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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这幅样子,不以为然的也抬起头看向了头顶。
地洞拱形的,我们离边缘很近,狼牙手电的灯光可以很轻松的照射到头顶的岩壁上。
抬头看清的那一霎那,我几乎两脚发软,要吓坐在地上。
头顶大部分是之前所发现的褐红色矿石,但在那一片褐红之中,却夹杂了数条直径有五六米粗细的白色“岩石”。
这些白色岩石从外表上看,和我们钻过来的那条暗道一模一样,可是它们却十分有规律的裸露在矿层中。
所谓的规律,就是它们的形状和走势,沿着拱顶,一条横切地洞的白色长条“岩石”,左右两边均匀、对称的生出九根较细的岩层,各自顺着拱顶的坡度直延而下。
这对我们而言再熟悉不过了,这他娘的分明就是一副巨大的骨架啊!
那些褐红的矿层就像……就像是它的血肉,我们所在矿洞正是它的腹部!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啊?”狗子擦着冷汗,颤声问道。
“能长这么大的骨头,那肯定是龙啊!”海不悔肯定的说。
我急忙拿着手电,扫视灯光能照到的所有位置,更加震惊了:不仅我们头上有骨架,连四面能看到的墙壁上也全都是!更让人惊讶的是,我们之前爬得那条暗道也是!
那条暗道其实是一根巨大的中空骨头,被前人发现后,又用泥巴堵了起来,我们跳下来的裂口裸露在矿层外,所以骨头才会侵蚀的更严重出现损坏。
从巨骨分开的距离和位置,我大胆的推断:我们身边至少有两副这么巨大的骨架!天啊,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宗文杰又默然不语的指着我们面前的墙壁。
那个墙壁是横切地洞那条长骨的末端,可并不是终点,墙面七八米高的位置上,被人掏空出一个大洞。
借着手电的亮光,能看到洞里也有骨头,这堆骨头前尖后宽,前端上下各有两条横骨,上面长满了小树般大小的尖骨。
宗文杰征征的说:“洞里的可能就是龙头了!”
我无法分辨他们说的龙是不是这样子,但自从看到头顶的骨架后,总觉得从头顶上一阵又一阵的传来莫名的压迫感,身子不由自主的矮了几分,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与惊讶。
海不悔似乎是平静不下来,语速变得也快了:“龙,这就是龙!和我当年看到的一样啊!你们想一想大老岭的传说,这可是埋龙的神山啊!一定是有人发现了这里,想把龙骨挖出来!”
我强压着内心的情绪,努力思考着:大神岭自古传言有龙埋于此地,出现龙骨自然有一定可能性;我们起初以为这地洞是挖矿的矿洞,可眼下来看,更像是挖龙骨的洞啊,当然我们已经无法确定当年他们究竟是挖矿过程里挖到了龙骨,还是特意来挖龙骨的。
一切都符合传说和我们掌握的线索,但是,我脑海里忽然蹦出来的念头告诉我,事情远不止我们想象的简单。
不等我再往下想,狗子已经高兴成了窜天猴,得意的喊着:“我操,咱们这下可算来着了!谁他娘的盗过龙墓啊?这世上除了咱们谁他娘的还盗过龙墓啊?无妄,快告诉我,我是不是给咱陈家壮脸了?”
自古以来,龙作为中国古代传说中最神秘的神兽,从来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里,从古至今它的形态也随着人们想象力的提高而发生了讲多改变,最后定格为“具有九种动物合而为一之九不像之形象”。
自称见过龙的人很多,可真正拿证据却从来没有。大老岭之行,关于它流传千年的传说,其实我从来没有相信过,龙既然被描述成“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的神兽,何来死亡一说?
但当我看到眼前这巨大无比的骨架,和为了挖掘它而死在这里的累累白骨,我却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龙?
为什么有人耗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来挖掘一条不能确定真实性、而且早就变成白骨的“死龙”?
难道……
我把前后两年的事情都迅速在脑海里过一遍,从司马错之墓起始,到刘毅墓为止,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没有离开一个关键内容:复生。
难道是有人打算把这堆白骨挖出来,让那条传说中死在大老岭的神龙死而复生?
我立即把自己这个想法说了出来,狗子惊得嘴巴半天都合不上,结巴着说:“这,这,这太荒唐了吧?”
海不悔却颇为专业的说:“不荒唐,不荒唐,我们修道之人的本事可大着哩。”
宗文杰忙拦下他的话头,说:“你也别往自己身上扯,是什么人来挖得还没准呢。”
他这个问题很关键,我一直在观察着这些骨头的现状,发现大部分龙骨都裸露在岩层外,如果再继续挖下去的话,可能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全部挖出来。
但为什么他们停下了?更怪异的是,地洞里用来运送石头的推车为什么会杂乱的堆在一起?
如果当时是正常停工,那推车想必也会整齐的停放;估莫着他们当年一定是遇到了意外吧?
不过就目前我们几个人的水平来分析这件事,显然不会有结果。四个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
吵了有五六分钟,还是狗子不耐烦了,四下里又搜寻了一遍,摆着手说:“娘的,一件值钱玩意儿也没有,这不埋汰咱们嘛,还埋龙呢。得了,赶紧走,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
我们只好叹服于这些龙骨之下,可惜的是我们没人会玩照相机,所以明珠来之前嫌行李多便没有准备,否则在这里随便拍两张,拿出去也能轰动一时。
由于我们已经走了地洞的边缘,所以就在我们发现木堆的斜前方,找到了一扇虚掩的石门。
石门没有封死,我们推断这是进出地洞的唯一途径,其实也是着实不想再在那巨大的龙骨下面四处找了。
几个人便合力将石门推开条能过人的缝,立即从里面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阵阵无法形容的刺鼻味道。
同时,从门缝里射出一道昏黄的灯光。
我悄悄把头伸到门缝里张望,竟然又是个地洞! 盗浪淘沙