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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听见白桑把称呼又换回敬语了,掩盖在面具下的眉毛微扬。
还真是胆小,就这么一句话又把她吓到了。
看来,还是得徐徐图之……
他眼底划过一道流光,双手插进兜里,信步往山坡下走。
白桑轻轻松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
回到古堡时,门口除了黑衣人,还站着一个穿着打扮属于英国宫廷风的中年管家。
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面上带着肃然的神色。
见到阎少,一边十五度弯腰,一边说道:“阎少,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听见他说晚餐,白桑本来还不觉得饿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道“咕噜”的响声,顿时让她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隐约听见身旁传来一道隐忍的轻笑,白桑更加觉得脸上烫的慌。
好死不死,偏偏对方还要来上一句:“等会儿多吃点。”
顿时,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管家领着走到了餐厅,白桑顿时瞪眼。
只见餐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特大的长桌,桌上摆满了菜,简直都能称作“满汉全席”了。
有两个女佣站在餐桌旁,看起来是伺候用餐的。
白桑在拉开的椅子上坐下,位置就在阎少右手边。
她看着桌子上满当当的菜肴,忍不住问道:“就我们两个?”
得到阎少的肯定后,她嘴角轻抽,太浪费了!
刚这样想着,便听阎少说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让人明天备餐的时候少做一些。”
明天……
还真是不打算放她离开了吗?
想到这件事,白桑的情绪低落下来,颇为无力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嗯。”
还站在一旁的管家见状,便说道:“我马上去吩咐。”
管家下去后,旁边的女佣立马上前来伺候两人用餐。
菜肴是精美,味道也不错,白桑也的确是肚子饿狠了,然而她却由于心情低落的原因感到味同嚼蜡。
这顿饭吃的有些没意思。
阎少也看出她情绪的变化来了,眼眸暗了暗,却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后,阎少送白桑上楼,白桑见到之前那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又站在了她住的房间外面,不由得万分无奈。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犹豫了一番,还是出声问道:“阎少,这栋古堡除了你还有谁住啊?”
“只有我。”
白桑听见这个回答,立马就纳闷了。她睡的这间卧室明明是女孩子房间的装扮,如果古堡里面只有阎少一个人住,那她睡的这间卧室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皱了皱眉,满脸的狐疑之色。
阎少瞧在眼里,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但见她没有问,也就没有多说。
不过,就算白桑问了,他也不会据实回答,总不能说这间卧室就是为你准备的吧,那恐怕又会把这小女人狠狠吓一跳。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好休息,有事的话可以打房间的电话,也可以叫人来通知我。”
他叮嘱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白桑巴不得早点和他分开,不然总要提心吊胆的,因此忙不迭地进了房间。
要关门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身上还披着对方的西装外套,忙喊道:“阎少,等一下。”
阎少闻声,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眼神带着疑惑。
白桑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跑过去递给他:“谢谢,还给你。”
阎少从她手中接过外套,轻点了下头就下了楼。
白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钟才往回走,目光触及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她抿了抿唇,快速进了房间,麻溜地将门关上了。
待在安静的房间里,落寞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
“顾少臣……”轻轻的三个字从她张合的唇瓣中呢喃出来。
“我还没死,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她抱住了膝盖,将头埋进膝盖里,灯光下的身影看起来格外无助。
这个叫阎少的男人看起来不会伤害她,也说了这种话,然而她却不敢全然相信。
可是,她除了小心应付以外,丝毫没有逃脱的办法。
只因为这是在一座私人小岛上,几乎不会有别的船只开过来,除非她跳海游到别的地方去,不然根本没办法离开。
白桑沮丧地抓着头发,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她猛地抬起头来,视线在房间内搜寻,看到了一座西洋式电话放在床头柜上。
她连忙跑了过去,拿起话筒,拨了顾少臣的号码。
然而,下一刻,她眼睛里的光芒就黯淡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因为,这通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她还是太天真了。
阎少既然放心留着这部电话让她用,怎么可能不预防她往外面打电话。
白桑无力地将话筒放下,坐在床边,仰面躺了下来。
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偌大的房间内响起。
清晨,秦然父亲一个电话打到了陆家。
陆云生这时还没有去公司,佣人便把电话拿给了他。
“陆总啊,真是对不住。”对方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闻言,陆云生一怔,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刚要问,就听见秦然父亲道出了原委。
“你家昊臻应该被小然带跑了。”
陆云生面色微变,拧眉问道:“被带跑?”
“我估摸着是这样。”
陆云生听见这句话,两道眉毛拧的更紧了,面上带着不悦。
什么叫“估摸着是这样”?
他语气生硬地问道:“秦总,能说清楚一些吗?”
电话里头传来秦然父亲的一声叹息,紧接着便听他说道:“是这样的,昨晚上小然在昊臻的劝说下,已经打消了去武安寺住上一段时间的念头。我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今天早上佣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跟我说小然和昊臻都不见了。我一查,发现两人都已经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估计是小然拉着昊臻给他撑场子,去找甩了他的那个女人算账了。”
陆云生听见这番解释,眼皮子猛地跳动了两下,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事如果发现在其他人身上,他肯定不会相信。但要是发生在秦然身上,这就另当别论了。
秦然这人的不着调,在南城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眼下昊臻刚跟雪儿结婚,第二天就被秦然给拉到国外去了,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说成个什么样去!更要紧的是,他还不好跟宁家交代。
想到这里,陆云生头就疼了起来,他绷着脸,沉声道:“秦总,要是放在往常,秦然把昊臻带武安寺去住一个月我都不会说什么。可现在……你也知道,昊臻和雪儿昨天才领的证,秦然一声不吭地把昊臻带跑了,这不是让宁家误会我陆家给他们难堪吗?”
“唉!真是对不住,都怪我家那个混小子,等他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说他。”
陆云生听见这话更加气,这话傻子才会信!
南城谁不知道秦家对秦然宝贝到什么程度!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怎么可能舍得说他!
再者,等他回来再说又有个屁用啊!
饶是陆云生再好的修养,在这时都想骂人了。
电话那头的秦然父亲也知道陆云生被他气着了,便说道:“陆总,你放心,宁家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明白。作为赔礼,昨天跟你许诺的品居酒楼股份再增加百分之一。”
秦家虽然做的是轮船行业的生意,但这几年在餐饮娱乐行业也有涉足,而且发展的不错。
这间“品居酒楼”是秦家前年开的,位于市中心二环区域,地理位置好,生意也好,每年赚的利润惹的南城许多企业家眼红不已,都想着入股分一杯羹。
昨天为了让陆云生同意陆昊臻去见秦然,秦然父亲许了品居酒楼百分之二的股份给陆云生,这才让陆云生答应的格外爽快。
眼下,又是百分之一的股份许出去了。
秦然父亲摸了摸略微发福的肚子,心道,他家宝贝儿子为了兄弟豁出去了,他为了他儿子也是豁出去了。
果然天下没有比他更好的父亲了。
再一想到陆云生,他忍不住暗自啧啧了两声,跟陆云生这人比起来,他父亲的形象更是光辉到没边去了。
电话另一头的陆云生并不知道自己被编排了一遍,此时他因为又得到了品居酒楼百分之一的股份,所有的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他轻咳了一声,客套道:“秦总就是大方,既然你都做到这一步了,我如果再追究倒显得我小心眼。”
秦然父亲暗道了一声“虚伪”,跟陆云生客套了几句话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随即,他拨了秦然的电话。
电话一被接通,他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小然啊,陆家那边已经解决了,你跟昊臻说一声,让他放心。还有,你们俩千万记得要小心啊,别意气用事,要是打不过人家,就赶紧跑。”
这件事秦然跟他通了气,他自然知道这两人是去做什么的,虽然怕秦然会遇到危险,但对秦然纵容惯了,也就没有阻止。
听到这番叮嘱的秦然嘴角狠狠抽了两下,无语道:“知道了,我一直都小心着。就这样,等下海上要起浪了,我先挂了。”
不等秦父回答,他就干脆利落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转头,对陆昊臻挤眉弄眼:“搞定了。”
陆昊臻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秦然,谢谢。”
秦然佯装生气,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看呢?一直谢来谢去,你不烦我都烦了。”
陆昊臻失笑:“我收回之前那句话。”
话落,他望着这一片汪洋大海,看着那一轮火红的太阳从远处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双手忍不住收紧。
小桑,我来救你了。
他在心里轻声说道。 首席,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