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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拿起纸条时,上面写的是:“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是不是陈家人也不重要,我帮你既是无聊也是在帮自己,现在我们不是相见的时候。至于你说的小阎王,我不认识。我送你的东西在隔壁村‘城隍庙’,佛像下面左数第五块砖。你拿到东西后给太原的李张三,他自有办会出货。”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有种预感,冒充我的人会不会是想逼他现身?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及事情经过简单的写了。
可他回复的却是:“不可能是我,这世上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去拿东西吧。”
我又问道:“你到底是谁?和我们陈家究竟有什么联系?”
但这次却始终没有回复,第二天我、狗子和海爷三人一起赶到隔壁村的“城隍庙”找东西。
海爷是老江湖,在前面和庙里的人周旋,我和狗子借口肚子疼上厕所,偷偷跑到正堂,把神像底坐下左边第五块砖敲掉,从里面掏出一个木盒子。
得手后,我们没敢回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验货,盒子里装了一把钥匙,是最老式的铜钥匙,但丝毫没有铜锈,锃亮锃亮,保养的极好。
还有两枚佩饰,造型有些像龙,但头上有一只小角,背面刻的字古里古怪,我也不认识,纵是海爷这样的老江湖看了后,也是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我寻思着钥匙应该是留给我们的,那两枚龙形佩饰才是该给李张三的,于是我先把钥匙藏在身上,打算拿着盒子去找人。
李张三据神秘人说是在太原,我们回北京的时候可以路过。迫不急待想出货的我们,回去问问太岁爷可以走了,便马不停蹄的先买了去太原的车票。
我们陈家在太原有买卖,所以到了后自然有管事的伙计来接应,我们一问李张三是谁,店里的伙计便满脸惊讶,说此人关系极广,别人出不了手的货,到他那里全都可以出手;别人买不到的东西,只要找到他,肯定就会搞到,是太原古玩界的名人。
但此人生活却极为低调,可遇不可求,对不上脾气的人,就算是跪死在人家门前,也不会出来招呼一声。
我听了当即犯起难,也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会不会对人家的脾气啊!我们还要马上回北京,不能在太原耽误太久,要不明珠肯定就自己跑来找我们了。
不过还是狗子聪明,说既然有人让咱们找李张三,我们何不把东西拍成照片先送进去让他看,他要是看对眼了,自然会来请我们。
我们依计而行,花钱用最新的快拍相机把东西拍好,让小伙计带着一路找到李张三家。
这李张三还真是会做样子,听小伙计的意思,每年从他手里过得货少说也在千万以上,但家里却破败的很,最老式的农村宅子,木门大开,可以看到院子里有个女人正在洗衣服,用的是一看就好几年的淡绿色洗衣机,转起来跳得像匹野马。
我轻轻叩门问道:“请问李爷在家吗?”
女人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冲院里头喊道:“三儿、三儿!有客,滚出来!”
院子里懒洋洋的传来一声喊:“告诉他们,爷今天不想见。”
我们来之前已经打过预防针,所以我把照片递给那女人,同时把手里的礼品塞过去,笑道:“还麻烦姐姐把这个拿进去让李爷过过眼。”
女人连正眼都没看我们,手上沾着水便一把接过照片,看也不看就往院子里去。不多时,只听“哗啦”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被撞倒了,接着便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灰布秋衣,青色秋裤,一只脚穿拖鞋,一只脚光着,戴了幅金丝眼镜,可头发却乱糟糟的,十分邋遢。
他嘴里叨着烟喊道:“东西呢?别光让我看照片啊,东西呢?”
我心知他果然是想要那两枚龙形佩饰,便把盒子举起来摇得叮咣响。听得李老三烟头都吓掉了,忙要扑上来说:“别摇,别摇,小心摇坏了!”
李张三十分客气的把我们请到里屋,屋子也是如同其人,脏乱不堪,扔满了古籍、草纸,还有些破铜烂铁,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进屋后,不待我们发问,李张三便伸手要东西,我们仗着人多也不怕他耍花招,便取了一枚给他。
李张三接过后,先把那东西放到鼻子下面,接着闭起眼,即陶醉又激动的深深嗅了一口,身子不由得打个冷颤,整个人好像顿时来了精气神,爽道:“妙啊!妙啊!”
接着他把龙角放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又吸着嘴品了半天,最后竟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连声问道:“多少钱你们才出?”
我心里暗自窃喜:这家伙果然是个不出门的书呆子,做生意最基本的手段都忘了,露出这么想要的样子,岂不是等着我们宰吗?
海爷这时站出来,伸出两根指头说:“这个数……不对再加一根,我们好分账。”
海爷这招叫“雾里看花”,就是不知道对方的底价时,故意拿手势诓他,若是对方不知我们的底细,看到这价不愿意时,自然会明盘,方便我们定夺。
李张三握着那佩饰不撒手,连看都没看我们,就点头应道:“好,好,就这个价。”
海爷咦了一声,这对面不接招怎么行?于是忙把手又往他脸前凑了凑,说:“我伸得三根手指……”
“哎呀,我说你们真啰嗦,不就是三百万元嘛。”李张三仍不看海爷的手,望着我手里的盒子发呆。
海爷轻轻的嚯了一声,但旋即恢复镇静,笑道:“不,我说的是三百万只能买一个。”
“你这老头做生意真不爽快,要多少就直说嘛,六百万也可以。你们去找车吧,我现在就给钱,现钱,说准了啊,不能反悔。这东西今天必须要卖我!”
狗子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找车,虽然我们不知道六百万到底有多少钱,但想必我们三个人拿不动吧?
我和海爷则愣在屋子里,两人茫然的对视一眼,恐怕他心里想的我也知道:我们到底他娘的偷了什么国宝,竟能卖出这个价钱?不会杀头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激动和高兴立即一扫而光,看着盒子竟不禁有些害怕! 盗浪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