们让开了路。
“啊,哇。”集市上有几个小孩已经吓得哭了起来,他们身边的父母赶忙用手捂住了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哭出声。路人不明状况,张承前浑身血污的样子看上去很凶狠,路人只敢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不敢大声说话。
李思月担心张承前的处境,她倒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李思朗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嘴角噙着抹得意的冷笑。
到了县衙门前,县令已经衣冠整齐地候在了门外,县令干瘦的像只猴子,他一见庄明义,就点头哈腰的。
“庄侍卫这边请,您的属下已经来禀告过了,属下已经派了仵作去了,只是这事兹事体大,属下怕是,”
县令故意顿住了话,庄明义铁青着冷峻的脸,县令看着他不寒而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庄明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用你管,我们在这里等着刑部派人来。你为我们找间合适的房间即可。”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
县令忙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房间属下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您这边请。”
县令领着他们进了县衙的后院,县令边走边解释道:“庄侍卫见谅,属下将君上前些时日颁布的廉政令,谨记于心。”张明远曾下旨训斥过:朝中官员出外办事,一切节俭,张明远只是笼统地规定了几条。
李思朗对张明远的很多做法并不认可,要廉政,就得做出详细的规范下发给臣下,严苛具体的律例可以给臣子作为规范,治理贪腐有法可依。太过笼统的律例不过是隔靴挠痒,于约束官员并无多大的作用。
刚一走进,后院的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年久无人居住。
李思朗心里冷哼了一声:县令长得像猴子,人也精明,他安排的房间甚为妥帖。房间简陋,但是内设却桌椅齐全,茶水,暖盆都齐备,连笔墨纸砚也备齐了放在桌子上。
这县令安排很好,既不违反张明远的规定,也没怠慢庄明义。
县令引他们进门,“庄侍卫,属下先告退了。”他这话是对着庄明义说的,但他的眼睛却看向了张承前。他甚为恭敬地看着张承前,张承前却没有看他,他温柔地看着李思月。她的小脸拧巴着,焦灼地看着他。
庄明义淡淡地“嗯”了一声,县令忙告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庄明义是王后身边的红人,张承前是王爷,任何一个他也得罪不起,不如早早的远离是非之地。县令一走,庄明义挥手示意自己的属下也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李思月站在他身边,心疼地看着他被枷锁勒出红痕的手腕,她垂首,轻柔地摩挲着他的手腕,她纤白的手上沾染了污浊的血迹。
“很疼吧?” 傻子王爷聪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