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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怀孕?”秦然有些茫然地复述了一遍,紧接着瞳孔扩张,人几乎都要跳了起来,惊呼道:“你说什么!?怀孕!?我没听错吧!”
陆昊臻无力地倚靠在一棵大树上,身心疲惫。
秦然从震惊从回过神来,忍不住说道:“昊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不是还喜欢着白桑吗?怎么跟宁雪儿上床了?是订婚后假戏真做还是那朵小白花霸王硬上弓?”
陆昊臻被他这样口无遮拦的一番话弄得更加心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道:“我那天喝多了。”
秦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酒后乱性。”
陆昊臻额角青筋猛地跳动了两下,他深呼吸了一遍,才压下已经趋于暴躁的心。
“未婚先育对她名声不好,这事你别说出去了。”
秦然也知道这个理,但就是有些看不下去:“你现在还替她着想?”
“这事是我的错,是我亏欠了她。”
秦然听到这话就觉得头疼:“要我说,你就是心太好了。什么亏欠不亏欠的,人家指不定现在得多高兴呢!”
“秦然!”陆昊臻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得得得,”秦然耸耸肩,翻了个白眼:“我不说了。你负你的责吧,日后别后悔就成。虽然无奈,但还是得跟你说一声,祝你荣升奶爸。好了,我现在去找老头子说事去,不聊了。”
见电话被挂了,陆昊臻自嘲地笑了笑,吐出一口浊气,将手机揣进兜里,仰头望着深沉的夜空,默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离开倚靠着的树干,抬脚朝亮着灯光的别墅走去。
回到卧室后没多久,便听见佣人喊他下去。
到了楼下,他父母和宁雪儿都坐在沙发上望着他,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怎么了?”
陆昊臻故意装作不解。
陆云生用审视的眼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音问道:“你这两天有没有和秦然联系?”
“有。”陆昊臻坦然回答,再次问道:“怎么了?”
“他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陆昊臻点点头:“嗯,他前段时间在国外交的女朋友跟他分手了,这两天心情不好。”
陆云生又定定看了他几十秒钟,锐利的眼神才稍稍缓和,语气也不再那么严肃:“他爸刚才打电话过来,希望你赶紧去他家一趟。”
“什么事?”
“说是秦然承受不了失恋的打击,想今晚就搬到去武安寺去住一个月。”
虽然听起来是挺荒唐的,但秦然的不着调他也清楚,而且因为是老来子的缘故,在家简直被惯到了天上去。
秦然父亲就是怕他这个宝贝儿子想不开,万一去寺庙一住,真出家那就不得了了。
为了不让秦家绝后,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陆云生见陆昊臻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伙同秦然一起耍花招,再加上秦家还许了一笔好处,便宽和地说道:“你去劝劝他,这年轻小伙子好好的去寺庙住一个月像什么话。”
陆昊臻没想到陆云生居然就这样被说通了,他并不知道秦家对陆家许了好处,因此不由得对秦然父子俩刮目相看。
这秦然是鬼点子多,却没想到他父亲配合他说起谎来也有一套。
陆昊臻暗自失笑,应道:“好,我现在就过去秦家。”
宁雪儿有些不开心,就算陆昊臻眼下对她再怎么冷淡,她也不想两人刚领证就要独守空房。
要知道,那秦家如今的住宅和陆家的距离可不近,得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到得了。
所以,今晚上陆昊臻是回不来了。
只是,陆云生都同意了,她自然没有话语权说不同意,便只能用依依不舍的目光望着陆昊臻离开。
周围很安静,安静地能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还有海鸟的鸣叫声。
白桑躺在一张充满了复古气息的欧式大床上,无意识地皱起了眉毛,放在被子下面的手臂微微动了动,然而人却没有办法立即醒来。
她感觉到头很沉。
昏昏沉沉中,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暗色的汪洋大海,她在这片汪洋大海里沉浮,周身的海水冰凉刺骨。
“哗”的一下,巨大的海浪铺天盖地般朝她砸来。
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拼尽全力往海面下方潜去,借此来抵挡海浪的威力。
“轰”的一声,海浪砸下来的那一刻,视线一片黑暗,耳边一片轰鸣,脑袋里“嗡嗡”的一片,全身上下像被车轮碾过了一般。
接着,她在海浪的冲击下费力抓住了一块木版,随着海流漂浮,意识越来越沉,身上越来越冷,几乎快要溺毙过去。
她想求救,可是海面上没有船只,她也不知道她被冲去了哪里,求生的欲望渐渐被无力的窒息感淹没过去,最终跌入无尽的黑暗。
“唔……”
躺在床上的白桑突然嘤咛了一声,头部不停地往左右摆动着,似乎是想挣扎着醒过来。
终于,脑海里无尽的黑暗被冲破了,一道光亮射了进来。
白桑睁开眼睛,被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明亮光线晃了下眼睛,微微眯了下才逐渐适应。
头顶那片天花板是那样华美,繁复的花纹覆盖在上面,透着神秘古老的气息,几乎能够给人穿越回过去的错觉。
可是,视线内的这一切也那样真实,海鸥和海浪的声音也那样清晰。
她茫然的眼神渐渐恢复神采,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喃喃道:“我还活着?”
在海水灌入她的鼻腔,在她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白桑觉得有些恍然,动了动身子,紧随而来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随即,浓烈的色彩从她眼中迸发出来,巨大的惊喜充斥在全身每一个细胞里。
她没死!她真的还活着!
白桑几乎要喜极而泣。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从死到生的极致。
激动过后,她缓缓打量着这间房子,神秘,华美,古老等等信息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看样子,这只是一间卧室,然而却足足有一百平米,大的吓人。
地毯是华贵的红色,墙壁是象征权贵的金棕色,壁灯是最为复古的宫灯,名贵的字画挂在墙壁上。
突然,白桑瞳孔一缩,惊愕无比。
她看到她父亲早年的一幅作品赫然在对面那面墙上,占据了最高的位置。
她父亲白震林在文坛上虽然没有名气,但却极有天赋,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很高,不然当初裘安平老先生也不会想要收他为徒了。
这篇作品,是她父亲还在裘安平老先生名下做学生的时候写的。
那时,国内举办了一场现代诗歌展览会,所有涉猎现代诗歌的文坛大家将自己最得意的一首作品放入京都展览馆内出展,供世人品读欣赏。
除此之外,各位文坛大家皆可以推荐自己学生的优秀作品进行参选,达到标准的,便能够同他们的作品一同放入京都展览馆内出展。
可以说,作品入选对于一位学生来讲,是莫大的荣耀,也是文坛大家对他文学造诣的认可。
她父亲就是一众文坛大家所教的学生中,为数不多作品入选的人之一。
因为她父亲毛笔字也写的不错,所以他这篇诗歌作品得到了很多人的夸奖。
后来,那所展览馆突然失火,大多数作品都被烧毁了,还有一些作品在火灾的混乱中丢失了。
这些事情,都是她听她母亲说的,她母亲也没欣赏到这幅原作。
当时她母亲说这事的时候,还好一阵惋惜,后来便又让她父亲再写了一遍,裱起来挂在了他们卧室墙壁上。
只是,她和她母亲被赶出白家的时候,这幅作品也被白鹤云一家子给扔了。
从记忆的浪潮中回神,白桑仰头看着那幅作品,想了想,忍着身体的酸痛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那面墙壁一米远的位置,再次仔细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最终确定,这就是那幅原作了,上面还有作家协会的公章。
白桑又是惊喜,又是感慨。
没想到本以为被烧毁了的作品出现在了这里,机缘巧合下被她看到了。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有缘。
只不过,除了她父亲的作品,墙壁上挂着的其他作品都是知名泰斗的,譬如普希金、屠格涅夫等的诗歌,梵高、毕加索等大人物的画作。
所以,不免让人感到奇怪。
白桑也猜不出这是什么原因,感慨了一阵,垂下头来,揉了揉酸胀的脖子,重新打量这个房间。
看来,她就是被这里的主人救了,而且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有钱。
卧室的装潢不仅极尽奢华,而且给人一种高品格的感觉,就像著名服装品牌范思哲一样,华贵,奢侈。
卧室里还放置了一架纯白色的钢琴和梦幻般的秋千,顺着秋千往外面望去,可以看到在深沉的夜色下,复古的格子落地窗外攀爬着几根青绿色的藤蔓,上面开着浅紫色的小花。
看样子,这是一间女孩的卧室。
梦幻的少女风和奢华的富贵风结合在一起,并没有丝毫冲突感,反而越发给人带来视觉上的享受。
这时,耳边海浪的声音突然扩大,似乎刮起了风,只听见一阵“叮铃铃”的音符飘荡着。
白桑寻着声音望去,见到靠近床边的这扇没有落地的窗户是半开着的,边上挂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被风吹着轻轻晃动。
她走了过去,站在窗户前,带着些湿咸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格外清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去,外面的夜色很深,但是却可以看见漆黑的天空上点缀着星星,一闪一闪的。
白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好漂亮。”
终日生活在城市里,她几乎都没有看到过满天星空的情景。 首席,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