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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室里的书籍实在是太多了,琳琅满目、类别繁杂,我进到里面像没头苍蝇一样,想学却也不知从哪本书学起,大略的翻看几本,尽是些古言旧字,不对味口,读上个把小时便跑到旁边“忠武”厅里练练拳脚,虽然不用动脑子了,可没有功底的自己拿起那一把把做工精湛的武器,只知道横切竖劈的乱打一气,汗没少出,效果却不明显。
如此胡闹几天,我寻思着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便去找大爷。伙计们说他离家也有些日子了,问去干嘛也没人知道。我索性也不去厢房,独自在外面晃悠了,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个念头,想去破庙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他们遗留的线索,方便日后寻仇。
但令我没想到的情况出现了:我先是跑到当时考古队驻扎的现场,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看不出曾是个热火朝天的发掘现场。
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只黄牛在慢吞吞的啃着草皮,牧牛的老汉躺在地上,敲着二郎头悠然自得的休息,赶紧上去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经常在这放牛?”
老汉把盖在脸上草帽揿开,接过我敬上的烟,笑呵呵的“叭嗒”点着,没有急着回我话,先顺了几口才慢慢道:“娃子,俺看你可面熟,老陈家的娃吧?”
我连忙点头称是,既然熟人,那问起话来更方便,追问这里的发掘现场何时清理的。
老汉露着黑牙笑道:“你娃子莫寻老汉玩笑,这有个啥球子现场,一直都是空的。”
我一听大惊,不可能啊,我们爷仨那时天天在这晃悠,人来人往的,难不成全是鬼?可那老汉又不像骗人的样子,继续说道:“俺在这放了几年牛,老陈家的太岁叔都清楚哩!前些天有人来封林子,都不让俺来这哩,昨天俺看人都撤了,才牵着牛儿过来。哪见啥球子现场了,娃子早点回家吧,莫玩笑。”
我听他说有人封山,猜想应该是周教授他们当时的主意,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再问老汉,他也说不出来,只好又敬支烟,转身一溜烟往林子里跑。
老汉知道林子里不太平,忙喊道:“娃子!你莫傻哟,那林子可莫得进啊!”
我直接找到破庙,那里果然如狗子所言,被人刻意清理过,之前的残砖断瓦全都不见了,连围墙也被拆尽,只有留在地下那些陈旧的地基似乎嫌挖着费事直接拿土盖了,而且盖得较为仓促,仔细找找还能看出来。
这座山神庙是当年安马山的老辈人为祭奠山神而建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香火甚旺,即使在“破四旧”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的被砸了一番,没人敢动拆了它的念头。后来林子闹鬼的事传开,大家不敢来了,但老一辈的人还在,偶尔还念叨着让村里出钱把山神请到外面方便祭拜。眼下这场景显然不是村里人能办出来的。
经过一番仔细的寻找,我终于确定当时进入司马墓之墓的铁皮柜所在位置了,不出所料,铁皮柜整个被人拆走了,连八封铁砖阵都一并被撬出来带走。这等暴力破坏的手法之下,恐怕铁砖阵的机关已经损毁,估计想再从这里进墓已经不可能了。
我顿时一怔,从自己昏迷到现在,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可所有与之前下墓相关的痕迹都被人刻意清除了,明显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阴谋,能做出这一切的,除了周教授、明珠他们,不可能是别人。他们为什么要将司马错之墓彻底封死呢?明明那墓里还有不少的秘密没有解开,难道他们就此放弃了?
想到这里,周教授和明珠在出墓那天临别的话,更加讽刺,让人越想越痛,越想越气。
几经查找,任何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只好气得一屁股坐在原本放置山神像的位置生闷气,谁知刚坐稳,觉得土下面有东西直扎屁股,翻身扒开松土一看,咦,竟他娘的是明珠身上那枚“摸金符”!
我对这东西印象太深刻了,当时明珠把它拿出来时,我还心神荡漾了一阵。眼下旧物重现,我却已与它的主人关系急转,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如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拿着它,真是天意弄人!正想生气的将它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忽然脑海里闪出个想法:明珠说过“摸金符”是别人送她父亲后又传到她手里,定然对她有一定的意义,她怎么会轻易遗失在此?而且那时我和狗子没来得及还手就被撂倒,更不可能有机会将她贴身佩戴的东西拽下来,只能说明是她故意留在这里的!
可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明明是从头到尾都在骗人,为什么还要留这么个玩意儿来妄图自证清白?难道她以为我会因为找不到当时的痕迹就误以为自己是做了场梦?不过眼下这枚“摸金符”确实是唯一一个可以证明我此前遭遇的证物,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东西。
当下我把“摸金符”装好,转身要出林子。走到半路,却遇见老汉带着太岁爷、九斤叔,三个人紧跑着过来。老汉远远的望见我,握着鞭子就喊道:“娃子,你莫事吧?”九斤叔一脸紧张的搂住我,急道:“傻孩子,不知道林子闹鬼?”
原来老汉见我一骨脑进了林子,还以为我中邪了,他知道我是陈家人,便赶紧去家里喊人,正好遇到刚刚到家的太岁爷和九斤叔,两人没听清老汉的意思,担心我有事便找来了。
我挠头笑道:“叔,这林子有啥子鬼,你还当我是小孩子?”谁知这时太岁爷向我使个眼色,故意道:“你前些天和狗子在林子里玩耍,被煞气冲晕,最后我们把你抬回去的,你忘啦?”
我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一拍脑门道:“你别说,我这会还有真有点头晕。”我话音没落,旁边老汉已“哎呀”一声! 盗浪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