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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和秉着一脸严肃认真:“别动,别呼吸,就这样憋着,憋得难受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着张口吸气时,你再挣扎。”
霍禹抓住玉和两只纤细的手臂渐渐平缓,照着玉和所说的话做,不动、不呼吸,脑海里关于霍家的信息被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淹没,他忍住挣扎的动作,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霍家没有难受,只有浑身每一处皮肤在叫嚣着呼吸、呼吸。
他睁开眼,胸口抖动欺负,抓住玉和的手快速地把玉和给推开,桎梏住他鼻子和嘴唇的两只温热黏糊的手,撤离开他的脸。
“你们在做什么?”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廉清静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偏生玉和与霍禹挨得极近,从门口那个角度看过去两人动作亲密,身体紧贴着,而后霍禹推开玉和,脸色通红,正大口大口喘息着,让人无端有所疑虑,两人刚才是在做什么。
“廉清?你回来啦!”玉和转头,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让人误会。
廉清眸色动了动,很是淡然自若地再次问:“你们俩怎地会在房间里?”
霍禹示意玉和赶紧开口向廉清解释,别引起误会。
玉和没接受到霍禹的深意,不过也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霍禹有事找葵玉,所以我带他进屋里来了。”
廉清应了声,他的表情极淡,霍禹几乎从他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见廉清没细问下去,心里也不知道他这是不在意还是在生气。
廉清折身回了房,玉和本还想追问他去找季玄做什么,见他反手关上了门,把自己锁在了门外,气得用力捶门,这混蛋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愿意自己跟着?
玉和撅着嘴,气也无可奈何,只好恹恹地回了房。
连着几日廉清都呆在房间里,他辟谷,自然没人会去担心他饿,霍禹被临州的几个管事负责人请了出门,也不在府中,倒是玉和无聊敲了几回房门,廉清除了第一次吱了声,后几次再也么没理会玉和。
“哎!”玉和支着下巴,重重发出了早晨的第六次叹息。小绿守在一旁,一张脸揪成了一团,她忍不住说道:“姑娘,你都‘哎’了一早晨了!”
玉和靠坐在石凳上,上好的杭绸裙被她随意的坐姿给弄得皱皱巴巴,她颦眉一脸苦相道:“我很无聊。”
小绿道:“姑娘,出去逛你不爱去,放风筝玩游戏你又不想玩,这不是有意为难自己吗?”
玉和抿着嘴不出声了,她也不是不爱、不想,只是这几天总觉少了点什么,总不得劲儿。
小绿沉吟了会儿,提议道:“姑娘不是喜欢吃甜吗,不如再去一次点心店?”
点心店?玉和侧头琢磨,那不是季玄海妖的店子吗?
“不去!”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小绿的脸立时垮了下来,“姑娘,你……”可没抱怨完玉和的自我纠结,却见玉和从石凳上跳了下来,朝她爽快说了句走吧!
玉和变得太快,以至于小绿没跟上节奏,“姑娘,这是去哪?”
“你不是说了去点心店?”玉和反头,眼神里带有几分对小绿出尔反尔的嫌弃。
小绿有苦难言,姑娘你不是说不去吗?!
点心店里一如既往的人多,等排到玉和时,店小二一眼便认出了玉和,玉和让小绿占个位置坐下等她,她跟着小二径直来到了后院里。
后院里种满了花草,却遍寻不到季玄的身影,小二让她站在廊庑下等着,自己退了出去。
后院里静悄悄地,偶尔几分凉风夹杂着满院的花香怡人,高高的院墙挡住了外面的人声,显得格外清幽安溢,这地方,可不像季玄的风格。
玉和默默总结道。
季玄姗姗来迟,玉和等着怕门外小绿恼了,可算是见着了季玄。
“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你竟然想到要来找我?”季玄挑高了眉,阴黑色的眼神里闪动着几分戏谑。
玉和“嘿嘿”假笑了几声:“这不是有事吗,想来问问你。”
“什么事情?”季玄踏上了石阶,顺势靠站在一根红柱上。
玉和张口,没发出声有闭口斟酌了几番:“是、是关于廉清的,前几日他来找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玄斜眼,深邃的目光带着审视,停顿了好几息他才缓缓出声:“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廉清回去了变得有些古怪,不出房门就算了,还不怎么搭理我了?”玉和皱着小脸道。
“是吗?”季玄语气一扬,“你怎知道是我的事情影响他?也许是,因为你呢?”
“我?”玉和反问,然后直摇头,“不可能!”
“哦?”季玄拖长了音调,神色诡异地沉沉一笑,说道:“那可能就是因为我说的话吧,毕竟廉清命有一劫数,原本那净方观升仙殿里的道人留下神谕让他下山历练行善,早日渡此厄劫重返天宫。”
不过看来也晚了,季玄默默在心里接了一句。
玉和紧巴巴望着季玄,等着季玄接下来的话,可季玄却只是神秘一笑未再继续下去,玉和只好道:“你的意思是,廉清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劫数,所以担忧?”
季玄不置可否。
玉和见季玄不答,索性猜测道:“这劫该不会是他灵气耗尽吧?”
“这不过是修道士或多或少会遇上的磨难,怎么能称得上劫?”季玄不屑道。
“那是什么?”玉和追问,她这随口一说,其实就是想诈一诈季玄的话。
可季玄怎么会上她的当,能让廉清栽一跟头狠的,他很乐意看见。
“好了。你该问的问题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季玄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诶,我还没问完呢!”玉和赖着不走,哪有事情说一半就不说了?
“我说说完了就说完了?!怎么?你还想违抗我的话不成?”季玄很是嚣张道。
“没那回事!”玉和忍着好奇心,挥着小手和季玄道别。
季玄颔首:“记住了!明日就是秘境开启之日了,乖乖收拾好东西,我会去找你。”
经这一提醒,玉和记起这么快就到了月中旬的日子了。 仙君,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